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王堡,主堡大厅。
盛夏下午的炽烈阳光,透过镶嵌在大厅两壁的西洋彩色玻璃,将大厅映照得一片通明。
只短暂打坐半个时辰,稍微回复了少许真气的靳一鸣,四平八稳端坐在本属于沙万里的龙头交椅上,端着一杯清茶,拿杯盖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一副天生贵胃优雅闲适的作派。
李无咎、崔岸离宛若两尊护法,一左一右侍立在他身侧。
已恢复了本来面目,换上一身黑色长裙的赵夫人,浅笑嫣然站在他对面。
那血影教六品杀手随侍在她身旁,后面一字排开,站着三个长相平庸、毫无特色的七品血影杀手。
那独臂黑袍人,则像是条大狗一般,呆呆蹲坐在赵夫人脚边。
靳一鸣抬眼一瞥对面那队奇怪的组合,虽然极力作出一副优雅仪态,可视线自赵夫人婀娜曼妙、浮凸有致的修长娇躯扫过时,喉头还是不自由主滚动了一下,暗自咽了口唾沫。
他生性好色。
与他那位对女色丝毫不感兴趣,只喜剑道、只爱权力的父亲截然不同,自十三岁起,靳一鸣就已经仗着他父亲的掌门权势,祸害了好几个南海剑派的女弟子。
但南海剑派偏居海岛,他父亲又对他保护过度,在他晋升四品之前,从未放他出去游历过。因此靳一鸣所能接触到的女子,也就只有南海剑派的女弟子,以及家中婢女而已。
像那玉娘子,以及眼前这位黑裙夫人这种等级的美女,靳一鸣还真是首次见到。
他之所以只打坐半个时辰,就迫不及待出来与此女商谈,也正是看中了此女。
在他看来,这位黑裙夫人,不仅风情万种、姿容撩人,气质风韵也极是优雅高贵,俨然出身不低的样子,这正挠中了他的痒处,激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
以至他先前打坐之时,都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边总是不断浮出种种不堪欲念。
此时此刻。
他心里仍自转动着那些阴私念头,面上却还是一副高傲清冷模样,澹澹道:
“这位夫人,就算你有‘快速自愈’这等禀赋,但实力不足,也就只好勉强作个打不死的沙包。以你和你手下这几位的实力……还是不够资格与本少主联手。”
赵夫人浅浅一笑,说道:
“妾身手下这几人,正面拼杀,固然实力有限,远不如少掌门身边这二位长老,可他们都有些特殊本领。在某些特定情形下,搏杀五品武者,亦不无可能。
“至于妾身,虽不擅长近身搏战,却也懂得几手小法术,多少能帮上些小忙。
lingdian.
“当然,以少掌门和两位护法的武功,我们这点力量,确实不够看。
“不过妾身还有一物,能指引我们找到那个小马。只要找到了小马,那位玉娘子……又岂能逃出少掌门的手掌心?”
听到“玉娘子”这三个字,靳一鸣嘴角微抽,眼神一冷,又本能回想起了被陈玉娘当众踩脸的惨痛经历。
可怒火升腾、恨意翻沸之时,他心里又不禁浮出一丝奇异遐想——
陈玉娘娇小玲珑,此女高挑修长;陈玉娘肤色微黑,此女子肤白胜雪。若将二女摆在一起……
靳一鸣喉头滚动,暗自咽下口唾沫,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夫人,沉声道:
“但本少主连夫人姓名都不知晓,又如何敢信你?焉知你不是与那玉娘子联手作戏,诓骗本少主上当?”
赵夫人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她最擅以色娱人,早就看穿了靳一鸣对她的企图。
心里一边嘲笑这小子着实太嫩,一边又暗自琢磨……
或许,可以反过来利用靳一鸣对她的企图,控制住这个实力不俗,又有南海剑派为后盾的二世祖?
与老奸巨猾,虽然好色,却绝不会因美色误正事的瀛国公相比,眼前这位只知故作高深,实则稚嫩可笑、心灵怯懦的二世祖显然更易控制。
赵夫人相信,以她手腕,绝对能将这二世祖治得服服贴贴。
至于要为此委身于他……
这种事对连“血影蛊”都敢融合的赵夫人来说,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只要能控制住靳一鸣,则不仅能为弟弟赵孟山复仇,将来甚至可以通过他间接控制南海剑派,引为强援。
如此一来,就算瀛国公百年之后,她也有靠山可作依赖。
甚至在“血影神教”的地位,都会因南海剑派的存在而变得更高。
一念至此,她嫣然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撩人风情,以夜莺般婉转动听的声线说道:
“依少掌门的意思,要如何才能信任妾身?”
靳一鸣微微一笑,手腕一翻,亮出一枚“龙血易筋丸”。
“服下此丹,夫人就是本少主的自己人了。这信任,不就有了吗?”
呵,只知用毒丹驭人,正是不够自信的怯懦表现!
古往今来的枭雄霸主,哪怕只是逞雄一时,旋起旋灭的割据军阀,又有哪个是用这种下作手段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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