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方时空菩提祖师的来历,任凭林枫心性再如何坚韧,脸上神情也是忍不住反复变幻,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曲折离奇了。
在他所看过的种种传说之中,有说菩提祖师是准提道人的,也有说是如来佛祖的,甚至有说是盘古转世的。
但居然是菩提老祖的“自我”所化,这也未免太过扯淡了吧?
【注:本情节纯属杜撰,诸君请勿深究。
而且这个菩提祖师的身份,仅仅是在宝莲灯时空而已。】
然而不论听起来如何扯淡,事实就是事实,菩提祖师总不会拿这种事情来戏弄玩笑自己。
所以,林枫仍是选择了相信。
而菩提祖师之所以将自己的身世隐秘尽皆和盘托出于林枫,自然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已经收其为弟子,而对方又立下了大道誓言。
毕竟一般情况下,应该没有哪位师父,会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跟脚全抖落给徒弟。
事实上,更为重要的原因,还是菩提祖师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同时也是林枫心中默默等待的重点。
菩提祖师到底对林枫有什么要求?而林枫,又能帮这位大能做些什么?
林枫始终静静地听着菩提祖师的讲述,并没有急切地询问,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会说到此事。
而且菩提祖师之所以会主动提起自己的来历,绝对不会没有原因,一定是就和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重大联系。
果不其然,只听菩提祖师长叹一声,道:“如今的为师,虽然已经非是鸿钧,但若真论起来,那个已经合道的鸿钧,还真不如为师更‘像’鸿钧。”
这话虽然拗口,但其实很容易理解。
合道时的鸿钧,已经失了“自我”尸,再加上又被天道意志磨灭,根本已经没了原本鸿钧的味道。
反倒是他这个原本的鸿钧“自我”,虽然重塑肉身与灵魂,但骨子里却仍然保留了许多身为鸿钧的特质。
“其实到得最后,为师才明白,鸿钧,也就是当初的为师,根本就是被天道给狠狠地算计了!”
说到这里,始终温和可亲的菩提祖师,脸上竟是显露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愤怒。
林枫适时地开口:“请恕弟子鲁钝,师父此言又是何意?”
菩提祖师重新望向他,苦笑着摇摇头,重新抚平心绪,长叹一声道:“枫儿,你觉得你若是天道,会坐视天地间出现一个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吗?”
此言一出,林枫顿时心头一跳,眼中闪过一道惊悚之色,失声道:“难道……鸿钧老祖当年若是再进一步,就能够达到与天道平起平坐的地步?而他遇到的所谓瓶颈,根本就是天道布置下的陷阱?”
听到他的话,菩提祖师脸上苦笑之意更甚,点头道:“若当初为师能有你这般机警,断不至于最后沦落至此!”
随后,菩提祖师又讲述了自己在事后的一些推断。
天道意志根本就不能容忍这天地间有任何存在能够与他平起平坐,所以才故意压制鸿钧老祖。
然而随着仙道日益昌隆,它发现自己竟是越来越压制不住鸿钧老祖的修为,所以便故意引诱后者,骗他与其合二为一。
明知道鸿钧老祖是斩三尸成圣,其中有“自我”尸存在,不可能愿意坐视自我意识被压缩,必然会引起鸿钧自我意识的反抗,天道却仍然做下了这些,其中用心之险恶,自然是可想而知。
最终,天道大获全胜。
它一方面借助鸿钧完善了自身,另一方面又令得原本威胁自己地位的存在彻底消失,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至于那个逃脱的“自我”尸,也就是后来的菩提祖师——他根本已不是完整的生灵,纵然后来再如何弥补,又如何能够补全?
事实也的确如此,菩提祖师多年来不断修炼,实力甚至已经超越了当年的鸿钧,无限接近天道的程度——天道并没有像压制鸿钧一样压制他——但他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道的那一丝差距,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论他再如何修炼,都不可能突破。
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只是一线之差,但菩提祖师与天道之间的差距,依然大到无法形容。
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终身都无法弥补。
当初的鸿钧仅仅是被虚假的瓶颈遮住了双眼,但今日的菩提,却是自身真真正正有了无法弥补的缺陷,注定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枫儿,你现在应该非常困惑,鸿钧老祖又岂会被天道轻易蒙蔽,就那么相信了自己的修炼遇到了所谓的‘瓶颈’?”菩提祖师逐渐恢复了平静,脸上的温和笑容再度浮现。
林枫心中确实想不通这一点,鸿钧老祖那可是真正具有大毅力大智慧的存在,更是仙道执掌者,可谓是气运盖压万千世界,轻易就被天道营造出来的虚假“瓶颈”给欺骗,这也有些太过草率了吧?
菩提祖师沉默了片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无奈道:“这就是为师为何找到你的根本原因了……”
“但凡是生在这方时空之中的存在,无论是蝼蚁也好,圣人也罢,哪怕是天道本身,都被打上了这方时空的‘烙印’。”
而这种烙印,对于寻常人而言并无任何用处。但它却对强者掌控弱者,有着极大的帮助。
鸿钧和天道都是诞生于这方时空的存在,所以两者身上都带有这种烙印。而天道的实力又远强于鸿钧,因此它若想蒙蔽后者,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力气。
“这岂不是说,但凡是这方时空所孕育出的生灵,就不可能达到天道的境界……因为只要一旦接近了那个境界,就会被它打压,而且完全无法抵抗?”
林枫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有些明白了菩提祖师如此看重自己的原因。
菩提祖师则直言道:“为师等了数百亿年,才等到一个你这样不属于这方时空的变数。而为师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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