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简之说这番话时,刻意挽住了阮晨,“你脸色不太好,我扶你过去歇歇。”
“好。”
阮晨转身,把傅成玉晾在身后,她怕自己歪听这个玩意儿逼逼下去,会忍不住动手让他闭嘴。
傅成玉却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他语气还是温柔的,像是怜香惜玉一般,但话里话外全是贬低傅简之的意思,“晨晨,我弟弟有没有告诉过你,傅家我才是长子,他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小可怜罢了,和他认识多久了?难道没有发现过他很少和你提起过家里的事?那是因为傅家根本不欢迎他。”
傅简之蓦然抬起眼帘,想开口反击回去,但是阮晨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傅简之乖乖的闭上了嘴。
阮晨顺着傅成玉施加在她肩膀上的力道转身,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全是好奇,“真的吗?为什么啊?”
“可能因为他自己不讨喜吧,”傅成玉满眼恶意的看看傅简之,“我这个弟弟从小成绩也不太好,性格也不太好——说真的,你是他领回家的第一个朋友。看到我弟弟在社交方面有进步,我还是挺欣慰的。”
阮晨笑了笑,像是觉得傅成玉的话很有趣,又像是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反正日后傅家集团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晨晨,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邀请?”
阮晨侧头问傅简之,“他说的是真的吗?”
“放屁。”傅简之冷冷的说。
阮晨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家简之说你在放屁,我也觉得你挺恶心,麻烦把你的手拿开,把路让一让。”
傅成玉的大脑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处理的了阮晨说的这句话。
直到阮晨和傅简之两人并肩挨着靠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起了天,傅成玉才迟钝的意识到刚才自己弟弟带回家的这个穷酸的同学,先是说了自己“放屁”,接着又说了自己“恶心”。
虽然她的脸真的很漂亮,但是傅成玉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
他直接喊了傅家的安保人员,冷冷的指着阮晨的方向,命令,“把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给我拖出去,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们傅家的宅子里放。”
安保人员朝那个位置看了一眼,嗫嚅道,“大少爷,可那是小少爷的朋友……”
傅成玉不知轻重的一脚踹在了安保人员身上,愤怒的呵斥,“傅家是谁在做主你不明白吗?别让我说第二遍!”
众所周知,傅家大少爷已经开始参与傅家下属集团的一些重大决策了,傅霖甚至扔给了他几个小公司练练手,让傅成玉全权负责。
与之相反的是傅简之,别说参与家族集团事务,他甚至连家都不怎么回。
在傅家工作很多年的老人都不知道这个小少爷在哪里上学,成绩如何,傅霖在傅家也从来不谈任何和自己小儿子有关的任何事情。
傅成玉这话一说,那些安保人员立刻就下定了决心,朝阮晨走过去,但他们也没有太过粗鲁,一开始的态度挺客气,“这位小姐,我们家大少爷请你离开。”
这不是在为难阮晨,这是在打傅简之的脸。
“滚。”傅简之起身,少年初初张开的眉眼已经很有压迫力,像一只小狮子一样,护在阮晨身前。
“小少爷,这是大少爷的命令,您也听到了。”
安保人员都是在傅家讨口饭吃的,确实不敢跟傅简之动手,动作畏畏缩缩起来。
傅成玉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没用的废物。”
保安们互相交换眼神,两人朝傅简之走去,打算把他按住,另外几人则打算直接把碍了大少爷眼的阮晨扔出去。
但傅简之的动作比他们更快,他就像一尾灵活的鱼儿一样从几人间溜了出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傅成玉的身前。
傅成玉毕竟比他大了四五岁,高了一头都不止,但傅简之下手又准又狠一点儿都没客气,重重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傅成玉胃的位置。
傅成玉当即疼的脸色都变了,痛苦的弯下腰去,但傅简之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接着一记上勾拳打在了傅成玉的下巴上。
骨骼撞击的声音分外清晰,阮晨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喝着傅简之刚才给她倒的热茶,看戏。
她很意外傅简之会直接动手,她印象里傅简之是个过分乖巧早熟的孩子,好像也很能隐忍,她以为傅简之会选择把傅霖搬出来,而不是就这么直接冲着傅成玉来两拳。
傅霖宠他——阮晨在京华理工第一附属医院看到过傅霖看这个儿子的眼神,她不会看错。
好在傅简之够克制,只是两拳就收了手,站在一边,看着死狗一样半天爬不起来的傅成玉。
他问,“谁才是没用的废物?”
傅家那些下人早就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大少爷和小少爷的事儿谁也不想卷进去。
傅简之假装扯纸巾擦手,偷偷瞄了一眼阮晨的神情。
她低头喝茶,嘴角是清浅好看的笑意。
如果不是阮晨在这里,傅简之是不会动手的。他只是想让阮晨知道他不是个只会忍气吞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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