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月兰蹲在一棵大树下,看着挖出来的药渣。
达娜站在一旁,解释道:“这里埋的都是丰承最近喝的药渣。”
古月兰没说话,抓起一把药渣闻了又闻,又从中捡出来了一些药渣来。
春竹见了,问道:“师父,这人参有何不对吗?”
古月兰把药渣递给他,“你仔细闻闻,要是闻不出来,可以尝一尝。”
春竹听话造做,闻的时候确实没闻出有何不同,于是他果断尝了尝。
“师父,我左手这块人参片的药性好像差一些。”
“不止差一些。”古月兰起身,看向达娜,“大嫂,丰承吃的药都是哪里抓?”
“大部分是家里库房抓的,好些还是皇后娘娘送的。”达娜解释。
“带我去库房看看。”古月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达娜没多问,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半道上,碰见了匆匆而来的杨尉和杨昭英父子。
“阿月,可是药材不对?”杨尉问。
古月兰:“暂时不确定,我先去库房看看。对了,抓好的药包还有吧?”
达娜:“有的,刚好剩一包。”
“叫人去拿来,我一会对比看看。”古月兰交代。
不多时,几人到了库房。
古月兰对春竹道:“我从里面开始检查,你从外面开始。”
“是。”春竹应答完,便进了库房。
杨尉和杨昭英就站在门外,达娜已经去拿药包了。
杨府有单独的一间小库房是装药材的,平日要用药材,大部分都出库房抓,没有的药材便去外面的药铺买。
等古月兰和春竹碰头时,二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师父,我这边发现黄芪的药性极差,按说这样的药材不该拿到市面上卖的。”春竹脸色难看的说道。
古月兰捧着一只盒子,指着里面的人参问:“阿爹,这人参你们哪里买的?”
杨尉看着盒子里的人参,皱眉道:“这是宫里赏赐下来的。”
闻言,古月兰峨眉皱得更紧了。
杨昭英问:“三妹,这人参是假的吗?”
“假倒是不假,就是没处理好,药性消失了大半。虽然二十年的人参,但药性还不如七八年的人参好。”古月兰无奈解释。
“这库房的药材,大多都是宫里赏赐的。”杨尉说完,和大儿子对视了一眼。
宫里不可能给他们送有问题的药材,那只有一种可能,宫里的药材本来就有问题,但没被人发现。
这时,达娜去而复返,“月兰,我把丰承的药带来了。”
“竹子,把库房里有问题的药材全部挑出来。”古月兰交代完,才接过达娜递来的药包。
她拆开闻了闻,又仔细辨认了一番,“里面用的黄芪和人参片,药性都极差,也难怪丰承喝了那么久的药却一直不见好。”
杨昭英放低了声音,“三妹,这事先不要声张。”
古月兰点点头,“知道。我亲自给丰承捡药,一会煎了给他喝。”
不大的库房里,古月兰来回穿梭,才为杨丰承凑够了五包药。
此时,春竹也清点完毕了,“师父,左边的架子上是能用的药材,右边的都是有问题的。”
两边对比过于悬殊,左边的量还不到右边的三分之一,这叫谁看了都会生气。
“昭英,去前院拿账本来对一对,看看右边的药材是咱们府里自己买的,还是公里送的。”杨尉吩咐。
杨昭英快步离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达娜上前和他一起对账,这一看,二人都惊呆了。
右边的药材,大部分都是宫里送的,小部分是人才往来,其他官员送的。
左边的药材是他们府上自己去买的,还有一些是古月兰送的。
这一对比,杨昭英都觉得大事不妙,忍不住看向他爹,“几乎都是宫里送的。”
“坏事了!”杨尉嘀咕了一句,便在原地来回踱步。
杨昭英见了,小声问:“爹,你还是进宫去见见陛下吧。”
“这……”杨尉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但只我一人还不行。阿月,你随我进宫。”
古月兰也猜到此事和宫里有关,但她不想掺和,“阿爹,我上次被追杀的事你还记得吗?”
杨尉一个激灵,“对,你别去,昭英陪我进宫。”
杨昭英:“爹,你就不怕儿子被人追杀吗?”
“追杀你的人还少吗?”言外之意,债多不压人。
杨昭英:这可真是亲爹啊。
沉默的春竹道:“师父,这事您不去怕是查不出来。堂兄这个医部尚书都没发现,您觉得此事参与的人会少吗?”
古月兰叹气,“终究还得我出马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后只有古月兰进宫,杨尉和杨昭英紧张的在宫门口的马车上等着。
太子听闻古月兰进宫来看他,微微惊讶了一下,“午膳都过了,这丫头还进宫做什么?莫不是和她夫君吵架了?”
崔幼黎笑了,“殿下,最后这句话你敢当着月兰的面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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