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需系铃人,在场诸位都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给姜诗锦解释,也无非是把一件简简单单嗯事情越抹越黑,等众人各自回家,难保姜诗锦心里要怎么想。
大家都没说话,姜诗锦知道这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手里这张稿子,一边开口,一边作势就要把纸团成团扔出去“”“嗯……有什么问题,你们直说就好的,我不玻璃心。”
“其实没有什么别的。”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龚玉笙也知道应该怎样说话才合适了,“首先你要相信我刚刚说过的,这个图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咱们毕竟不是我师父厂子那种进货和出货的方式,所以咱们的产品需要尽量做到一点。就是只有通过漆器髹饰技艺,才能体现出它最美的样子。”
“哦,你说这个有道理!”龚玉笙话音刚落,关祺紧跟着就和捧哏似的把话茬儿给接了过去,“你说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不然人家要是那那种橡胶啊、塑料啊一弄,性价比上比咱们这个高得多的多,到时候人家再借个‘漆器’之名,真的就分不清李鬼和李逵了!”
“嗯,我是这个意思。”
“而且我们是有成本的人,如果和我师父他们厂子那样,咱们不用担心血本无归的话,其实这个设计已经非常好了,至少我是挑不出任何问题……就算是在我们那边参加比赛,应该都没有问题。”
话都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姜诗锦也终于不再暗地里自怨自艾,转过头来,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寻找起解决方法来。
“我觉得现在咱们……呸呸呸,我们,龚玉笙不配被算进来。”关祺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谁来,突然先冉宁一步提出了问题的症结来,“就像是人家做服装一样,人家都得熟悉这些做服装的料子。”
“咱们现在的问题就是只顾着设计和想象了,但是咱们现在甚至还不熟悉这些材料本身的特质,以及一些经常遇到用来造假的材料都是怎样辨别。”
“还有就是不造假,也有一些能够作出类似效果的材质,这些东西在什么方面上和漆器比起来会有优点和缺点?”
关祺连气儿都没喘就已经完成了一大串发言,直到龚玉笙欠儿欠儿的开始鼓起掌,前者这才坐下来叹了口气:“之前也是我太着急了,只想着咱们志同道合就一定能出效果,但是忘记了咱们从根本上都是刚刚了解到这项技艺。”
“咱们当中可能只有沐沐了解的还多一点,有一些相关的问题,恐怕还要麻烦沐沐自己多开口,和江老师多问一问。”
听着关祺说的话,林沐鸢脸上一红,想起了军训文艺汇演的后台,关祺是怎样帮自己和江老师沟通的,蚊子声儿似的说了句‘谢谢’。
“不谢,都是好同学,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谢的。”
也不知道关祺是有心逗弄,还是想要接着大家都算是熟人的机会让林沐鸢不要总是犹犹豫豫不敢表达自己,这一声儿就差把屋子给掀了。
扫了一眼周围人的表情,林沐鸢意识到这其中并没有什么不有好的视线,也跟着关祺笑了起来——从今往后,或许林沐鸢能更勇敢几分了。少一些犹豫,生活中很多有价值的事情都能少错过些。
“那我们……”
不用关祺把话说完,在场的四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龚玉笙。
“没问题。”龚玉笙应得痛快,就像是窗外那场雨,痛痛快快的下了一场之后,又痛痛快快的离去,不带有一丝半点儿的拖沓。
当接近傍晚的太阳高悬在空,一道彩虹在天上惊鸿一现。正说话的众人根本来不及给这道彩虹多留下几片影子,就亲眼见证了这片刻美好的消逝。
一切都安定下来,雨的影子只能从坑坑洼洼处的积水寻着一二。关祺和姜诗锦并没有和余下三人过多叙话,就把人送上了车,目送着三人离开时,车轮掀起的一片水花。、
夕阳不为等闲客,倦怠迟归青春人。每天都高负荷的运转着,关祺一天天的觉是真的很多,刚刚把人送走,转过身,进了门,又是哈欠连天。
“哎,一会儿睡一会儿在吃晚饭了,你呢诗诗?”
忙了这一整天,姜诗锦也有些累了,并没有听清关祺刚刚说了什么,回应自然而然的慢了半拍。
可是这个时候困倦的关祺脑子也是转不动了,一手掩口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跟自己发小儿一样,想起什么就说起什么:“刚刚龚玉笙说的那个你别放在心上。”
“稿子这种东西需要改很正常,只要是咱们自己原创,其实好不好都没什么。”
“还有就是这个问题确实是出在我。”都已经打着哈欠了,关祺这嘴显然还没有被使用的完全,就这么会儿,偏偏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我提前想到这些,也就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了。”
兜兜转转,原本想要安慰姜诗锦的关祺,还是被前者安慰了一番:“嗯嗯,没事的,都是要慢慢来的,我再改一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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