“这么说来,这次顺利完成任务的只有我们四个了。”
“那是自然。”
唐晓边走边听着身后人的闲谈之语,朝着谷口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准备出谷的唐晓听见身后人的呼唤,她回头张望,是赶来的孤落。
“是你?”唐晓和孤落向来不和,当初孤落弃琉璃于不顾时,唐晓对孤落更没有丝毫的好感。此刻,却惊讶于孤落的出现。
“你要去救琉璃?”
“怎么,你要去告状?”唐晓对孤落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继续道:“不过就算你找人来,也无法阻止我去救琉璃。”
孤落不怒反笑,道:“你不是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吗?可我看你对琉璃……”孤落刻意把话说一半,唐晓抬头望望天,不欲与之纠缠,同时掩饰了自己被人说中心事的异样。
她牵了谷中的马,朝谷外奔去。奔至一段,赫然发现孤落骑着马从她身旁飞奔而过。
“你!”唐晓想不到孤落说的是真的,竟真的骑了马出谷。
“以你的实力,我担心你救不出琉璃。”这是孤落的解释,还不忘奚落唐晓一番。
唐晓闻言,夹紧马腹,所骑白马加快速度,立刻追上前头的孤落。二人并肩策马奔腾,朝汝南城而去。
汝南城内顺天府天牢。
唐晓和孤落在天牢附近的集市下了马,他们将马迁到一处马厩安置。
唐晓左顾右盼,疑惑道:“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琉璃就被关在顺天府的天牢内。”
唐晓闻言望着守备森严的天牢,天牢外固定站着两个看守的士兵,天牢的四周不时有巡逻的官兵。
“琉璃的任务是刺杀白府的二公子,当今的白大将军白骞。”
唐晓微微皱眉,孤落继续道:“谁知那天白骞并不在白府,琉璃扑了个空,被白府的人发现。”
“当日白骞在李炎府上。”唐晓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去而复返的白骞,她的二哥。
“难怪琉璃会扑了空。”
唐晓不再多说,握着手中的软剑便要上前,却被孤落拉住。
“你要做什么?”唐晓撇开孤落的手,反问道:“不是要救人吗?”
“你现在这样进去,岂不是打草惊蛇?”孤落惊讶于唐晓的鲁莽,唐晓却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你难道是想天黑了之后再去救人?”
“难道不该如此吗?”孤落不明白唐晓的打算是怎样的,唐晓解释道:“这里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这里是顺天府的天牢。自古以来,想要从这里救人的人自是不计其数。入了夜救人固然方便行动,但你想过没有,入了夜之后天牢里的守卫也会更加森严。”
孤落没想到唐晓会有这番计较,但是这话说得在理。
思索良久,孤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就算你说的对,可是你要怎么进入天牢?你也看见了,这里都是巡守的官兵,也不见得就有可趁之机。”
唐晓指着天,道:“现在的太阳在东北方向,等到了正午,便是太阳光最刺眼的时候。而这些巡守的官兵已经巡了一个上午,早已精力懈怠。午时已到,便是我们潜入的最好时机。”
“你的意思是,午时阳光最刺眼,即使这些官兵还在巡逻,但却是他们最疲惫的时候。”
“对,我们从这里一跃到那头的屋瓦上,正顶着烈日,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只要我们脚步够轻,加上这周边,白日人群的喧闹声,反而能够轻易进入天牢之内。”
“在屋顶之上我们固然好行动,可我们一旦下了屋顶,又该如何?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唐晓望着这天牢,若有所思,“所以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要是我们能在下地的短时间内解决发现我们的官兵,又不被其他官兵发现的话。”
唐晓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到头来还不是要她们急中生智。
孤落想着琉璃在里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多耽搁一分都是威胁,最终同意了唐晓的提议。
正午一到,是阳光最烈的时候。天牢周边巡守的官兵没有减少,他们刚从东边墙经过,唐晓和孤落在角落里看准他们刚离开,二人便来到这面墙下,轻跃上这面墙。
上了墙的他们望着底下清晰可辨,四周都是巡守的人,她们挪动轻盈的步伐,搜寻着琉璃被关押的位置。这仿佛是在冒险,她们赌官兵的松懈之心和酷暑的炎热,让任何一个官兵都不会抬头望。
唐晓跟着孤落在一处屋瓦停下,唐晓再三确认道:“你确定她被关在这里?”
“怎么,死灵谷的情报你也怀疑吗?”
唐晓不再疑她,孤落犯不着和她一起冒险。要不是真心救琉璃,孤落完全可以任由唐晓一人孤身来救,她只需去禀报首领即可。但孤落没有这么做,此刻唐晓选择相信孤落。
唐晓掀开屋瓦的一片,向下望去,牢房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躺在地上。她的脚踝处绑着的铃铛,让唐晓确认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琉璃。
一行五人的官兵队伍缓缓从牢房前走过,唐晓和孤落彼此交换眼神。孤落当先落下,握住队伍后头那人的脖子,轻轻一扭,那人当场倒地。前面一人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正欲转身,孤落当先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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