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看着岳父离开,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给您老人家一个惊喜,且等着。
他心情愉悦,进门柳云眠就感觉出来了。
“怎么,在外面捡到元宝了?”柳云眠一边给观音奴重新梳他跑得乱糟糟的头发一边笑道。
“皇上答应我们的婚事了。”陆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柳云眠:“……”
皇上啊皇上,您还有没有点立场和坚持了。
“你看,我没有骗你。”陆辞眼神灿若星河,闪闪发光的都是欢喜。
柳云眠尴尬之中就开始胡言乱语:“那,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等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再谢恩不迟。”陆辞在她身旁坐下,“你要辛苦了。”
“嗯?”
辛苦?
你指哪方面?
陆辞啊陆辞,咱们可是君子协定啊!
床上的苦,她吃不了,也不想吃。
管家也不行。
她脑子不灵光,管好自己都难,管家这种耗费心力的事情,做不了。
“嫁妆你怎么也得自己绣几针。”陆辞道。
柳云眠脸红。
竟然是她想歪了。
这不怪她,都怪陆辞不把话说清楚,嗯!
抬头挺胸,理直气壮。
“不过要等岳父大人殿试之后,咱们双喜临门。”
柳云眠对于这句话并没有多想。
毕竟中个同进士,那也是大喜。
观音奴高兴地道:“爹娘要成亲了吗?爹,我能坐你马上吗?我也想在胸前系一朵大红花!”
他经常看人成亲,太热闹了。
陆辞在他肩上拍了下,“胡说。等你长大了,骑着高头大马,娶自己媳妇去。”
观音奴:“我这不是帮你吗?”
陆辞哭笑不得,帮他成亲?他谢谢了!
但是,不用!
柳云眠被这俩逗得大笑起来,推了观音奴一把道,“行了,出去玩吧。铁蛋和阿宽在外面喊你呢。”
观音奴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柳云眠收拾了一下后站起来道:“我得去医馆了。”
开了个门头之后,几乎没怎么去过,说起来也有些惭愧。
现在感觉一切都尘埃落定,亲爹提前锁定了同进士,再不正经干活就说不过去了。
至于嫁人……那就嫁吧,不过换个地方睡觉。
甚至还可能,就在这里呢!
成亲之后两人的住处,也还没商量。
柳云眠想起这些就头疼,干脆不想了。
有些事情,可以抗争;然而有些时候,只能被事情推着走,走一步算一步。
陆辞却拉住她袖子,不让她出去。
柳云眠瞪他:“松手!要不打人了!”
还不知道她的实力?
陆辞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可爱,道:“别着急走,你坐下,我正事还没说完。”
“彩礼嫁妆那些,我可不管。”柳云眠没好气地道。
“不谈婚事。”
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无须赘言。
“那什么事?”
“岳母的身世。”
柳云眠闻言一震,“怎么,查清楚了?”
“嗯。”陆辞道,“我刚从宫里回来的路上,被卫戈拦住,说了几句话。他跟我说,乐氏确实胆大包天,做出了偷梁换柱之事。”
“也就是说,我娘真是镇南王妃的女儿?”
“嗯。”
虽然柳云眠对于这个结果早有猜测——毕竟她姐姐顶着一张和镇南王妃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脸,双方在那个时间又确实有交集,还能做什么猜测?
可是当知道猜想被证实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下重了起来。
不认亲,镇南王府不会同意。
可是认亲,高氏那般绵软、胆小怕事的性子,不知道会怎么不安。
所以最后,还得柳云眠给高氏打气,让她立起来,尝试和镇南王府做亲戚。
那可是镇南王府。
双方地位的不对等,要给母亲带来很多风雨。
陆辞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完全猜透了她的担忧,轻声道:“还有我在。而且岳父大人,也会高中。我们,都是岳母的底气。”
柳云眠:“你我放心,有事肯定帮我。但是我爹这个高中……”
同进士,在那些人眼里,算什么高中?
及格线都未必达到。
镇南王唯一的嫡女,想要走“榜下捉婿”这条路,估计也只有头甲的状元榜眼探花会考虑。
进士都不行,更别说同进士了。
当然,现在两个人孙子都有了,棒打鸳鸯不可能。
只是,肯定会带出来意难平。
陆辞本来是想卖关子,回头给柳云眠一个惊喜。
但是见她现在如此忧心忡忡,当即改了主意。
“你放心,岳父大人这个头甲,跑不了。”
“啊?”柳云眠,“你去贿赂考官,拿到试题了?”
亲,这种事情咱们可不能做。
科场舞弊,一来太损人品,二来,那真的掉脑袋,株连三族不轻轻松松?
柳云眠觉得自己这颗脑袋都不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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