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五点就五点,反正村里的鸡和狗起的更早,有它们一顿打鸣叫唤,洪涛顺理成章的拿起电话去宾馆叫早,连续三遍,谁也别想推脱说没听见!
洪涛和戴夫他们俩都不用怎么收拾,拿起包就走,五分钟之后已经在宾馆餐厅里煮上方便面了。这里的宾馆没早餐,甚至都没别的客人。值班经理人挺好,不光同意让这些客人使用餐厅,还免费提供各种作料。等人陆陆续续下来时,方便面都快煮好了。
“洪扒皮,你真是夜半鸡叫!”王雅静嘴里吃着,眼睛闭着,怪话说着。
“洪总,你说的那个湖还远吗?”纠妈妈显然已经打扮过了,但看着同样睁不开眼的小米粒有些心疼,婉转的提出了质疑。
“远,小二百公里呢,还有段不是高速公路,顺利的话也得三个小时,去晚了可能就看不到大鱼出水了。”这趟出来玩,玉龙沙海只能算搂草打兔子,真正的目的地就是达里湖,不管远不远也得去。
“叔叔、姨姨,你们赶紧吃,晚了就没有大鱼了!妈,您先吃,我和洪叔吃一碗!”本来还闭着眼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小米粒一听大鱼两个字,猛地醒了,满脸焦急,不由分说就把碗推给妈妈,然后从桌子下面钻到了对面洪涛怀里。
“唉……”纠妈妈无奈的摇了摇脑袋,现在她越来越搞不清小米粒到底是谁的儿子了,自己这个当妈妈的说话也越来越没份量。
可是知道关节在何处也是枉然,孩子需要大人陪伴,谁陪伴的多就和谁亲,除非自己不上班当个专职母亲,否则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争过这位房东。
老天保佑,周日的天气不错,风雪小了很多,但气温并不高,太阳也被云层遮挡了。这种天气最适合再寒冷的北方出行,道路上既不会积雪太多,又不会由于积雪融化冻成冰壳。
按照王工头的说法,达里诺尔湖的冬捕从十二月底到一月下旬每天都有,只有在风雪太大时才会暂停。万一赶上这种天气,除非能多住几天,否则从多远来的也没法观看。
达里诺尔湖位于LX县西侧的KSKTQ,不知道是因为近几日连续降雪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趁着周末来此观看,但高速路上的车辆却很少,一直到了经棚服务区才渐渐多了起来。
仔细查看的话,车牌哪儿的都有,但就是京牌少。这倒不是因为京城来的人少,而是他们大多走另一条路,从达里诺尔湖西边绕过来,相对近一些。
千里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把这句诗改个字就特别匹配现在的景致。越往西边开山峦越低、草原越多、活物越少,很多时候天地间全是静止的。
高速路就像是在一块灰白色的巨大塑料布上缝的黑色拉锁,起起伏伏、蜿蜿蜒蜒。这条拉锁质量还不咋地,时不时就会有一段被薄薄的雪花覆盖,看上去旧巴巴的。
大概十点左右,一行的三辆车全停了,前面的收费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周必成下车跑到前面看了看,带回的消息还不算特别坏。由于高速两侧出来的车驶上了同一条路,远远超出上下单车道容量,所以堵了。但没堵死,只要忍过这段路就能畅通。
“我说什么来着,应验了吧?要是能六点多就走,也不至于堵在这里。翻什么白眼,就是说你呢!好好一张脸有什么可画的,画的再美和你有关系吗?拿个冬瓜过来,只要手艺好也能画的比你美!”
堵车还不能熄火,一想起油箱里的油哗哗见少,洪涛就怎么看王雅静怎么别扭。要不是她一听说达里诺尔湖是摄影圣地,死气白咧的画那张脸,至少能早出来半个多小时,保不齐就不堵车了呢。
“哎哎哎,我说洪涛,化妆怎么了?别以为蒙对了阉鸡就有多了不起,有本事你猜猜这是什么牌子的,猜对了我和雅静立刻下车用雪洗脸去!”
由于吴友良和钱德利没来,王工头和纠妈妈不得不临时充当司机,柏云就跑到了洪涛车上。如果仅是洪涛和王雅静对喷,租客们向来不掺和,但这次不太一样,洪涛对于化妆的评价很有地图炮的效果,误伤到了后座上的大律师。
她从包里拿出个透明小瓶子交给王雅静,后者在洪涛面前晃了晃,能看到上面有银色的sisley字样,其余的字体都被遮盖住了,分明是不想让洪涛看到有关产地之类的信息。
柏云还真小看洪涛肚子里的存货量了,她更不可能知道这位房东当年可是开着老鼠超人号,没事就往巴黎跑的主儿。无论是女船员还是约会对象,就没一个不化妆的,喜欢的品牌更是五花八门。就算再不感兴趣,整天流窜于各大化妆品商店之间当免费行李员,次数多了想不认识都难。
“这不就是……嘿嘿嘿,我还真不认识……进口的吧?”但这次洪涛及时管住了破嘴,把就要脱口而出的答案硬生生咽了回去。
说别的都成,但在化妆品方面不能说太多。自己至今仍旧是独身,连个固定女朋友都没,要是再把化妆品说的头头是道,租客们肯定会联想非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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