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
我让你信我,你就真的信我了?!
谋反这种杀头的大事,你就这样跟我说了?
一时间,静安子爵看向燕宁的目光中充满了“委屈”,他没想到燕宁竟然好骗到这种程度。
而事实上,不止是静安子爵。
三位族老同样是脸色发白,虽然,静安子爵刚才“解释”的很清楚,说去驿馆是为了帮燕宁说好话。
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假的吧?
静安子爵就是要弄死镇北侯府的人之一啊!
你现在跟他说谋反?!
三位族老简直要疯,这特么要是传扬出去,镇北侯府是真的完了,连一丝翻身的可能都没有了。
谋反大罪!
诛连九族!
“世叔难道还不信我?”燕宁看向静安子爵,一脸的诚恳。
而这句话,正是不久前静安子爵对燕宁说的话,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的静安子爵也有着同样的表情。
“……”静安子爵的嘴巴张了张,两只眼珠子不断的转动,最终,重新挤出了一丝笑容:“贤侄说笑了,老侯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会不信贤侄,只是这谋反大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嗯……从长计议!”
“看来世叔并不信我啊。”燕宁的脸色沉了下来。
“贤侄为何要说这样……呃?!”静安子爵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前厅中已经冲进来一队黑甲护卫。
“锵!”
长刀出鞘。
寒光闪闪。
静安子爵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是要来真的了!
“世叔,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共举大事,自从见了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而且,刚才世叔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更是触动了我的内心,故而一个忍不住,便将谋反之事吐露了出来。”燕宁看向静安子爵。
“……”静安子爵。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能不能不要逗我?
我们快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静安子爵很无奈的将目光看向三位族老。
而三位族老同样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很想去制止这件事情,可是,他们又都记得燕宁昨天的话。
不说话。
只点头。
然后,他们三个咬了咬牙。
点了点头。
“……”静安子爵。
“唉,早知道世叔要从长计议,我刚才就真的不该把这话说出来,现在晚了……话已出口,世叔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燕宁面露微笑。
而静安子爵看着燕宁脸上的笑容,却是有着背后生寒。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六天之前,就在这里,带着国君旨意的梁公公被燕宁用乱棍打了出去,连门牙都打断在地。
看着面前站立的黑甲护卫。
一时之间,静安子爵心念电转。
“哈哈哈。”很快,静安子爵笑了,笑得极为畅快,仿佛心中石头落地:“好,贤侄说的好啊,其实不瞒贤侄所言,我亦有谋反之意,只是手中无兵又无权,想要做成确实是难上加难,今日幸得贤侄提携,我必全力追随左右!”
“世叔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谋反?”燕宁仿佛惊喜无比。
“自然!”静安子爵肯定道。
“好,那就请世叔在这张纸上签上姓名画个押吧!”燕宁说完,马上便招了招手,白素素立即便拿出一张白纸铺在静安子爵面前。
“这是?白……纸?”静安子爵嘴巴颤动了一下。
“嗯,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事出仓促,有些东西还未准备妥当,世叔尽管把字签上,我一定把世叔排在第一功臣的名录上,世叔……不会不信我吧?”燕宁拍着胸口,一副我绝不骗你的表情。
“……”静安子爵沉默了。
“唰!”
一道寒光正巧落下。
静安子爵面前的桌子,便断了一角。
“呵呵,既然贤侄都这样说了,那我哪还能信不过贤侄?”静安子爵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将名字签了上去,接着,又画了一个押。
一切准备妥当。
燕宁招了招手,白素素便将白纸重新收入怀中。
静安子爵的牙关咬紧。
他没有想到,燕宁竟然会这样狠,竟然会当场逼他签下名字。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天真了,以为单凭一个名字便可以将他绑上“谋反”这条破船,这不是天真是什么?
只要他出了侯府,一封书信将此事禀明陵王,自然是有功无过。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已经与昌平伯还有梁公公布置妥当,一旦燕宁出了城,自然是必死无疑。
一封反信?
何足挂齿!
“世叔果然是爽快人,以后我们就同舟共济,共享荣华!”燕宁这时也笑了起来,一脸的阳光灿烂。
“那就仰仗贤侄了!”静安子爵同样在笑。
“世叔不必客气,现在就请世叔再往子爵府写上一封书信,将世叔在府中留宿两天的事情告之吧。”
“对啊,我明日便去有司衙门报道,等领了官印之后,就由世叔带路,去到您刚才说的那个位置,留宿两日有何不妥?”燕宁看向静安子爵,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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