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成玉的视角,看到傅简之起身,扬长而去。
其他几位长老齐齐睁开眼睛,眼里先是惊恐,再是迷茫,最后是劫后余生的侥幸。
只有他们知道刚才在湛卢的精神网里,他们和傅简之达成了什么交易。
傅简之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临走前甚至彬彬有礼的弯腰行礼,眼神和语气都真挚到了极点,“感谢诸位长老支持,没别的事情的话,简之就先回学院了。”
他关门的声音很重,肆无忌惮甚至带着几分耀武扬威把门摔上,震落了房梁上的陈年灰尘。
那枚不起眼的黑色戒指依然躺在桌上。
傅成玉忍着精神力受损的不适,伸手想去拿那枚戒指。
在他指尖碰到湛卢的一瞬间,那枚戒指变成了荆棘,把他整个手掌贯穿,钉死在了桌面上!
湛卢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是温厚的男子的声音。
“成玉,再次见面我对你很失望。”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下一任主人是简之,你只是备选——这一点我没有隐瞒过你。”
“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一点对他生出杀心。”
“当精神网接入后,智核和它们的主人之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我知道当年你和简之被绑架,是你把坐标告诉了绑匪。”
“本来你是有别的机会的,鱼肠一直很看好你,但是很遗憾你亲手断绝了你自己未来的可能。”
湛卢说完最后一句话,消失在了傅成容的视线里。
傅简之还没走出祠堂的正门,手腕处微微一凉,他轻轻摩挲湛卢,坐进了车里,吩咐司机,“回学院。”
一中。
阮晨第十三次戳了戳又走神的虞晓雅,继而把目光挪回平板里的图纸上。
陶然的信息跳了出来,“白姐,晚上有没有空过来坐坐。”
阮晨:“又遇到麻烦了?”
青野酒吧现在有意在捧阮晨,但是阮晨迄今为止没有一场败绩,确实也值得一捧。
白幸帝的名气上去了,身价也水涨船高。
陶然:“不知道什么路数,听口音不像本地的,来砸场子。老板手里的几张王牌都被打住院了,现在就剩个你。”
阮晨笑笑,回,“你就不怕我在擂台上出事儿?”
陶然:“放心,我跟老板说了你的情况,爸妈死的早,下面有妹妹和哥哥,拖家带口的不能玩命。今晚你上,要是事态不对我们这边就喊停,你一个小姑娘,认输不丢脸。”
阮晨:“你没跟你老板说我是谁吧?”
陶然:“你二舅?那他得活扒了咱俩的皮。来不来,今晚出场费三百万,输了也给你一半。”
阮晨:“来!”
昏暗的酒吧包间,陶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站在窗边的男人,“安哥,搞定了,小白说她今晚过来。”
站在窗边的叶子安转身,轻吁了一口气。
他不清楚白幸帝的来路,但也知道她好像刚成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会让一个姑娘来给自己撑场子。
他和对面的人签了对赌协议,如果今晚对方赢了,叶家退出京州的娱乐服务业。
很大的赌约,叶子安不想签的,但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路数,居然能说动老爷子给他施压,硬是逼着叶子安签了。
阮晨到青野酒吧的时候快九点了。
最后一节课拖堂,压轴题讲完了才放人。
场下已经等急了,正吵嚷着让青野酒吧把下注的钱退回来,不玩了。
里面还混了对方安排的人,跟着浑水摸鱼。
“退钱!老子不玩了!一群怂货!”
“老板呢,老板出来,赔钱!你们是不是假打啊,怎么能连输三天!”
“什么狗屁王牌,都是吃干饭的垃圾!”
阮晨留的是假的联系方式,叶子安联系不上。把目光看向陶然。
“安哥,小白在路上了。”
“她什么情况?”
陶然自然不可能说是老师拖堂,随口扯谎,“她挤地铁过来,晚高峰,人多。”
叶子安眼角抽了抽,叹口气,拍了拍陶然的肩,“小白过得这么辛苦吗?这场她要是能赢,我送她一辆车,还有她哥的病,医药费我包了。”
陶然跟叶子安说了白幸帝身份不方便,需要低调,叶子石给阮晨单独安排了更衣间。
她匆匆换了衣服,上场。
见阮晨上场,传来山呼一样的声音。
陶然带着玉面狐的面具,冲同样戴着面具的阮晨一笑,碰拳,“量力而行,不行就认输。”
让阮晨意外的是,对面砸场子的人身高不算高,放在男性里甚至算低的,肌肉也不算突出。
一口烟牙黄黑黄黑,但看面相都凶神恶煞,眼底因为兴奋全是血丝。
看到戴面具上场的阮晨,那人咧嘴笑,“叶子安手下是没人了吗,让你一个小姑娘上台?丫头成年没?”
阮晨没接话,微微低头,摩挲着脖颈上月白色吊坠,打量着男人的肌肉群分布。
“这样吧,叔叔让你一拳好不好?”
还有这种好事?
罗刹女的面具下,阮晨甜甜的笑,“谢谢叔叔。”
声音脆生生,凉生生的。
一声哨向,阮晨微微矮身,发力,朝男人横膈膜的位置一拳发出!
男人脸上轻蔑的笑僵住,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捂着胃的位置重重跪在了擂台上,嘴角溢出血来!
这一幕清晰的映在大屏幕上。
台下山呼,“白幸帝!白幸帝!”
阮晨收拳,在面具下凉凉的笑,“叔叔,这可是你让我先出拳的。”
男人脸上全是不甘,他没想到阮晨居然出拳刁钻如此!
他呲牙笑,起身,一步步朝阮晨走近,“小姑娘,你还要再赢我一局才算胜,这次叔叔可不会大意了。”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指尖有银色的锋芒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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