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且歌冷声说:“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你这寨子强抢了山戎给我大凉国的贡品,还不知罪?”
风浩穹一脸恍然的说:“哦,你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当初我还以为你是贪官,今儿才知道原来你居然是我大凉国的国师。那几箱贡品我之前以为是贪官非法所得,今天才知道居然是大凉国的贡品。”
“之前咱们是误会,误会一场啊。”风浩穹说,“所谓不知者不罪,我把东西还给你就是了。那日你来我们也没为难你,鸡鸭鱼肉也没少你的,不如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白且歌挑了挑眉:“你把事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这么说你抢劫无罪?当强盗无罪?”
“我抢的都是贪官!那次抢你是抢错了我承认,咱们双方都没损失的情况下,东西我还回去就是了,你还要如何?”风浩穹有些恼火。
“自己做的事要付出代价,不是没有后果你做的错事就可以一笔勾销。”白且歌言辞灼灼。
风浩穹算是听懂了,这家伙是故意来找茬的。那几箱贡品的事只是借口,压根就不是他此次来的目的。
“你究竟想怎么样?”风浩穹怒问。
白且歌看了看他这寨子说:“当今乱世,我上次见风寨主也有一颗爱国之心,不如带着你的寨子的人归顺朝廷,为皇上效力。”
白且歌从边关一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高风寨在全国的分舵特别多。他们靠飞鸽传书联络,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而这股势力目前只当义贼,若是把这股势力收归,那对皇上的势力是很大的补充。
风浩穹冷哼一声。
原来这坑在这里。
这白且歌真是阴险,想起他刚来寨子的时候,风浩穹看到他在不断的在寨内环视。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有所筹谋了。将山戎的贡品搬上寨子也只是他计谋中的一步。
不愧是当朝国师啊。
风浩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被威胁。就是好好说他都不一定会答应,更别提白且歌来这一招。他躺靠在椅子上,悠懒的看着他:“白国师,我是贼,你是官,我们天生就不是一路人,你让我们归顺,未免有点痴人说梦?”
“你这样说是不愿意?”
“没错,我就是你不愿意,你能拿我如何?”风浩穹统领全国的高风寨,也算是一代枭雄,怎么可能被人威胁就就范呢?
白且歌不动声色的说:“那你就要为你强抢山戎贡品的事而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给了属下一个眼神,四周的兵士立刻站的笔直,虎视眈眈的看着寨子。
那架势似乎是随时要踏平高风寨了。
“阴险!”风浩穹忍不住说。
“这世道,不阴险如何能成事?”白且歌讪笑一声,“摄政王不也与我一样?”
“呸。”此刻风浩穹倒是觉得夜君黎要比他好一百倍,“在这一点上,夜君黎可不如你!”
正在这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白国师今日到我家里来,怎么没有提前打招呼?”
宁夏夏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徐徐的来到了近前。
白且歌勒住自己的缰绳把马的位置挪了挪,让出位置给宁夏夏:“宁姑娘,我与你哥哥谈点要事。”
宁夏夏环视包围在寨子周围的士兵,脸色微沉:“白白国师带这么多人来谈事啊?”
“夏夏。”风浩穹说,“这家伙说我们抢了山戎贡品,借此逼我们归顺于他。”
“归顺?”
白且歌从容解释:“宁姑娘,这个想法我在那日与你下山的时候就跟你提过,你与你哥哥惩治贪官,都有爱国之心,归顺于我,共同协助皇上,不比当一个山贼强?”
宁夏夏冷笑。
“白国师还说了。”风浩穹口气讥诮的解释,“要是不归顺,今天这寨子就要因为强抢山戎贡品而要被他给踏平了。”
闻言,宁夏夏反问:“白国师,你这不对吧?听起来你义正言辞,是我们抢了山戎的贡品才遭此劫难,但事实上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哦?”白且歌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不义正言辞的地方。
宁夏夏说:“你难道忘记了?你身上的病可是在我高风寨治好的,如今你只谈我们抢了那贡品,却只字不提你在这里得到的好处,这哪里是义正言辞,你这是恩将仇报吧?”
白且歌轻锁长眉,这才想到这件事。
“白国师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的病要是不好,你怕是要把屁股下面的马毛削净才肯骑呢吧?”
听到这话,白且歌身下的马好似听懂了一般,有些烦躁的扭动着身体,他狠拽了两下缰绳,才把马匹控制住。
“臭丫头,你……”冷叶忍不住怒火,却被白且歌给呵斥了,“不得无礼。”
冷叶只能咬牙忍住了。
“宁姑娘,一场误会而已。”白且歌不怒反笑,“我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这贡品。”
啧啧啧。
风浩穹在寨台上拼命吐口水,这男人太狡诈了,说没理了,马上就反口不认。亏他长得一张那么帅气的脸,本质确实是个为利益的奸诈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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