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欢知道阮晨的作息,给她单独安排了房间。
左边是阮洛,右边是叶欢欢和阮玉儿。
从外面看上去,这是1306、1307、1308三个独立的房间,但其实里面是套间,中间隔着两扇门,打开之后可以直接串门。
阮晨刚收拾好东西,阮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收拾下,下楼吃饭了。”
阮晨放下撕了一半的饼干,“好的洛...哥哥。”
阮洛又想抽自己大逼斗了。
“稍微打扮下,”阮洛叮嘱,“那个谁谁谁也在楼下包了厅。”
他生怕阮晨穿着宽松慵懒的卫衣就直接下楼。
阮晨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蓬头垢面,自动把“打扮”两个字理解成了“洗漱”。
1307门口,阮洛看着走出来的阮晨,反思自己是哪句话没说清楚。
“阮韵寒她们也在楼下包厅了,就在我们隔壁。”他委婉的提醒。
阮晨扶着门框弯腰提鞋,点头,“知道。”
她俯身的时候,柔顺富有光泽的长发从肩头滑落,荡开,淡淡的木质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补充,“我特意洗了澡出来的。”
阮玉儿那边也收拾好了,她脚底跟踩了弹簧一样蹦跶出来,“哥哥的意思是让你换上漂亮的小裙子啦。”
她提着裙摆呼啦啦的转圈。
阮晨只是换了一身米黄色的卫衣,还是大一码,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衬的双腿修长笔直。
裤子略短一截,露出莹润如玉的脚踝。
长发从肩头洒落,在腰际微微卷曲,看上去慵懒、放松又随意。
“换什么换,”叶欢欢锁上门出来,笑着说,“下楼吃个便饭,简单收拾下就好了,都是妈妈很多年的好朋友,不用拘束。洛儿,你带妹妹们下去,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去看看你那几个阿姨在磨叽什么。”
阮洛一手揽一个,坐电梯下去。
阮玉儿明明来过很多次,但每次都还是兴奋的跟第一次来一样。
她提着裙摆,踩着松软的毯子蹦蹦跳跳到处看,拐角处迎面撞上阮韵寒。
阮玉儿软嫩可爱的小脸上的笑唰的消失了,转头跑道阮洛身前,拽着他的手,“哥。”
阮韵寒显然精心做了造型,穿着华丽的蓬蓬裙,头发高高盘起,全套的珍珠首饰,怀里还抱着一束娇嫩的铃兰,众星捧月,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阮钦跟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
这次全球发明大赛的评委里有M国国立大学教授,阮钦动用自己的关系把教授约了出来,和自己妹妹提前见一面。
阮韵寒把自己全组同学都喊来了,也约了一些她在M国时认识的朋友。
她享受这种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的感觉。
阮玉儿像躲瘟疫一样躲她的身影阮韵寒看的清清楚楚。
她脸上的笑依然像是刻出来的一样,“玉儿,看到姐姐你不高兴吗?”
阮钦皱了下眉,上前轻轻拉了拉阮韵寒。
他请来的评委已经在宴会厅等着了,阮钦不想多生事端。
但阮韵寒就像不明白自己哥哥的暗示一样,温柔的看着阮玉儿和阮晨,嗔怪,“你看你们两个,怎么看到姐姐还装作不认识?就算我们在竞赛中是竞争对手,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冷淡吧?”
她早就跟自己组的成员说过了,值得两个妹妹——阮玉儿和阮晨两人也进了决赛。
不用阮韵寒多说,下面一些求胜心切的组员就动起了赛场之外的歪心思。
要是能扰乱其他组的计划安排,或者迫使其他组的成员在决赛前夕自动放弃,那自己组拿到名次的希望就又多了一分。
阮韵寒自然清楚地很,于是她精心安排了这场偶遇,又故意当众喊出了两人的身份。
剩下的就不需要她做了。
阮韵寒的一个闺蜜早就知道阮韵寒讨厌自己这两个妹妹,为了讨好阮韵寒,最先跳了出来,矛头直接指向了阮晨,“韵寒,这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是不是就是你那个私生子妹妹啊?前几年被阮叔叔接回家那个。”
正在发信息的阮晨无辜抬眼。
是不是纯纯有病啊。
她还没说话,阮玉儿那边就脆生生的开口了。
阮玉儿半个身子怯生生的躲在阮洛身后,音量却不小,“韵寒姐姐,我们出发前去女子重刑犯监狱探视了你妈妈,阿姨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你比赛,怕你有压力。”
阮玉儿声音很糯,但是咬字清晰。
尤其是“女子重刑犯监狱”七个字。
整个走廊死寂死寂的。
阮韵寒脑子里轰的一声,娇躯都气的微微抖了起来。
她从没跟一院一起来参加比赛的人说过阮家的烂事,所有人都默认她是阮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至于那些认识玉婉清的朋友,阮韵寒的回答是她妈妈最近在四处旅游,寻找创作素材和灵感。
但她反应也不慢,甚至稳住了笑,“玉儿,好孩子可不要乱嚼舌根,道听途说些谣言拿来乱说。”
阮玉儿委屈小声,胆怯的缩了缩,“玉儿没有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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