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云太后寝宫
寝宫内的熏香气息弥漫住整间屋子,特有的香气让暗影阁阁主两眼昏沉,这是他最讨厌的味道,一闻到这个气息就代表着他要见那个女人。
贵人榻上的云太后,似乎根本就不把暗影阁阁主的喜好放在眼里,整个人闭起眼睛,好似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启禀太后,肖天行已经投降,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中。”和暗影阁阁主并肩而立的云双一脸凝重,身体紧绷成弓,时刻戒备着周身情况。
“冠森,之前你的几次失手哀家可以不计较,现在你要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暗影阁阁主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之情,可云太后却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暗影阁阁主现在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替她办事的狗而已,她有什么理由在乎一个狗的喜怒呢?
“呵,你又不告诉本阁主令牌的用处,又想本阁主替你卖命,凭什么?”长时间的压榨,暗影阁阁主已经快到了承受的临界点,无论是叶修独还是云太后,他现在一个都不想相信,一刻都不想被人当成免费的利用工具,他不是云双,南宫家的血脉从来都没有由人摆布这一点偿。
“凭什么?”云太后看似反问,手里的佛珠却在匀速转动,随着佛珠转动的频率,暗影阁阁主一瞬间就汗流夹背,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云双知道,云太后这是动用了蛊虫的力量,云太后每一个得力的属下,从小都会被云太后的蛊虫长期供养,若是有什么事情得不到云太后的满意,那么尝受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这种疼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只会让你一遍遍疼晕过去,又疼醒来,翻来倒去无药可治。不知有多少人事因为忍受不了这种剧烈的疼痛,直接自裁,而现在,云太后便对暗影阁阁主动用了蛊毒。
云双看着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却倔强的一声没有求饶的暗影阁阁主,心底的未知名某处,突然软了一部分。云双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在心里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之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今天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我告诉你凭什么?就凭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云太后一该之前的慵懒,身体前倾,流露出一副狰狞的嘴脸朝着倒在地上挣扎的暗影阁阁主道,“当初若不是哀家救你,你早就不知道被你那该死的娘弃尸荒野了,现在怎么,翅膀硬了,就想造哀家的反,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世上没有哪个娘亲会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一定是你给我抢来的,我不信,我不信!”倒在地上的暗影阁阁主一脸的不屈,他不明白,为什么叶修独回事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他,却是叶家和南宫家的弃子,他到底比叶修独差在那里。
“你不信?事实就是如此,南宫家族向来只有一位继承人,无论男女,必须是嫡子,你比叶修独晚出生,自然你就是弃子。”听见暗影阁阁主的话,云太后并不生气,反倒是轻松的向后依靠,“冠森,你要分清楚是非,若是在如此糊涂,那就可不是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谈话间,暗影阁阁主一口鲜血吐到前方前方大殿之上,血色向一幅画,染红了整个地面。
“太后,冠森已经知罪了,还请您饶他一命。”见此情景,一直伫立在旁的云双,连忙上前求情,乞求云太后能网开一面。
“呵,云双,你是在为他求情?”云太后看向云双的眼神一脸的玩味,好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云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云双和暗影阁阁主的关系一直以来都说不上是有多好,甚至在很多时候,两个人还处在对立面,所以对于云双这次求情,不但云太后感到奇怪,甚至就是连云双自己都不可置信。
“好,哀家看在云双第一次因为你向哀家求情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你,可你若拿不回叶修独手中的三块令牌,你就可以去死了!”云太后每一步都走的极稳,直到走到暗影阁阁主的面前,鄙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暗影阁阁主,不轻不重的说完这几句话后又在婢女的搀扶下摇动着帕子离开。
“你没事吧?”云太后刚走出寝宫,一直伫立在旁的云双便走到暗影阁阁主的面前,冷清的语调中流露出一丝的焦虑。
“你不该开口的!”暗影阁阁主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才开口道“为了我,这么做不值得。”
云双与他不同,云太后之所以救他,教他武功,只是因为他是南宫家的后人,拥有一半的南宫家族血脉,可云双是云太后身边的第一暗卫,云太后对于她的信任是前所未有的,忠诚也是云双能留在云太后身边最大的筹码。可是今天,云双这么一求情,云太后面上虽说不会说些什么,可心理一定会起小九九,一个不受主子信任的暗卫,就算她功夫再高,恐怕出了事情也只有送死的份,别说主子不会想办法保她,甚至想办法除了云双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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