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琦一愣,手上都松了松,双臂有些垂软的搭在被子上。
“知道就知道吧,本来也瞒不住。”
“我和路易昂都没说,是医生问他来着,才说你做过流产手术。”
戚琦“嗯”了一声,捏了捏金灿灿的手,“没事的,你别哭了,我休息一天就好了,以前不是也经常低血糖吗。”
“那不一样,你以前又不是因为这种事。”
戚琦的眼角耷拉下来,又想到了昨晚。
其实汤琪说的是对的,肖慕清的占有欲,比她想的还要强。
那些年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她身边也没有别的人。
可过了三年,这种不受控制的感情,只增无减,导致他一看到有人亲近她,就暴露了本性。
“好啦,别生气啦,我真的没事。”
这会儿路易昂买完外卖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没说什么。
“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胃都是空的。”
戚琦伸了个懒腰,扯开外卖袋,“你买了什么?”
“南瓜粥,还有锅贴,可以吗?”
女人轻轻一笑,拆开买外盒,声音温柔,“可以啊,看起来就挺好吃的。”
路易昂越看她这幅表情越难受,这会儿终于受不了,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来,“戚琦,你别这么折磨你自己行吗?他到底有什么好?”
戚琦微微笑了一下。
他到底有什么好。
这答案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她就是喜欢啊。
喜欢到当时发现有了孩子之后,不顾周围人的劝阻,也要把他留下来。
结果,不还是一场空吗。
“你别担心我啦,我真的没事,就是低血糖而已,休息一天就好了。”
她说完便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路易昂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
这会儿他刚走出病房门,便看到肖慕清靠在门边,指尖夹着一根烟,头发凌乱,眼神混沌。
他其实挺想打他的,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
肖慕清嗓子有些哑,像是从喉咙里扯出来似的,“当年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路易昂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扬着下巴看他,“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肖慕清,她因为你,这是第三次进医院,你特么就是个禽兽。”
男人眯着眼,一动不动,“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我就是想知道,我走了之后,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路易昂叹了一口气,冲着窗外的花园扬了扬下巴,“出去说吧。”
俩人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来,路易昂摸出一根烟点上,问他,“你先说说,你当年,到底为什么要走?你解释清楚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肖慕清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有气无力地,“你知道,她毕业那天,我说好了要求婚的吧。”
路易昂轻声“嗯”了句。
肖慕清那天要求婚,他是后来听金灿灿说的。
那天戚琦和金灿灿,从早坐到晚,都没等来肖慕清。
“我那天早上去了一趟公司,衣服也换好了,戒指也准备好了,户口本也带着了,谁知道,”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梁清远半路来找我,说是让我回公司,梁氏出了问题,要让我替他出去避避风头。”
路易昂一愣,不经意咬了咬嘴上的烟。
“梁家?”
“嗯,我当时没同意,直接就出了门,却没想到。”
没想到,当时颈后一阵刺痛,再醒来,已经被他送了出去。
他一笑,声音有些落寞,“我也没想过,我会是用这种方式离开的,可笑吗?”
那三年,他几乎被梁清远软禁。
他送肖慕清去读书,周围派着至少十个人盯着他的行踪。他不止一次想要逃跑,可是每次都被人押回去。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尝试过各种方法。却没有一次成功,就这样,折腾了三年。
路易昂感觉喉间有些干。
所以,根本不是他抛弃了戚琦。
他是被掳走的。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和消息。
就连路奇也查不到。
“那你这次回来是怎么………”
肖慕清叹了一口气,“这事就不说了吧,挺不容易的,你先和我说说,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路易昂吸了一口烟,青白的烟雾在空气里升腾,呛得人肺有些烧,“你走了之后,戚琦就一直窝在你们那个小公寓里,金灿灿陪着她,我去看过她一次,不吃不喝,人也瘦了一大圈。”
肖慕清感觉心脏像是被绞肉机绞着似的疼。
他整个人,都仿佛要被这种疼痛揉进去了。
戚琦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日子。
“大概一个月吧,我小叔去了,说是找到你的行踪了,在美国,”路易昂顿了顿,吸了一口烟,继续道,“戚琦听完就要去找你,直接冲出了家门,结果因为长时间绝食,严重低血糖,晕过去了,就和这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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