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那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夏绯拿起茶杯坐在了慕烟旁边,“那时候我成为十四人的徐州府长,也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了,想着想着应该超过两年时间了吧,你知道吗?成为十四人虽然责任很大,但是有一个很好的好处,那就是分派的任务极少,其实十四人就是分配任务的人,所以我每天都过得很悠闲,小布偶也就是那个时候跟随我的。”
“因为不想做任务所以我就挑战了十四人,结果是做得有些过火,成为了自府的领府长,想着想着徐州府坐定了领府长位置也就是从我这里开始的,布偶从某种意义上是捡了我的现成。”
“也不知道那天是几月几号了,天道突然下发了紧急任务,而且任务难度并非普通天道侍能够承受,一致决定让十四人之一去执行,最后任务摊到了我的头上,尽管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是我还是接下来去执行了,没想到那真是我最后的任务,任务书下来之后我很奇怪,为什么里面夹着一张绯红的纸,上面还刻写着一篇我根本不明白也不喜欢的文章,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而是将这张纸随手放在了桌上,自己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了。”
“可是那个任务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来了我的想象,本来还会以为很安全的,可是最后我要面对的敌人,不是我能够解决的,甚至觉得更不是任何一个十四人能够解决的,因为他们使用的并非是天道系统的术法。我的绘心根本不能削弱他们的能力,用来脱离的术法也失去了应该有的效果,结果显而易见。”
说到这里夏绯轻轻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我的心脏被术法贯穿了,不治身亡,天道也因此在月景墓地立了碑。”
“……夏绯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是夏季,所以当我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候,就因为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改名‘夏绯’的,忘不了夏季那张奇怪的绯红的纸。”
“不可能啊。”慕烟揉捏了一下额头,“夏绯你说的我当然愿意相信,但是和这一次国木老师的比起来,有太明显的漏洞了。”
“你还真是一个呆子,明明发觉了我说的话有漏洞,却还依旧坚持相信我。”夏绯站起来,将茶杯放回小桌上,“谢谢你的茶。”
“夏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夏绯低头看着正在思考的慕烟,“我不讨厌,是什么请求?”
“国木老师走了,那么十四人便留下来了一个空缺,天道肯定不会让这个空缺一直保留着,所有人也都时刻关注了接国木班子的人。”
“你想接国木的班子?”
“我是没有机会了,我希望你能够抢下了来国木老师留下来的空缺,以前的冬月,现在的夏绯,现在整个天道适合十四人这位置的除了你,无出其右。”
“我早已经不是十四人了。”
“拜托,拜托。”慕烟双手合十,做出来一副恳求的样子,在夏绯眼中看起来够诚心诚意的,反倒是让自己不好拒绝了。
“算,算,我考虑考虑。”夏绯说出来了一句糊弄话,但是在慕烟眼里这件事情已经成功了7成。
夏绯走后,慕烟咬咬嘴唇,跳下屋檐走去找到了慕槿,请求自己的妹妹给自己制作了两张符纸,将菲尔德冰封全境写入了符纸里面,谢过了慕槿制作的符纸后,慕烟又去找到了华英,接下来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华英或者华絮能够帮自己完成了。
“你这个人。”华英给慕烟倒了一杯菊花茶,“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来找你求助了。”
“这可是造反的罪名。”华英拿起玻璃壶,“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已经引起天道侍们的不满了,你再这么一闹,肯定会让其他人抓住弹劾你的把柄,要知道在天道里面站立在你返回立场面的人,是数不过来的,十四人不是也给了你明确的警告,再有一次你会进入反暗之间的,你想进去?”
“就凭这件事情,你觉得我有进反暗之间的可能?”
“小德主人呢?”
“这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地方,天道的人不会明着为难小德,但是冷暴力更可怕,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护小德的周全,我在天道的这段时间不是白待着的,有你们,有莫一凡,有慕槿,我已经帮小德构造了一个属于她的圈子,我希望即使我不在也没有问题。”
“我不会劝你回心转意的。”
“这是一条不归路,劝阻是没有用的。”慕烟站起来,接过来了华英给他的东西,然后一路向着离开四季馆的玄门走去。
同一时间,布偶正坐在自己的府厅里面,自己正在闭目养神,来往派送文书的人,都是小心将文书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免得打扰布偶的休息。稍晚的时候慕烟走了进来,此时办公室四下无人,慕烟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将那张绯红的信纸放在了桌子上。
布偶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慕烟,他的眼神明净透彻,看样子像是下定了很大的觉悟一样,然后布偶又低头看着慕烟放在桌子上面的绯色信纸,嘴唇不自觉地发生了抖动。
“这张纸府长你应该不陌生才对,至少应该是第二次见到了吧?第一次是前任徐州府长冬月死亡时,出现在这个徐州府厅,就应该放在这张办公桌上的,一模一样的绯红信纸。”慕烟说道,“也许其他人不会在意这张信纸,但是当时的府长你肯定不会,作为天道唯一一个有用看透灵力能力的人,这张纸上面的消息对你肯定是至关重要。”
“这是什么?”
“府长你绝对知道这是什么。”慕烟说道,“想想看以前您给我的教诲,其中就有不要相信地府的人,当时我根本不在意,因为其他十四人对地府也没有明确的好意,但是我发现不断给我灌输不要相信地府,要时刻对地府产生警觉性的人,就只有布偶府长您,就连司大哥都没有这样说过,真的是我疏忽大意了,为什么只有您对地府有如此的警觉性?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
“……”
“比如在这间办公室里面,说不定存放有一张和桌子上一模一样的,当时冬月府长任务书中夹带着的绯红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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