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直到宾客散尽,白氏也在咒骂曹建志。
若不是他,王清芸的及笄礼就会再完美不过。
“行了。”
王清芸的心情也不好。
她安排的计划不仅没有伤到王安妤,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可她实在想不通,王安妤是如何将曹建志从清扬小筑挪到明慧馆的。
两个院子间,隔着不短的距离。府上又是人来人往,即便能搬得动也避不开这许多的下人们。
“涟漪呢?”
回到院子里,王清芸见身后只跟着绿意,不见涟漪皱起眉不悦道。
绿意忙解释:“涟漪姐姐说姑娘丢的耳环还未找到,她去附近的路上瞧瞧。”
丢耳环本是王清芸随意找的借口,只是出了曹建志的事情,若没个结局,只怕要叫人生疑。
王清芸火气稍退,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等她回来,来我房间。”
“是。”绿意应下,眼中是对涟漪的同情。
涟漪姐姐凡事都以姑娘为先,顾虑周全,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被姑娘时时迁怒,动辄打骂……
涟漪回来得很快,手里捏着一个耳环。
听说王清芸叫她,在绿意担忧的目光中,敲门进了屋。
“涟漪,你太让我失望了!”
涟漪闻言,立即就跪了下去。
王清芸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扯破了。
“你不是说亲眼看到曹建志进了清扬小筑,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涟漪垂头不语。
她确实是亲眼看见曹建志被带进清扬小筑,可真相如何都不重要。
“你跟绿意留下时,有没有发现异常?”
涟漪摇头:“没有。”
王清芸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将桌上的茶盏都惯到了地上。
被溅起的碎瓷片划伤手背,涟漪也面不改色。
过了半个时辰,绿意听见开门声,忙伸手搀扶住身形踉跄的涟漪。
“涟漪姐姐……”
“我没事。”
涟漪摆摆手,示意她进去收拾屋子。
回到耳房,涟漪掀起裤腿,看着膝盖上的青紫斑块,拿出枕头下的药膏,在掌心搓热才小心涂到膝盖处。
这药膏王清芸给她时,还是满的,不过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要见底了。
曹建志回到家,只说让母亲立即去王家提亲。
曹夫人一听,以为说的是王家四姑娘,喜不自胜,立即就请了媒人去王家。
接待她的是府中一个管事嬷嬷。
得知事情的始末,她险些一口气厥过去。
“侍女?我曹家……”
管事嬷嬷打断她的话:“曹夫人若是不愿自可离去。”
曹夫人哪里敢真的离开。为了曹建志的功名,她威逼利诱,使出了各种法子,让庶子代笔才入了好些的书院,拜得名师,有了现在的功名。
若是王家报了官,她这些年苦心孤诣的付出,都就打了水漂。
“你看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将那侍女以贵妾之礼纳入曹家,也不算辱没了王家的身份。”
“笑话。我们清白的姑娘,若不是此事本也该嫁个如意郎君,做正头娘子,为何要委身他人为妾。”
管事嬷嬷态度极为刚强,任凭曹夫人怎么说都不愿松口。
无奈了,曹夫人只能咬着牙交换了庚帖。
“你说,王四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她俩个侍女也都弱不禁风的,怎么把曹建志给挪走的?”
辅国公府,沈珏虽然已是世子之位,但住的依旧是从前的院子,身边仆人也只有三两,全然不似世子之尊。
因着辅国公夫人思念亡子,沈骁住过的院子也被下令封存起来,不许外人随意随意进出。
旁的好些的院子,也被辅国公夫人以各种名目占用。辅国公在这种小事上,都由着她的主意。
沈珏这个世子,在外人看来风光,府中下人们却全然不在意,待遇甚至还比不上辅国公的门客年鹤延。
喝着有些凉了的茶,沈珏开始怀念瑞草魁美味的糕点,和总是温热的茶水。
“何必要挪走?”
王家书房,王安妤说出了同样的话。
陈俊诚一脸疑惑。不挪走,难不成是曹建志自个人飞过去的不成?
“当时下人们发现曹建志的地方,就在清扬小筑几丈远的地方。佩珠费了些力气,只勉强将他扔到了那里。”
侍女是佩兰去明慧院叫来的。
那侍女曾跟佩兰提过有机会想出府嫁人的事情,虽然这般下来,于名声有碍,但成了曹家的正头娘子也是不亏。
她将人叫到清扬小筑,将现场设计成曹建志追逐侍女一路跑过来的场景。头上的伤口被砸了一下,重新流出鲜血,若不仔细,更不察觉不出。
当时情况混乱,没人怀疑侍女的说辞。
七嘴八舌之下,事情就变得模糊起来。
曹建志又是全程昏迷,无从解释。
陈俊诚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你为何没有将芸姐儿牵扯进去?”
这是王崎最疑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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