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电话问问咱闺女?”关父手里还拎着锅铲,先让刚刚关母接电话的时候,这位为夫为父的一直支楞着耳朵,没专心做饭。
关母放下手机,站到厨房门口,一开口就是关父不得不服气的气势:“你觉得呢?老师可是都从开学留的联系方式把电话给我打过来了!”
“但这个事儿它也不是咱家孩子的错儿啊!”
“你少拿‘从自己家孩子身上找问题’那一套……孩子都大了,现在社会上有时候就是欺负老实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当初你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坐公交车不还被人欺负?”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的嗯错儿!”关母忽得转怒为笑,“孩子在外面儿受委屈了,我还不能打个电话问问,哄哄?”
关父拿自家爱人这一套没办法,只剩下点头应和。
“那就是了,我一会儿打个电话,这周末叫她回来吃顿饭……”
尽管电话里关母的回应也并不算积极,恐怕辅导员还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知道自己有比赛的关祺或许应该尽力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但是辅导员显然是因为其他人传的闲话才找关祺麻烦,问题的正结在哪里,显而易见。
更何况,只因为突发事件就要人去‘看看心理咨询’,似乎是个转移矛盾的好办法,但属实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宁宁她……身体不舒服?”同样是收到了来自辅导员的电话,冉宁父亲显然抓住了不一样的重点。
“嗯,虽然说现在冉宁也是成年人了,我应该和她去沟通,但是这件事影响确实是……”
“老师,您既然觉得冉宁是成年人,应该和她沟通,那您真的没有必要给我打这个电话。”果然,父女承一脉,张嘴就是一针见血,“大学找家长这种事影响确实是不太好。”
“况且您刚刚和我那样说,也确实是吓到我这个做家长的了,我还以为孩子在学校出了什么健康问题,不得不联系到家长去陪护。”
这真不是冉宁父亲不讲理,如果真的是自己家孩子在学校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做家长的就算孩子成年,也还是要教育的。
只是现在辅导员在用‘舆论’说话,解决不了事情,就要找个软柿子捏一捏,确实也于礼不合。
“呃,好的,那……我已经和冉宁聊过这个问题了,呃,打扰了……”
似乎两家父母都做的很好,在自家孩子的行为没有‘危害’他人的前提下,一味的委曲求全,只怕才会是造成‘抑郁’的罪魁祸首。
“喂,宁宁啊,你们辅导员刚刚给爸爸打电话了……没事的,爸爸知道你也不是故意让自己不舒服影响运动会的,但是下一次如果报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了,就要尽量保证不会影响。”
“爸爸知道你最重视集体荣誉,这次也是怕吓到同学吧,我搜了一下你这种过敏。”
“想做就去做,爸爸妈妈都支持你,但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高兴最重要,你们辅导员那里,爸爸就交给你自己沟通了,我和妈妈都相信你能够沟通的很好。”
冉宁的‘一针见血’找到了来头,朋友面前毫不犹豫的毒舌倒是不知道从何而来——或许和关祺沟通的方式天生就该是这样吧,毕竟身为发小儿的龚玉笙也是每逢关祺才会有这样独特的沟通方式。
“冉宁?你爸给你打电话了?”关祺耳朵实在是好使,隔着两米还是被迫听了不少冉宁父女两个的对话,“那估计我们辅导员也少不了和我妈联系……咱们这两个系嗯辅导员关系好像是挺好的!我看他俩一起吃饭呢……”
“不过我妈现在还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我的提前说明起作用了,咱们可以踏踏实实鼓捣咱们的事儿了!”
看看各自的区域里就数关祺的乱,冉宁和龚玉笙齐齐翻了个白眼儿——豪言壮志之前,还是把自己拾掇清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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