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叫我陈姑娘。你年纪比我小,就叫我钰姐好了。嗯,一颗火鸦蛋确实少了点,以你的长相身材,就这点聘礼确实委屈你了。
“不过姑……我最近两次出海,都没捞着好买卖,反而折了几个兄弟,给他们发了安家抚恤,又投资了一座矿山,手头暂时就有点儿紧了,不然也不至于摆摊坑傻子……
“但你尽管放心好了,等参加这次英雄大会,争来个好座次,再做上一两票大买卖,保管拿金子打个两斤重的佛像给你补做聘礼……”
才两斤重的金佛像?
沈浪暗地里撇嘴:
东土大楚一斤只有十两,两斤就只二十两喽?
二十两黄金,慕清雪当初可是随手就拿出来打赏我了。
此次出任务之前,她更是送了我价值超过一百银元,也就是十两黄金的药油,还送了我最少也得价值千金,还有价无市的“百锻玄铁剑”,还有牵丝盾、金蚕软甲……
区区二十两黄金就想做我的聘礼,要照你这么说,慕清雪岂不是可以娶我十遍二十遍了?
陈姑娘,你不觉得你严重低估了我的身价么?
正暗自吐槽,忽然看到大虎头带着几个福源号老海贼,正从一家赌坊里出来,沈浪立马眼睛一亮,大声招呼:
“虎老大,我小马啊,救我啊!”
陈钰娘带着一群彪形大汉招摇过市,还亮了家伙,早就吸引了路人们注意。
不少好事的路人海盗,在街边嘻嘻哈哈指指点点,甚至一路尾随看着热闹。
街上这么热闹,大虎头等人当然也是刚从赌馆出来,就一眼看到了陈钰娘一伙。
刚开始,他们还没发现被陈钰娘手下簇拥押解的沈浪。
正站在路边张望呢,忽听到沈浪求救声,大虎头顿时微微一怔,在路边叫道:
“钰娘子,你这干嘛呢?小马是我们船上的伙计,他咋得罪你啦?”
陈钰娘小手一摆:
“没得罪我。是我看上他了,要抓他回去,做我男人。虎头老哥,麻烦你回去跟罗掌柜说一声哈,小马我要了!”
大虎头皱眉道:
“小马是神枪手,五十步内,指哪打哪,是我们船上很重要的伙计……”
“一口价,一百块大楚银元!”
“这不是钱的问题,小马是老钩子荐过来的,我答应过老钩子要照顾好小马。众所周知,我大虎头最讲义气……”
“两百块!”
“钰娘子爽快!成交!”
啥?
才区区两百块银元,就他妈把老子给卖了?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义气?
沈浪目瞪口呆。
他心说亏老子之前还觉得“福源号”的老海贼们人不错,等慕清雪来剿匪时,可以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嘛……
老子也不对伱们赶尽杀绝,但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到时候你们能逃几个,就听天由命吧!
这时陈钰娘还跟大虎头隔空说着话:
“回头派人把钱送你们船上。虎头老哥,你和陈掌柜要是想喝喜酒,随时欢迎啊!”
“哈哈,这个好说……小马,别他妈板着个脸,喜气点,笑起来!能被钰娘子瞧上,是你小子前世修来的福报。你不妨去打听打听,有多少跑海的兄弟,馋钰娘子都快馋哭了……”
“就是,钰娘子要是肯招我做姑爷,我他妈倒贴钱都乐意!”
“老子可以倒贴全部身家……”
在大虎头等人的起哄大笑声中,沈浪一脸麻木地随陈钰娘的队伍出了街市,来到码头,走上一条条石砌成的栈桥,登上了一条长约四十米,宽约六米,船头有个飞鱼形大撞角的双桅帆船。
这条船,正是陈钰娘的“飞鱼号”。
飞鱼号船员只有四十多人,此时大多都在港口小城里浪着,只有四五个人留守船上。加上随陈钰娘回来的十几人,船员只到了不到一半。
尽管如此,陈钰娘还是雷厉风行,号令众弟兄准备酒水食物,要立刻举办婚宴了。
“是不是太急了点?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得仔细挑个好日子么?还有喜袍吉服啊,凤冠霞帔啊什么的,船上有现成的么?还有红烛啊、葫芦啊、红双喜啊、喜被啊……好多琐碎物件儿都没准备吧?咱能不能先……”
沈浪絮絮叨叨地提着意见,试图阻止或者说拖延这场即将进行的荒唐婚礼。
可陈钰娘压根儿不给他机会:
“跑海人家,哪来那么多讲究?只要不是犯忌讳的日子,只要有酒有肉,随时都可以办婚礼!
“我那死鬼老爹,当初抢了我娘,也是什么都没有,两人不一样顺利成亲了?不一样和和美美过了十多年,还有了我?
“对了老山,今儿个是犯忌的日子嘛?”
一个海盗沉声道:
“不是。今天只是不宜动土而已。”
陈钰娘两手一拍:
“这不就得了?咱是成亲,不是埋人,今天正好!
“弟兄们利索点,姑奶奶急着骑小马,随便整点酒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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