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秦言与幕子期一同冲入监狱。因为男人的狂妄与大意,此刻的监狱大门正大大的向他们敞开着。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两人也已经知道了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幕子期负责防守后方,秦言的身影也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手中的臂铠已经捡起了那些被斩断的锁链,等到他们进入监狱之后便是用这些东西反击。
“好,我们先防守一下!这个环境与天气对我们很不利!......什么?!”
秦言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一道很劲的呼吸。瞳孔聚焦,黑暗中的男人立刻划出一把暗色的短刃,不仅让秦言不得不抬手防御,还将两人原本想要进入房间的行为给打断。
幕子期还没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便立刻飞跃至他的面前,猛的一腿,他的身子就像是被踢飞的足球似得飞向旁边的墙壁,重重的,再一次扬起灰蒙蒙的尘雾。
“咳咳咳咳!!”
面前这个男人的力量并不弱,但也绝对没有正统军人那么强。幕子期捂着胸口,曾经面临过兰斯和诺亚那种程度的敌人的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没有达到他们那么强大。
不过在稍稍喘息之后,两人也同时很惊讶的发现,那个男人并没有再次进攻,而是依然守在门前。就像是......在守护着什么似得?
幕子期撑着剑,颤颤巍巍的站起,然后突然脱力的倒下。
刚刚的这一脚踢中的他的肝脏部位,本是旧伤再度受创,也难怪他会这样。
黑暗中的男人看着他,头也没有转过去。在这个时候,秦言可不像他这样讲究什么武德,趁着此刻的空闲,他便立刻加快的脚步冲了上去。在踏入到视线能够看清男人轮廓的范围之内,他左臂上的臂铠展开倒刺,他几乎是刹那间就来到了轮廓的面前,臂铠重重的刮向那轮廓的咽喉处。
银白色的瞳孔,在这一刻完全散开,化作了一片灰暗的虚无。
“其实在这个时候,你应该选择去保护你的同伴。”
那一刹那,秦言拳下的轮廓散开。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吃痛的声音与温热血液,而是一声轻佻的建议。
尘......在这地下,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
老鼠与猫都是存在于黑夜中的生物。可无论怎样进化,在猫的领域里,老鼠,也只能是玩物。
所以,当金色的光芒挥向夜猫的心脏时————
当!
以往坚不可摧的金剑,此刻却是在这无名之猫的身上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那同样作为声源之一的暗色短刃有着不逊色于金剑的坚硬度。别说刺杀他了,简直就连靠近他都是个难事。
男人一甩身,将幕子期的剑从自己的后背甩开。可还不等他站稳脚步,男人的腿已经踹开黑夜,重重的踹在他的剑上。
只不过,男人还没有肆意妄为到敢不提防秦言直接杀掉幕子期。他在那一腿将幕子期重新抡 到墙上之后便转过身,水蓝色的瞳孔贯穿黑暗,注视着眼前的纯色虚无。
“他们去哪了?!!”
“怎么人越来越少了?监狱被劫了王宫里也不派人来支援吗?!”
“犯人......犯人全部逃了!”
......
头顶上军人的声音依然惊恐的肆虐着。而伴随这那些声音,震落的灰尘却将这地下渲染得更加沉重,更加冰冷。
男人傲然的站着,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伤口,只是多了些不可抗的灰尘而已。
他依然站在监狱房间大门的中央,与几分钟之前他们初见一般,似乎没有移动过一步,只是还这么站着,就用这绝对的灵敏与实力,凌驾于这座监牢之中。
脚步远去,此刻安静得似乎能听到两种完全不同的心跳声。
秦言退在幕子期的身边,伸出右手当做是他的支撑,让他重新站起来。他身上的伤口并不算多,不过内脏的情况似乎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而原本就受伤不浅的幕子期,在被男人猛烈的一脚爆肝之后,整个人的状态也是肉眼可见的下滑。
“咳......咳咳咳......!”
秦言的呼吸沉重。但幕子期,却是剧烈的咳嗽着。
他虽然还有握住剑,但也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在颤抖。刚开始,他还是干咳。可后来,从上面吹来一抹不同于死亡的冰冷,他的咳嗽中就开始带出些许的东西————
一些温热的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受控制的咳了出来。
秦言位于幕子期的身后,看着他在吹了阵风后的剧烈咳嗽。过了片刻,这个男人站直身子,维持着他最习惯的起手式,显然是准备继续打下去。
当然,秦言却是发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们无心与你战斗,我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寻一个人。”
对峙了几分钟之后,尘雾逐渐散开,秦言便看见了那个守在门口的男人的轮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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