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回到房间,戚琦跳动的一颗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她整个人无力的滑落在地上,扯着裙子下摆,一张脸色惨白。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说走就走,而她就要默默承受着。
在那个小公寓呆坐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就是为了等他的消息。
她从楼梯上跃下的时候,他在哪呢?
她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在哪呢?
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凭什么他想回来了,想她了,她就要听话的回去?
她是他养的宠物吗?
可是宠物还会有新主人呢。
他肖慕清,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啊。
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太容易被他欺骗了。
那样纯良无害的一张脸,撒娇吃醋的语气,还有骨子里透露给她的温柔。
算了,她不要了。
走了的东西,就走了,别再回来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
戚琦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拐进了浴室。
第二天,戚琦陪着余开霁走访了一下绮丽的酒窖。
酒窖里私藏了很多上世纪的葡萄酒,余开霁目光逡巡了几圈,眉头一直紧锁着。
直到下午酒会结束,他开着车会戚琦回公司的路上,也一直没有说话。
中午的时候,赵总打了通电话过来,说是要撤资。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通电话,可是真的打过来的时候,戚琦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好像应了那男人昨晚说的话似的。
余开霁把车子从山上开下来,这会儿跟着车流,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戚琦侧头看了他一眼,“现在的资金状况还是不乐观吗?”
“赵总撤资了,我们手上,也没有流动资金了。”
红酒市场变幻莫测,资金总是这样说断就断。
人生无常,谁都没办法做决定。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准备裁员吧?”
“先裁掉一部分吧,总不能让大家跟着我一块坐吃山空。”
余开霁比戚琦大三岁,现在也是接近30的年头,公司一下子遭受这么大的重创,还有些不太能接受。
如果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怕接受能力会强一点。
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话,傍晚的夜风顺着车窗透进来,吹散了戚琦的头发。
他把车子停在写字楼门口,“你回家吧,别跟我加班了,我也不送你了。”
戚琦提过包,“嗯”了声,随即下了车。
等到余开霁那辆奔驰拐进地下停车场,戚琦才收回目光,深深叹了一口气。
倒也不能这么算了。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戚琦从包里翻出手机,刚想给金灿灿拨电话,一辆扎眼的红色布加迪就飞快地闪进了视野里。
“哟,美女,等谁呢?”
戚琦对着驾驶座的一头黄毛翻了个白眼,嘲笑道,“你这头黄毛,配上你的这辆新车,就是一盘菜,你知道么?”
路易昂半截手臂搭在车窗上,笑的懒洋洋的,“你想说我秀色可餐就直接说了呗,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我说的是,番茄炒鸡蛋,秀色可餐你个头。”
男人被她打趣的也不恼,升起后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吧,金灿灿等着你呢。”
戚琦叹了一口气,认命的钻进了车子里。
“还以为你大发慈悲,让我坐副驾驶呢。”
路易昂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瞥了一眼副驾驶,“金大小姐说了,提了新车,副驾驶给她坐,我这不是怕被她打,只好委屈你了。”
嗯,太委屈了。
不过她就是开句玩笑,也没当真。
路易昂一脚油门,车子一路飞驰,这才想起来问她,“你还打算在博弈待着啊,余开霁那小破公司都要撑不下去了,来我这儿得了。”
后座的女人捏着手机,垂眸看着通讯录,头都没抬一下,“我才不去你那儿,我做红酒的,去你那个服装公司做什么,你让金灿灿去可还成。”
“金大小姐就算了吧,她打算开个咖啡店呢。”
说到这儿戚琦才想起来,金灿灿之前一直说要开店,结果开了三年,都没开起来。
这女人之前一直在出国旅行shopping,后来又去澳洲读了半年的书,结果一个挂科,又折腾回来了。
三年,除了花钱,啥也没干。
“所以今天,这是要吃鸿门宴啊。”
“嗯,刚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公司接你去白沙。”
白沙是杭川最出名的法国餐厅,金灿灿“商讨”大事的时候,都很喜欢去那儿。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路易昂的那辆布加迪挤进了市中心,在店门口停好车,俩人被门童和服务生带着,进了餐厅。
一进门就看到金灿灿缩在窗边的一角,正拨着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眉眼都带着笑。
戚琦提着包走上前,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进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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