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马夫人跟车夫担心他们还有后招,并不敢离开,只叫了个路人去武馆喊人。
那路人瞧见巷子里的情景,也不敢耽搁,脚程很快将武馆的人叫来了。
“姑娘。”
“这……”
王安妤示意他们先将人带上,回武馆再说。
“姑娘,他们……死了。”
一武师指着地上口吐黑血的男人道。
王安妤忙去看,另外三人也是一般下场。
她听父亲说过,有大家族为了处理阴私,背地里会豢养死士。死士不惧生死,若任务未完成,为避免透露主家消息,则会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而亡。
是谁,为了她竟会舍得出动这样的力量。
车夫得了王安妤的示意,扯掉五人的面罩,仔细翻看了衣服,探查了身体,并未发现任何能辩出身份的东西。
“那,还要带回武馆吗?”
“不用,等京兆府的人来吧!”王安妤说完,面色一变,“快,回武馆。”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质疑,忙往武馆赶。
才到新水街,眼尖的就发现了不对。
他们留在武馆门口的兄弟不在了。
马俊才一马当先冲进武馆,只见留在武馆的兄弟们身上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当庭摆着的正是赵婆子的尸体。
“师父。”
“大哥。”
王清芸来时,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是我们办事不力,没将人看好。”
胳膊受了伤的武师垂着头。
他被安排看着赵婆子时,还满心的不屑。想跟着他们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等察觉屋内动静不对时,他忙推门去看,只见一个身影跳窗而逃。
他借着地形熟悉,很快将人追上。只是对方武力太高,只一个照面就让他受了伤。
若不是对方着急离开,或许他连小命都要交代了。
“无妨。你也尽力了。”
王安妤安慰了一句,蹲下身去看赵婆子。
她被一刀抹了脖子,留了很多血。
屋内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显然对方出手就是为了灭口。
王安妤闻着一阵阵的血腥味,只觉得脑袋胀痛。
“辛苦你们了。”
这背后所牵连的事情,就不是能明白告知所有人的了。
王家众人不知,第二次家族议事来得这般快。
东府的书房比王峥的要大许多。
原本摆着四把椅子的正堂,有多放了一个。比起旁的,上面还贴心的绑着软垫。
只听车夫的诉说,王峥都能想象当时的凶险,可直面一切的王安妤却不见惊慌,堪比见惯生死的大将军。
“京兆府怎么说?”
王崎摇头。
仵作也没有从他们身上查出别的。
倒是说那位年公子出手稳准狠,刀刀都精准的挑断了对方的筋脉。
还有……
王崎看了眼王安妤。
据说是被她匆忙之下捅到脖颈身亡的那人,伤口也是平平整整,显然下手时没有半分迟疑。
王安妤又是安抚盛隆武馆,又是配合京兆尹调查,连轴转了三日,眼神都带着疲惫。
“我隐约闻到他们身上带着梅花香味。”
梅花?
这在盛京实在常见。
王崎道:“他们必然是在城中某处沾染,若路途遥远定会散尽。”
以新水街为中心,往周边辐射,想找到一处有梅花的庄子并不难。
王清许去拿了书架上盛京舆图。
找出新水街,大致圈了个范围。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经过这里的某处而沾染上的?”
王安妤摇头:“不会。那香味颇为浓郁,仅仅路过不会留香那么久。”
“浓郁吗?”陈俊诚疑惑。
他先前跟表兄去巷口查探的时候,怎么半点儿也没闻到。难道是他鼻子出了问题。
王清许也认同点头。
王安妤解释:“我幼时跟着祖母学做菜,有专门练习过嗅觉。”
“所以,你厨艺跟韩婆婆一样好?”陈俊诚比王安妤大两岁,在盛京时,也尝过韩老太的手艺。
王安妤无奈。现在是讨论吃喝的时候吗?
“这些地方,我会让京兆尹的人去查。”
王崎指尖在舆图上点了点。
京中出现劫杀朝廷命官家眷的事,京兆尹压力不小。
有人能提供破案的线索,他自不会推却。
只是赵婆子背后牵连的事情太多,她的死不能搬到明面上调查,对京兆府都是瞒着的。
“爹爹,二叔。”
外面传来声音,是王淑宁。
“母亲让我端了盅炖汤给四妹妹压惊。”
都过去三日了,现在压惊是不是迟了些?陈俊诚再看王安妤的神色,表妹可一点儿也不像受惊的样子。
王淑宁对着王安妤还是不自在,却坚持盯着她喝了补汤才走。
被特殊照顾的王安妤自然的拭去嘴角的水渍。
“表哥若是饿了,吃些点心垫垫。”
陈俊诚撇开眼。
舅母先前还夸他讨喜,原来都是哄人的话。这补汤怎么就不见给他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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