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对皇帝说道:“刘显是代帝行令不假,可他却拥皇上你赐给他的能代表皇上你亲临的玉佩啊。这是其一。”
“其二,刘显在朝中的提议,是提出赈灾的问题。这个,因为咱们大汉目前的确太多地区受到了战乱或自然天灾的灾难。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这些事,皇上心里也是知道的,只可惜,谁让咱们大汉国库空虚呢?咱们倒是有心想去救助那些受灾的百姓,可没钱啊。”张让装出一副一心为了大汉的样子,很是无奈的道:“没钱就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因此而要诛杀了刘显,那么唯恐引起大汉百姓的众怒啊。毕竟刘显在朝堂上的提议,是赈灾。对于百姓来说,在天灾人祸的面前,谁能够帮助得了他们,为他们发声说话的,就是好人,大善人。杀刘显,就等于是引起百姓对咱们大汉的不满。”
张让果然老奸巨滑,他看事情,还真的看得挺透的,并非是一无是处。说起来,如果张让没点真本事的话,恐怕也不能掌控皇宫了。后来也不可能抢先一步先灭了何进。
皇帝听到这里,也不由点点头道:“原来是如此,刘显他提出来的是赈灾的问题的……这么说,还真的不好以这个为借口除去他了。”
“还有其三。”张让再说道:“刘显在朝堂上虽说代帝行令,犯了欺君之罪。可最终所决议的,却是刘显自己一人出资赈灾,他仅仅只是要求朝廷方面给予一定的名义上的支持罢了。也就是说,刘显的赈灾行动,并不需要动用到咱们大汉的一分钱。这样的情况之下,又岂能再找刘显的麻烦?”
“至于其四,这个不用臣多言了。皇上心里更清楚那刘显本身就是一个狼惠子,不是善良之辈。我们谁都不敢保证当真的要下旨将刘显打入天牢的话,那刘显会否就因此反出京城去。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并非是对付刘显的最好时机。刘显现在在京中也有一定的名声,加上他现在真的不缺钱。皇上可以想想,以刘显现在所拥有的财富,一旦他反出了京城造反,他可以凭着那些钱财可以拉出多少人马出来?”
这个,还真的是细思极恐啊。
“段常侍说的也没错,理伦上,咱们的确可以治刘显欺君之罪。可问题是这接而下来的后果不受我们控制了啊。所以,段常侍,咱们还是忍一时之气为妙啊。”张让再转向段珪道:“段常侍,咱们这些常侍都是一体的,你的人受辱,我等也感同身受。你放心,咱们都不会放过刘显,早晚会抽他的血,拆了他的骨头!”
“是啊,段卿,朕也觉得张卿家说得有道理,朕也很想置刘显于死地,可现在,咱们就先忍一忍如何?”
段珪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手下受辱就跑到皇帝面前来哭诉,要求主持公道,他这样作态,其实也不过就是想多刷些自己的存在感,让他可以在十常侍当中增加多一些说话权罢了。尤其是他也想让另外的常侍看看,咱也有发怒的时候,也有获得皇帝器重的时候。没看,皇帝不也得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吗?
段珪想要的,其实就是皇帝以及十常侍的一个态度。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适而可止,不会再闹下去了。
他道:“张常侍、赵常侍他们说的有理,皇上,既然如此,那这次咱就先忍着吧。但是,这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往后,咱派人盯着刘显,一旦他出了什么的差池,马上就置他于死地!”
“好,那就如此。可惜啊,咱们错过了直接处置了刘显的时机。现在,他进出皇宫,咱们却不好公然的对其进行刺杀了。”皇帝道。
“在皇宫里对刘显动手有些不妥,一旦事发,就担心难以收拾残局。你们都知道了吧?元宵节那晚,刘显和匈奴人的号称匈奴第一勇士的右贤王于扶罗发生冲突了。两人进行了比斗,结果,于扶罗败给了刘显。”张让道:“想想,如果要对刘显进行刺杀,那最少得要派出一个比于扶罗更强的高手,另外还得要调动更多的禁卫士兵配合。没有这些,我们都没有把握一定能杀得了刘显。”
皇帝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他悻悻的道:“这刘显还真的成了咱们的心腹大患了啊。难不成,咱们就一直都杀不了他?”
“皇上!其实正如段常侍所说的,咱们多派些人盯住刘显,掌握好刘显的所有动静。一旦发现有了好机会,咱们就马上行动,或是调动官府方面的官兵去抓捕他治罪,或是咱们直接动用禁军斩杀了他。”
“好,那就这么办。不管如何,咱们一定要掌握好刘显的一切动静。最好能派人打入武勇侯府,把武勇侯府里的一草一木都给朕盯着,有什么的风吹草动,那就是刘显的死期!”
“是!这些老臣会办好的。”
“哈欠……”皇帝这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一边道:“那这次的事就此揭过,各位卿家,还有什么事没?”
“也没有什么事了……等等,赵忠大人,你不是有事要向皇上汇报吗?”张让这时转向赵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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