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尧山三隐云中仙云峥拨开众人,走了出来,道,“原来,你们四人是来踢场子,劝降的呀?你问问我玄武宗的弟子,有人降否?”
“不降!”
“誓死不降!”
……
一阵山呼海啸过后,云峥笑道:“走吧,如果是劝降,我劝你们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要是想来踢场子,来吧,你们准备谁先上,我云中仙接着便是,这掌门接任大典上,正缺几颗仇寇的人头做祭品。”
萧景逸瞥了云峥一眼,冷哼一声,道:“云中仙?没听说过,哪来的阿猫阿狗,便在本尊面前胡乱吠叫,幻芸小儿,你便是这般管教下人的么?”
云峥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反唇相讥,忽听有人叫道:“咦,这人好面熟,俺好像在哪里见过!”众人闻言望去,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黄衣少年,看气息,分明是个妖怪,鬓角的些许猴毛都还没有褪去。
那黄衣少年围着萧景逸四人转了两圈,拍手笑道:“俺记起来了,你看俺这记性,你不就是前些时,跪地磕头,求我长生哥收你为徒,我长生哥嫌你资质太差,不愿收的那一位么?怎么,今天又找来了,你烦不烦,长生哥早说过不收了!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有诚心,你就再跪下磕些个头,若是磕得让俺满意了,俺壕哥心一软,说不定就收下你了。”
“哗!”众皆哗然,议论纷纷。
玄武宗的弟子很多都是目睹了当日的情形,此刻更是兴奋,添油加醋,把那日萧景逸说得是一无是处,不堪入目。
更有人起哄道:“磕吧,这种机会很难得!”
“认不成师父,认个师伯也不错呀!”
……
萧景逸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当初给长生下跪是他一生之耻,这时被小猴儿当众揭穿出来,哪里还忍得住,勃然大怒,扬起大手,喝道:“胡说,哪有此事?你这猢狲,本尊杀了你!”
小猴儿时刻都注意着萧景逸,见他扬手,哪会不跑,“嗖”的蹿到苏无怨背后,探出头来道:“你这不肖弟子,还没拜师就想欺师灭祖?罢了,你这徒弟,俺也不收了,你爱咋地就咋地。还有,俺可没有胡说,你敢说那****没下跪?难道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苏无怨袖子一抖,冷哼了一声:“萧景逸,你想伤我玄剑宗的弟子,又是何意?来来来,要打架,我奉陪!”说罢,抽出了诛仙宝剑。苏无怨虽然没有渡劫,但有先天极品灵宝在手,也不惧这萧景逸。当日再玄武峰上,幻真也未渡劫,就是依靠着极品灵器七宝玄武浮尘,连斩了两名渡劫高手,当时萧景逸也在场。
萧景逸怎会与他动手,莫说不一定打得过,就算打得过,这垂拱殿前有上百位大乘境好手,他萧景逸再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弄不好,把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萧景逸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本尊来,为的是玄武宗之事,这比账,本尊与你玄剑宗日后慢慢地算!”
苏无怨冷笑一声,道:“你一个魔教的魔头,有什么资格来管玄武宗的事?玄武宗的事,你叫那许元宗来,韩掌门自然会与他分说!”言外之意,已经承认了韩玉儿的掌门身份。
“苏掌门此言差矣!”笑弥勒羽宫桓笑嘻嘻地道,“玄武宗如今归附了我魔教,这玄武宗的事,自然就是我魔教的事,萧右使又如何管不得?”
韩玉儿哈哈大笑道:“我玄武宗都是铁骨铮铮的好儿女,与你魔教有血海深仇,几时归附了你魔教?又怎会归附你魔教?莫要将那狼心狗肺的无耻小人与我玄武宗混为一谈,难道我等去抓两个魔教教徒,让他宣布魔教归附我玄武宗,你们玄武宗便真的归附了我玄武宗?”
众多玄武宗弟子纷纷拍手叫好。
笑弥勒羽宫桓奇怪的打量了下韩玉儿,道:“你说的那狼心狗肺的无耻小人不就是你丈夫么?嫁夫随夫,天下哪有这母鸡司晨的道理?莫要忘了,你肚子里,可还有他的骨肉。”
魔教三人也哈哈大笑。
韩玉儿儿满脸怒色,喝道:“取纸笔来,今日我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写下休书,休了那背祖忘宗,背信弃义,谋害同门的叛逆奸佞,无耻小人。从今以后,我韩玉儿与那狗贼再无半点干系,此等奸贼,人人可得而诛之。
我腹中的孩儿,是我韩氏一族的血脉,以后他出生后,姓韩不姓许,与许元宗那狗贼,并无半点干系,无论是男是女,都名为韩错,是我韩玉儿当初年幼无知,有眼无珠,错看此人,也是我玄武宗被这贱人所蒙蔽,错将奸佞当成了良臣,错信了此人。
以后,玄武宗当以我,当以曾经的玄武宗为戒,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莫要被一时的假象遮住眼目。”
众人愕然,垂拱殿外响起一片呼啸的掌声,经久不息。
这时,有弟子已将纸笔奉上,韩玉儿一书而就,不过数十言,但字字血泪,字字珠玑,韩玉儿当众诵读了一遍,又咬破中指,按下血印,手一扬,喝道:“拿去吧!”休书飞向赵延庆,赵延庆抄过休书,叹了口气,将它折好,放入怀中。
萧景逸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羽宫桓犹不死心,伸手朝韩玉儿探了过来,口中道:“韩玉儿,这般你有是何苦呢?”似是想要安慰一下韩玉儿。
“掌门小心!”众人只见人影一闪,只听“砰”的一声,羽宫桓“蹬蹬蹬”连退了十来步,踏碎了十多块金砖,“哇”的吐了口血,笑道:“逍遥仙,果然是名不虚传,可惜啊可惜!”
众人望过去,却见正是何须知护在韩玉儿身前,替她挡了羽宫桓这一掌暗算,此时他纹丝不动,笑而不语。刚才那一掌,显然他是占了上风。
萧景逸等四人,本是想来大闹一场,折一折韩玉儿的锐气,谁料到,赵延庆便如入了曹营的徐庶,除了开始讲了句话,之后一语不发。他三人与玄武宗屡次交锋,都占不到上风。羽宫桓这次偷袭,也失败了,想来再留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效果,总不能真的翻脸打一架吧,那吃亏的也是他们,反而会自取其辱,惹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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