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到底怎么运作的,刘若愚也不知道具体细节,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桌面下的手段,不管成功与否都不能与外人知晓,只有行内人士才能说明白。
不巧的是刘家并不打算做这类买卖,实际上大多数正经商人都不敢碰这类买卖。没错,不是不愿意,是不敢。这种买卖风险极大,属于提着脑袋上阵,不是穷凶极恶之辈,谁乐意真玩命啊。
“说你明白,你比谁都聪明,说你糊涂呢,你对很多规则全不了解。这都啥年代了,你还以为黑社会像香港电影里那样,一群人举着西瓜刀抢地盘啊?现在早没人那么干了,人家也得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脚步嘛。其实在很多行业里都有他们的影子,就我了解,房地产就是重灾区。要开发一个地块,除了政策允许,还有和当地某种势力达成共识,否则到处都是麻烦。家大业大也没用的,除非哪儿都不去,就守在家门口。我再多说一句,你少去惹那个姓陶的,他本人没什么,可他背后说不准站着大势力。人家明面上没法动你,暗地里有很多办法折磨你。你就算再强也是孤家寡人,他们是灰色的,手中掌握着权利,最终还得是你吃亏。当初就提醒过你别掺和赛瑞科技的事,于世达好对付,他后面的人太麻烦了,连我爹都不乐意沾上他们。”
对于洪涛的无知,刘若愚表示很不理解,您去西山别墅里指点江山时,比先知还先知,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又变成股市里的买菜大妈了,一点基本常识都不具备就敢来趟这摊浑水,无知者无畏啊!
“……你说如果我真把于世达坑了,他们会不会让我人间消失?”
对于这段表述,洪涛没顶嘴,他确实不太明白这类事情,主要是从来没在国内折腾到那么高的层面,很多东西你站的不够高就永远也看不清。不知道咋办呢,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虚心问明白人,比如身边的刘若愚。
“当初一说要海外账户,我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可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要不你再琢磨琢磨,浪子回头金不换,娶了我姐,保你小命无忧!”
要说商人有多滑头,只要看看刘若愚就知道了。洪涛和他认识以来,这孙子就没仗义过哪怕半次。手表、打火机、汽车,甚至堂姐,都可以给,就是家族利益不给,一点都不给。
什么正义、良心、责任、国家、民族、信仰,你就聊吧,聊啥他都能和你耐心周旋,但说出天花来,也别指望他能替你托底,浑身就像抹了油一般。
“那我就更得离若霜远点了,我是老光棍一个,死活都是个人的事儿,一旦娶了你姐,那就是一大家子人。老爷们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啥?责任啊!当儿子有当儿子的责任、当爹有当爹的责任、当丈夫也有当丈夫的责任,你说我能把祸水引回来,眼睁睁看着你家破人亡……”
不过洪涛倒是不太讨厌这样的人,等价交换很简单,也很合理。我付出多少,你承担多少,天经地义嘛。不过在挤兑刘若愚的问题上,就不用讲什么等价交换了,你忽悠我给你们家当长工,我就诅咒你家破人亡,都不是啥好东西,谁也别嫌恶心。
“停停停……积点嘴德吧,少说两句话你还勉强算个人……”看到洪涛又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刘若愚马上收起了贼心,不打算再占便宜了,更不打算再聊下去,闭上眼假寐了起来。
徐颖找的地方叫做万科石京龙滑雪场,具体位置在延庆,算京城各区县里最北端的,从市中心出发百十公里距离。
至于说她干嘛找了这里,这得问她爹徐胖子。在企事业单位里当管理层时间一长,会养成个毛病,干啥都喜欢找关系,没有关系的地方就不乐意去。换句话讲吧,这就是特权思想的一种具体表现。
他们在单位里作威作福惯了,出门在外也不习惯没有特权。于是吧,利用工作之便,一张大网就算张开了,地位越高的领导网就铺的越大,本市、本省、本国、甚至国外,去哪儿都有人招待,能走贵宾通道的绝不能排队,能不花钱的就绝不能买票。
说句公道话,他们真不是心疼这点钱,要的就是这股子与众不同、高高在上的劲儿。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每年春节三十夜里,雍和宫门口都有彻夜排队的人群,天寒地冻的忍半宿,就是为了第二天能烧到第一炉香。
佛爷是不是也像银行那样按照号码给凡人办理祈愿,鬼才知道,反正人们就有这种美好的愿望,总觉得早点烧柱香全年都会顺利。
但是,这些彻夜排队的人可能并不知道,在雍和宫的后门,已经有一辆辆的车子悄悄进入,他们所期望的第一炉香已经被别人来来回回烧好几次了。
那么这些从后门出入的人是谁呢?具体是谁洪涛也不清楚,但他们肯定就是徐胖子这样有点身份、有点权利、有点小钱钱,社会上所谓的能人。
所说吧,在佛爷面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没钱没势没关系,连佛爷都没机会看到你的祈祷,它如果真能保佑谁的话,肯定也是有权有势有关系的人,屁民不管在人间还是天宫依旧还是屁民,别指望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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