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扶着木桩的车轱辘,是一个身形消瘦,中等个头的中年战士!他那瘦小而带着褶皱的脸,衬托着他的光头,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年龄。
此刻车轱辘听到有人喊他,突然站立起来,松掉了扶持的木桩,那与他配合的青壮战士,此刻锤头已经砸了下去,那木桩被一锤砸起,木桩被震的翻腾,撞击到青壮战士的腿部。
“哎……哟,啊啊啊啊……”青壮战士手中的大锤一扔,捂着腿部另一条腿连蹦带跳!疼的他不停的倒抽冷气。
车轱辘愣了一下,翻身爬上了战壕,怒声道:“他娘的谁叫我!?没看到老子忙着呢!?开什么玩笑,狗日的旅座都没有车,你给老子拽什么大蛋!?”
“牛子,你怎么样!?”车轱辘关心道。
“你个老家伙,你被木桩撞一下试试!?真是倒了霉了,呼……呼……”牛子蹲下来,掀开自己的裤管,小腿部的骨头被碰撞的淤青一块。‘他娘的,幸亏没事儿,不然老子就残废了!’
“老子叫你!”郭小五脸色一正说道。
“啊,哈哈哈……是旅座啊!”车轱辘挠了一把自己的光头走过去,一脸的嬉笑之色,太多十分的恭维!他那腰都弯了下来,这看着,怎么都像一个老狐狸。
牛子听到车轱辘的话,爬上战壕看了看,不爽的嘟囔道:“旅座有车了!他娘的,这老轱辘是飞上了枝头当凤凰,成了旅座身边的人了。”
“腰听起来,瞧你都半百的人了,怎么这幅德行!?我们铁血旅不兴这个。”郭小五斥责道。
“是!”车轱辘挺直腰板,面色一肃,碰的一声立正敬礼道。
“这就对了吗?把你的棉袄穿上,开车把王师长的司机送过去,别忘了把车子给我开回来。”郭小五正了正车轱辘的衣冠,和蔼的说道。
“钧座,真的给咱了!?”车轱辘不缺信的问道。
“他敢不给,他要是不给!你就把司令的车开回来,那可是司令送给我的。”郭小五笑道。
“是!”车轱辘立正道。
“好,去吧!”郭小五说道,这可是个老司机!从当兵都在辎重营,开车都二三十年了。在当兵之前,这个车轱辘可是上海城内开巴士的。(带铁轨的)
要说车技恐怕那少校司机,拍马都赶不上!入伍之后,一直给师长开车!可惜师长战死后,他就进了辎重营。
当初在日军飞机的轰炸下,他运送物资,为了确保军需的安全,把日军战斗机引开,才负了伤。
而如今车轱辘在奔跑中,腿还有些不利索,那是在车子被日军的轰炸机炸毁车子后,跳下来受伤的。
郭小五看着他的背影,很喜欢这个老家伙,此人脑子活泛,能屈能伸,是出了名的精明人。
接着郭小五回转思绪,看向弟兄们!此刻弟兄们还在忙碌着,抬头看看天色还早!郭小五脱掉了大衣,扔给了身边的警卫,让后脱掉了自己的将军服的上衣,脱掉毛衫,露出坚实的肌肉。
“将军一起来修筑战壕了,弟兄们!加紧干啊……”二团团长吼道。
弟兄们都看了过去,看见旅座光着膀子,露出坚实的肌肉!他的胸膛带着几处狰狞的伤疤,他后背有大面积的烧疤显得狰狞可怖,如一条条蜈蚣一样在他身体上盘旋着。
“将军!”
“吼吼!”
战士们带着敬意起哄起来,呐喊着给郭小五加油。
郭小五吐出一口唾沫入掌心,他跳入战壕抓起了大铁锤!而开始与车轱辘合作的牛子,立即扶起了木桩,此刻他内心里很激动,到时候他就能吹嘘一番,他可是与将军合作过,一起修筑过战壕。
郭小五顺着劲,把大锤论起来,嘿的一声砸在木桩上。
嘭!
木桩深入三分,但他手中的大锤没有停,一次次抡起,一次次砸下,发出有节奏的砰砰撞击声。
一根木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郭小五砸了进去,牛子又竖起来一个!一脸的敬佩之色,对着郭小五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钧座厉害,十几下就砸进去一个木桩,好大的力量。”
郭小五嘿嘿笑笑,此刻他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跟弟兄们一样只是一个战士!他呲牙说道:“别给我偷懒,给老子扶好,让你们看看木桩是怎么又快又稳的砸进去的,嘿!”
嘭!
看着郭小五十分轻松的拎起大铁锤砸在木桩上,木桩立即沉入地面固定住,砸三次以后,就不需要牛子扶着,开始一锤一锤嘭嘭嘭嘭的往下砸。
在砸的同时,他大声吼道:“抡起的锤子有惯性,在扬起落下的同时放松,不需要用力下砸,锤子自然而落,空心握着锤柄,落下一个点就成,能节省很多的力气,干的又快。”
“钧座说的不错啊!也只有老庄稼把式才知道这个巧劲,一般人不会说。”一名四十多岁的老战士,由衷的佩服道。
他是砸木桩最快的,但他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他就在郭小五的身边修筑战壕,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砸两个,郭小五已经砸了三个木桩,从这一点他就很佩服旅座,这是他见过的最会干活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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