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的苏浩身上散发的“杀气”之后，疯子再愚钝已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要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可是他本来就憋得挺久的，又被苏浩这么一吓，实在是……
苏浩见疯子一脸鹅肝色无奈地招了招手：“一起去吧”。
虽然“获准”去放水，但是疯子脸上却没有半点轻松的表情。
因为他知道，自己坏了苏浩的好事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偏偏这件事非常敏感，疯子想开口道歉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去洗手间的路上，疯子几番欲言又止。
见状，苏浩打趣道：“疯子，看你这表情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有病就得早点治，你都还没结婚呢，可千万不能影响婚后生活质量啊！”
跟在旁边的孔心茹轻笑了笑。
她冲苏浩点点头，去了隔壁的女洗手间。
只剩下两人，疯子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他尽量婉转说道：：“苏总，是我不对。我酒喝得有点多，没看出来你打算跟孔总一起出来‘谈事情’，还跟着跑过来。”
苏浩一脸懵懂：“谈事情？我没有要跟孔总谈事情呀。”
疯子哭的心都有了。
如果苏浩教训他两句，疯子都认了。
毕竟是他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可是苏浩现在这个样子疯子实在有点心虚——这家伙该不会给自己小鞋穿吧？
一起回到酒吧的时候苏浩依然有说有笑，半点被那个小插曲影响的意思都没有。
疯子见状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大概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苏浩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小气！
谁知，疯子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苏浩就将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夏姐你最近是不是在策划一挡新的电视节目？”
“没错啊。”夏兰芳解释道：“现在这个节目拍了两季，人员都熟悉了。拍第三季的时候我稍微盯着点就行了。有空闲我打算再谋划一档电视节目。只是暂时还没想到做什么。怎么，苏总有什么好想法？”
苏浩摆摆手：“我一个平常都不看电视的人能有什么好点子。我是想给夏姐推荐一个人——疯子！”
苏浩不出所料的把矛头指向自己，疯子一副看淡生死的漠然表情。
苏浩还在向夏兰芳推销疯子：“疯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编剧，写个电视节目的剧本不是小case！对吧？”
“我……”对上苏浩质询的目光，疯子能说什么呢。“虽然我现在手头还有个电影剧本……但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真的？太好了！其实我想到过找疯子你。但是你现在可是获得金狮奖提名的电影编剧，让你来当电视节目的编剧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怎么会！”苏浩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恰恰是个很好的卖点！”
虽然夏兰芳一直没关注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看苏浩再看看疯子，她意识到肯定是疯子不小心开罪了苏浩。
夏兰芳才不会善良到替疯子说话。
她高高兴兴地接下了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
“既然疯子你没意见那我们从威尼斯回去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女人上洗手间就是慢一点。
孔心茹这个时候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愣了愣，立刻明白苏浩摆了疯子一道。
她强忍着笑意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冲苏浩用口型比划道：“你还真是小人报仇不隔夜啊！”
“那是！”
苏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疯子要了一杯高度朗姆酒坐在角落的位置借酒消愁。
看得夏兰芳都有些于心不忍。
她冲苏浩问道：“疯子该不会不乐意接这个差事吧。如果这样也不用勉强。”
“夏姐你不用担心。疯子既然答应下来，肯定就会尽力去做的。对不对？”
苏浩看向疯子。
疯子端着酒杯悲愤的点了点头。
他一个事业刚刚有点起色的编剧被安排去写电视节目的剧本……上哪儿说理去。
这个小插曲就此落幕，几人又聊起了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
袁雯雯：“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的竞争很大。今天看的那部进入竞赛单元的电影质量很高。苏浩，就咱们下午看的第一场，你有印象吗？”
苏浩尴尬的挠了挠头回道：“我那时候正在跟吕克·贝松讨论莱坞女星呢，没仔细看。”
袁雯雯：“……”
“不过我无条件的支持雯雯你的电影！”苏浩表情坚定。他接着问道：“对了，如果咱们的电影得了银狮奖最佳影片是应该你这个导演领奖呢还是我这个制片人上去领奖呢？”
苏浩看向夏兰芳。
夏兰芳回道：“其实都有可能。就看评委会是把这个奖颁给导演还是影片了。如果是颁给导演自然是雯雯领奖。如果是颁给影片，那就是苏总你领更合适。”
因为唐静将作为颁奖嘉宾出现。
苏浩对上台领奖多了几分期待。
他追问道：“那夏姐你觉得咱们的参赛电影获奖的话，谁上台的几率更大点。”
夏兰芳看了一眼还在喝闷酒的疯子，又看了看袁雯雯，欲言又止。
见状，袁雯雯主动说道：“如果咱们的电影真的获得银狮奖，应该是银狮奖最佳影片。”
“哦？”
苏浩还是没搞明白这细微的差别。
这个问题其他人当着袁雯雯的面还真不好说，只能袁雯雯自己解释了：“因为这部电影的成功首先建立在一个优秀的剧本的基础上，而它本身的执导难度并不大。因此给我金狮奖最佳导演的概率会小一点。”
苏浩闻言点点头：“这么一说我就彻底明白了。总而言之，如果获奖就是我上台领奖，对吧？”
袁雯雯撇撇嘴。
没有一个新人导演在这种时刻可以说看淡名利。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袁雯雯也不能否认。
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道：“只要获奖就是对这部电影的认可。至于最佳导演……我迟早会凭着自己的本事拿到的！”
袁雯雯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会想到，虽然两次威尼斯电影节的参赛经历证明了她的实力，但是拿到最佳导演的道路却没有那么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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