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中牟县来说,刘显就是大人物。
刘显前来拜访,任峻赶紧出来恭迎。
这对于他们任家来说,的确也算是一件荣耀。所以,并不仅只是任峻,其任家的老老少少,一些族老都赶来迎接。
刘显赶紧命令他们,不用跪下,然后带着众女,在任峻的引领之下进了主宅大厅。
“武勇侯爷,你大驾光临,任某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还请武勇侯爷莫要怪罪。”任峻请刘显在客席坐下,才纳头请罪道。
“哈哈,任峻先生,你言重了。不必如此,刘某也只是听说任峻先生你的一些义举,心感敬佩,如此才来拜访。”
刘显让任峻起来,笑道:“另外,刘某也还有些事想请教任峻先生的。”
“哦?武勇侯有何示下?”任峻站起来,却也没有回主人席位坐下,而是站在刘显面前垂立道。
任峻的确有对一些困难百姓进行了救助,这些县城内的百姓也有传言。刘显也找了一些百姓谈话,对任峻有了一定的了解。
刘显摆手,示意任峻去坐下,道:“任先生请坐下说话。”
“哦哦,好的,对,快来人上茶,还有几位……是武勇侯夫人吧?快来人奉茶。”
“嗯,她们的确是我夫人,不过,随意就行了。”刘显说着,再一一介绍了一下易姬、邹玉、来莺儿她们。
“夫君,我看这任家宅府应该也有些年头了,不如,你跟任家主谈话,我们随处走走看看?”易姬对于任家的这种有了些年头的古宅的确有些好奇,想去参观一翻。
“呵呵,我们任家也算是本地的大族了,祖辈都生活在这里,这宅子,的确有好些年头了。几位夫人既然想看,那任某就让我家夫人陪你们看看?”
“好啊,那就有劳贵夫人了,打扰了哦。”易姬欢喜的点头。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过来,和易姬她们说了起来,然后就引着众女离开了这主厅。
这是她们都知道刘显要和任家主说事,所以,她们一些妇道人家不好在场。所以,才找借口回避。
刘显又认识了几个任家的人,然后刘显才对任峻道:“任家主,是这样的,刘某到了中牟县之后,发现其县的境况啊,还真的让人堪忧。然后,中牟县官府方面,又想让本侯对你们中牟县进行救援。本侯让你们在这几天之内,对中牟县的百姓进行一定的有效治理,可是已经两天过去了,官府方面依然还没有什么的举措。”
刘显顿了一顿道:“本侯呢,的确在做着一些救济百姓的事。可是,中牟县其实还没有到达需要本侯救济的地步。觉得中牟县其实可以自救的。今天来,就是向任家主你请教一下,你认为中牟县要如何才可以自救?让中牟县的百姓能够自力更生,以至安居乐业?”
“哦?武勇侯,这个……你可要为难任某了。任某其实也就是一个山野村夫,哪里懂得这些啊。”任峻愣了一下神,却摇头道。
“哈哈,任家主你这是谦虚了。我知道任家主你可是一个学识不凡,有远见,以信义见称常行义举的热心良人。中牟县亦是尔故乡,如今中牟百姓生活艰苦,生存不易,正是需要像任家主你这样的人才出来主持大局,让中牟县尽快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所以,任家主,在本侯面前,你大可以畅所欲言,不必要顾虑顾忌太多。”
刘显恳切的看着任峻道:“我刘显也是说认真的,的确是想中牟县的百姓可以能够获得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这个……唉……”
任峻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一叹。
“怎么样?”刘显追问道。
任峻摆摆手道:“武勇侯,这中牟县的情况啊……还真的一言难尽。事实上,的确如武勇侯所言,咱们中牟县,其实并不算是受到了什么的灾害影响,但是之所以还如此的局面,关键的,还是官府……”
任峻说到这,却又合上了嘴。
“官府如何?”
“官府征收的各种税项太过繁多,百姓辛劳所得,都不够缴纳官府征收的税项呢。这种现象,其实也不单是咱们中牟县,估计大汉各处都存在的一种现象。武勇侯,你说,现在大汉的局面,这让我等又怎么办?上一任的中牟县令,其实还是算不错的,起码他没有拼命的搜刮民脂民膏。可那又如何?从朝廷到州郡,再到县城,层层的税收,让百姓不堪负重。上任县令,就是实在是征收不到粮锐了,才被罢免了官职,换了现在的杨原为县令。”
“这样啊,那么如果说,先不用去考虑官府税收的问题。你说要如何治理好中牟县呢?”刘显听了点了点道。
任峻这下几乎是没有犹豫,直接道:“想要治理好中牟县,当然是先要制定好合适的税收,不得轻易的增加赋税,且平时,也不得无故的,以各种名目向百姓收取赋税。就田租赋税而言,一年最好就是只收取两次,分别在夏收、秋收之后收取。制定好了这个,再出具安民公告,号召百姓恢复生产,甚至可以推出一些惠民政策,调动百姓耕种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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