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琦一愣,这会儿也不生气了。
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有些不解,“他从公司的账户走钱干什么,他又不缺钱。”
肖慕清一笑,抬手去脱她的外套,“之前是不缺,现在缺了。”
女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意思啊?”
男人摆正她的肩,看着她乌黑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是不是,不知道他赌博?”
戚琦的大脑都要反应不过来了。
赌,赌博?
余开霁赌博?
他叹了一口气,抬手点了点她的下巴,“傻丫头,他每个月都要去趟澳门,你知道么?”
戚琦这会儿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了。
余开霁每个月都会出趟差她是知道的。
但是戚琦以为是有生意,也就没有多想,没想到,是去赌博……
“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还不清,最后走了公司的账户,又是一笔亏空,还不上,这才把博弈弄的没有流动资金,赵总撤资,生意都没得做。”
戚琦感觉太阳穴都有些疼。
“我和宫靖把博弈收回来,是看上那个意大利酒庄,和意大利的发展,如果他再这么折腾下去,博弈就完蛋了,你也不想让博弈就这么完了吧?”
她确实不想博弈就这么完蛋了。
那可是她抛头颅,洒热血,奋战了一年半的地方啊。
多少个日夜,戚琦伏在案桌上,和姜薇薇商讨订单,和余开霁讨论分销价,办公区的人经常几天几夜不合眼,就为了拿下新订单。
却没想到,被余开霁一手毁成了这样。
戚琦咬着下唇,一双手揪着他的睡衣下摆,“那,那他欠的那些钱………”
肖慕清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安抚她,“没事,法务部那边会处理的,你老公不会干亏本的生意,别担心我。”
………
怎么就老公了,这人不要脸!
戚琦抬手捶了他一下,脸色还是很难看,不由得抱怨,“你乱说什么。”
男人一笑,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这才问,“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女人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出去吃完饭碰到他了。”
肖慕清见她的神色不好,几乎是第一秒就猜出了些什么。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如果单单是因为这么个事,戚琦不至于这么生气。
她垂下头,声音有些细,“没说什么,揶揄了我一顿呗,说我是你包养的情儿。”
这话虽然读大学的时候戚琦就听过无数遍,不过现在听到还是觉得烦躁。
尤其是现在,她和肖慕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肖慕清一笑,凑过去哄着她,“哪是我包养你,是你包养我,我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窝在你这儿,吃你的喝你的,我们戚特翻,养了个小白脸啊。”
戚琦被他逗笑,抬手拧了一把他耳朵,“你不正经。”
他也不恼,就这么蹭着她,声音很温柔,“宝宝,不用去在意别人的话,我把他开了,一个原因是博弈的资金有问题,还有个原因嘛,”肖慕清一顿,抬眸看她。
“什么?”
“我不喜欢他带你上酒桌,不喜欢他不尊重你,无论你在哪儿,是什么职位,你都有你自己的人格,你不该被这么对待。”
戚琦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肖慕清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她。
就连做那事的时候也会问她的意见。
除了那两次他生气,强迫她的时候。
她也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动过什么七七八八的念头。
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就是想和她好好谈场恋爱的。
不论是碰到谁,戚琦的位置,都是女朋友。
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情儿,身边的女人这种话。
“你从来都没有依附过我,你有你自己独立的思想和生活,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生活上照顾你,宠着你而已,不管是金钱上还是精神上,你都没有依附我,送的礼物,或者是其他,只是我们恋爱之间的情趣,我和你都清楚。”
肖慕清最讨厌的,就是他们把戚琦放在和他不平等的位置上。
戚琦不是他养的女人,就算是,那也是因为她是他女朋友,他愿意养,男人养老婆,也是天经地义。
要问余开霁为什么是这个下场,也是因为他踩到了肖慕清的底线。
话里话外,从来都没尊重过她。
只要一想到那天戚琦在波澜楼下拦住谭梦,为余开霁说话,他心口就有些疼。
他那么捧在手心里的人,不该被这么对待。
戚琦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行了,你别气了。去给我煮包面,我气得晚饭都没吃呢。”
肖慕清一愣,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你饭没吃?金灿灿没带你吃饭?”
女人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头发,“这不是被气昏头了嘛,余开霁之前像是我的师父似的,我工作上的事基本都是他教我的,没想到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有点心寒。”
他“哼”了一声,把她提起来放到床上,“别人你就心寒,我在家吃泡面你怎么不心寒?”
………
这有必然联系吗。
又不是她让他在家里吃的泡面。
无语子。
“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肖慕清走去厨房,从冰箱里翻出饺子,“我就吃,我现在让你也吃。”
戚琦翻了个白眼,这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下床奔到厨房,“对了,你是不是动了黄总的公司啊?”
男人卷起睡衣的袖子,哼哼唧唧的,“怎么,不行?谁让他打你的主意。”
她噗嗤一笑,颇有些无奈的扯了扯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多年都这样,谁欺负我了都要把人弄死。”
肖慕清顺势抱过她,把人揽进怀里,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琦琦,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查清楚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送他们下地狱。”
金灿灿自从那天说要处理金佰利的事儿,后来咖啡店也忙起来,戚琦以为她忘了这事儿。
却没想到,这天戚琦去提咖啡的时候,她把一叠房产证,股权合同书拍到了流理台上。
她一愣,问,“什么情况啊?”
金灿灿抬起刚做过的指甲,理了理棕色的大波浪,“净身出户,被我送进去了。我和我妈,把房子,公司,全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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