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您知道我并不想冒犯您,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怀有身孕,您们何必如此装神弄鬼来遮掩。这样,我只看一眼。确认她的安全,定不打搅。”至爱肃整请求。
阿布难卓淡定回礼,“您请见谅,没有女子,里面是我佛灵童清修之地。您们如此强闯,已然打搅了佛门清静,这最后一步的坚守,我们不会退步。”
至爱痛愤稍扬起了声,“你们的慈悲心呢!她在流血!!”
这就是当前至爱最掐心之处,又又安危难定,她一定在里面,但是喇嘛们抵挡坚强,他也不敢强闯。怕对又又造成二次伤害!……
喊是没用的,
至爱唯有当机立断,眼下只有速速通知夏元德了。至爱明白,最了解夏又的是她的父亲,这种状况下自己再任性处理只会适得其反,他该找到最正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自以为是,夏又太特殊太神秘了……
拿出手机。
“夏先生,您好,我是何至爱,……”
原小目睹这一切,内心只能用杂陈来形容。太多的情绪肿胀着。无以纾解。到底历练出来了,不再那样冲动,他学会了静观,忍,等待……
夏元德就在蔚州,
可想,到来得有多快。
叫人想不到的是,元德独自而来,手里提着很大一个纸袋。
元德脸色沉肃。这更是个大风大浪中一路行来的硬骨头,更不会将任何情绪写在脸上。
至爱疾步迎上来,“夏先生,都怪我……”至爱的追悔与心疼倒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元德一抬手,“不怪一切旁的,只怪我这傻丫头太贪享,您今后要么远离她要么别这么啥都任着她,我就感激您体谅我养大她的不容易了。”
这话儿可不好听。但是这时候你又能指望一个心忧的父亲说出什么好话来?至爱甘愿生受着。
“这里毕竟是佛门,劳烦您将这些都退了吧,余下,我会照顾她。辛苦了。”元德面无表情走上台阶。至爱目送他的背影,神情悔痛,竟也带着点点无助……他小半生,难听的话听过,难受的时候也有,但总没有这一刻这样,这样无力,手足无措之感……
只见元德走至主持跟前,抬起右手一拜,“扰您清静了,夏又是我不出息的小女儿……”接着,轻凑至阿布难卓耳旁低语了几句,就见阿布主持讶异看着他,这份震惊可不掩饰……亲自为他开了门,却始终保持微躬垂目的姿态,不敢往里看一眼。
眼前一幕,
元德是心惊的,
但是,从他接手夏又,这世上还有什么“无奇不有”能再“奇”到他?元德现下心忧的是,夏又这不是在最贵气的地方生产,会顺利吗……
他越走越近,
看清小喇嘛的脸色,同时也看清了现下的棘手状!
果然糟糕,
第一次生产,
情形大致如此,亚助名圾。
也是佛手红光笼罩,
夏又平静地仰躺着,
她的大肚子呈莲花状绽开,
当然,没有可怖,因为金光四溢,人的肉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会惊艳赞叹地望着那朵大大的金莲如此圣美,叫你忘了一切忧,一切愁,心胸阔平如海,如暖阳浸身,感受着最极致的平和,安详……
随后,金莲顺时轻转,渐渐拥捧出一颗发出圣洁白光的舍利子,同时,夏又的肚子慢慢平复,再一看,她身下会铺满金黄的碎屑,触手去摸,又无形。随着金莲的消失,这些碎屑也会消失不见,留在人世的,唯有这颗玉润的舍利子,以及熟睡、恢复永远不过二十小儿状的夏又,仿若这一切,只是个最美丽的梦……
但是,
这次,
显然梦美不起来了,
金莲还是那样壮美,却泛出的金光显红,
这是肯定的,
因为,夏又身下不再是铺满黄金的碎屑,而是触目惊心的一滩血!
艳媚的红!鬼魅的红!红的人一身泛热情潮!
元德根本不敢多看,忙看向小活佛,
婆离更是不敢看的,从他进来,婆离就一直盯着他,不是防备,更似一种解脱,他急需要转移注意力!……小佛忍得艰辛,不是手腕被她咬着的疼,是这潮红里泛起的大魅大惑太宏大,太难以抵御,稍一动,好像就会被这极媚的情潮席卷而去!……
夏又肚子不见消,舍利子迟迟不见“捧现”出来,元德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莫说夏又有危险,就是他和这个小活佛都得被愈长愈烈的情潮烧死!
元德到底算是能把她养到这里的超能人了,也不叫急中生智吧,反正就是个“亘古不变”的老法子,元德忙问,“这里有发臭肮脏的东西吗!”
小活佛竟然都开不了口了,想想,忍受克制到何种程度了!他目光急扫向大佛像背后。
元德跑了过去,
左看右看,
在偏门角落见到清洁工具,
一只桶,
元德心里都在祈告了,是桶脏水吧!!
跑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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