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在朝廷皇帝,以及权贵眼中,的确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在他们的心里,是一个可以随意碾死的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蝼蚁。
可是,在刘显的心里,虽然不会将他们视作蝼蚁,但却也从来都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权贵于他如浮云,因为刘显知道他们很快都会成为过眼云烟,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理会他们,历史的年轮,会彻底的将他们掩埋。刘显想要做的,就是在这数年中,积累自己的力量。
刘显真正在乎的就是力量,只有自己拥有实力,方可以在这个时代呼风唤雨。
刘显真的不想跟当今朝廷有太多的纠葛,可是,当今朝廷却偏偏盯上了自己,让刘显不得不一脚踏进这个漩涡。
可就是如此,刘显的心里,依然不怎么将这些放在眼内,起码不会太过谨小慎微,不会让这些注定要灭亡的所谓权贵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钦差就是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了。事实也是这般,不管他在朝廷皇宫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多大的官位或是职权,可一顶了一个钦差之名,到了地方后,那么就算是一州之长也得要对其毕恭毕敬。
没有办法,因为钦差代表着皇帝出使,哪怕是一州之长,也得罪不起。一般情况之下,钦差都会被供着敬着。
刘显偏偏就不会对所谓的钦差低声下气,管他是谁,我就是我,没有那样的闲情来哄着你。
何况,明知道朝廷是想要对付自己,想谋害自己,刘显又岂会对其客气?
由此恶了这个钦差赵和,恶了就恶了,他又能奈自己何?
自然,赵和也的确对刘显产生了恼恨,已经盘算着要如何给刘显小鞋穿,要如何弄死刘显,夺取刘显的这一批货物。
当天入夜,大张旗鼓的刘府商队才赶到了巨鹿郡城,这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了。
郭典把刘显以及钦差迎进城。
经过这一天的急速赶路,钦差赵和虽然坐着马车,可是这一路的奔波,也让他有些吃不消,连郭典为其接风洗尘的酒宴他都没有精神参加,在安顿他的驿站先歇息了。
如此,就只有刘显和郭典两人推杯过盏。
郭典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满腹心事的样子。
郭典是因为在皇甫嵩的面前努力表现,如此方可以将功补过,依然还可以继续担任巨鹿太守一职。可以说,也是全凭皇甫嵩的保存。可是如今,皇甫嵩已经被解职,调到了长安镇守。这样一来,郭典就失去了靠山。
因为去年的黄巾暴乱,往日卖官买官之风倒有所收敛了,起码不会做得太过明显。一般情况之下,在任的官员,不会再随意轻易的解职。可郭典的心里没底啊,没了皇甫嵩这大腿,朝廷就可以随意的撤了他的官职,另行任命他人为巨鹿太守。
所以,郭典这一段时间极其不安乐,真的很担心,会否自己一觉醒来,自己的巨鹿太守便被别人顶替了。没有办法,如果有人能够拿出一笔让朝中奸佞心动的钱财,那么就可以随意的打一个借口打发了他郭典。
最让郭典担心的,那就是他的确曾有失职,万一这个时候被朝中奸佞挖出来,那么就可不是仅仅要解除他的官职的问题了,或许还得要治他的罪。
不过,郭典倒也有几分傲骨,他做不出向奸佞低头、拿钱财来巴结奸佞以保自己官职稳固的事来。
和刘显在喝着酒,郭典把下人挥退,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唉,刘显兄弟,你说朝廷究竟怎么了?皇甫将军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又为朝廷收拾冀州这个烂摊子,这眼下,才刚刚理顺一些,却撤了皇甫将军冀州牧之职,并把皇甫将军调走了。你看,这样乱来,这冀州何时才能恢复得过来?如今,朝廷也还没有任命冀州牧,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换谁来管治冀州,也不知道会如何管治。我这巨鹿郡太守,当得也不安心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辞官归田啊?”
“郭典大哥,你说你辞官归田?哈,别说笑了,你虽为太守,实则一个武夫,你懂得种田?”刘显打趣了郭典一句,笑道。
“不是,哥哥是跟你说认真的,哥哥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哥哥就担心,万一……”郭典一脸认真的样子道。
“万一啥啊,郭典大哥,你就安心好了。”刘显打断了郭典的话道:“郭典大哥你的情况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清楚?要不是小弟在柳林城事多,也早就想跟郭典大哥你面谈一次了。”
“哦?你让哥哥安心?这有何根据?”郭典稍振了一下精神道。
“这需要什么的根据?别忘了,巨鹿郡还欠我刘显不少货款呢,按现在的情况,没有三年也休想还得清早前的那一笔货款。就看在这笔货款的份上,我刘显也得要保住你这个巨鹿太守啊。要不然,换了另一个人来担任巨鹿太守,我也不安心。所以,请郭典大哥你真的放心,你不会有问题的。”刘显安抚郭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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