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双手就已湖满血浆肉沫,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石尘骨粉。
可找了半天,居然一无所获。
秦无月情急之下,站起身来,施展出一道风属法术。
高台顶上,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吹飞台顶的各种轻盈碎末。
骨石粉末漫天飘飞之时,有一物被劲风吹飞,与一些细碎骨片,以及少许布帛残片一起,打着旋儿抛飞出去。
秦无月眼角余光扫到那物,侧首一瞥,便又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因为那只是一枝笔杆泛黄,笔头半秃的破旧毛笔,当是之前那个被轰得粉身碎骨的修士遗物。
能被修士随身携带,那半秃毛笔或许是一件法器。
但此时秦无月眼里只有“风王宝珠”,就连那件能击溃“金钟罩”的乌金小锥她都顾不上收取,又怎会将那不起眼的毛笔法器放在眼里?
她没有再关注那毛笔法器,也没有关注其它被狂风吹飞的轻盈碎片,任凭它们四下抛洒,或落到高台之下,或落到广场外的浑水池中。
那杆破旧毛笔,就先被吹飞到高台之下,落地后在地面弹了两下,又骨碌碌滚动一阵,落进了浑浊水池之中。
秦无月施术将台顶地皮刮得干干净净,连血肉碎沫都被吹飞出去,可高台顶上,仍是空无一物,不见风王宝珠踪影。
秦无月额头冒出冷汗,两眼遍布血丝,苍白脸颊浮出两抹病态的潮红,拖着半损坏的一双假腿,又在台顶四周的台阶上仔细搜寻。
“风王宝珠……我的风王宝珠究竟去哪里了?”
搜遍台阶,一无所获,秦无月又开始搜索广场其它地方,仔细翻检每一块碎片……
那不知位于何处的密室之中。
锦衣公子伸了个懒腰,摇头失笑:
“没想到活到最后的,竟然会是那个秦无月。亏我还以为会是秦叔宝通杀一切……”
那秦叔宝几乎符合一切话本故事里的主角特征:
其貌不扬、无妄之灾、超级强运、扮猪吃虎、强势爆发……
锦衣公子非常看好秦叔宝,以至于当“秦叔宝”单杀野猪,登顶高台,消磨黑风,庄家也颁布最后一注时,锦衣公子毫不犹豫豪掷三万,押秦叔宝能活到最后,取得宝珠。
虽然就算他活到了最后,拿到了宝珠,也肯定走不出遗迹,那风王宝珠,包括他此前取得的宝物,也都得统统吐出来,可这就不关锦衣公子的事了。
只要秦叔宝活到最后,拿到宝珠,锦衣公子今晚这最后一注就算是赢了。
而看到秦叔宝施展佛门真传秘术,单杀野猪之后,与锦衣公子一样,选择押注秦叔宝的赌客,显然也不在少数。
结果嘛,秦叔宝居然就那么草草退场了,甚至还是第一个出局,害锦衣公子和押注他的赌客们大败亏输。
此时仔细回想,锦衣公子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太草率了。
那秦叔宝实力太强,力压群雄,又第一个登顶,最先接触风王宝珠,必会成为众失之的。
其他修士实力虽远远不如秦叔宝,甚至单凭他们自己的法术,联手都打不破秦叔宝的“金钟罩”,可他们之中,也有人在此前探险之中,获取了强力秘宝。
“唉,不该如此草率的。明明看到有修士拿乌金小锥,一击轰杀了巨型山羊的……今晚输惨喽!”
锦衣公子摇头失笑。
今晚他赌运不佳,连押连错,一晚上就输掉了八万多银元。
当然,对他这等出身顶级豪门的公子哥来说,八万多银元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他一个月的零用钱,就有整整十万银元——沉浪的悬赏金额,也就只十万银元,就这,也已经是黑市有史以来,排名前十的天价悬赏,已值得许多江湖武夫,乃至道术修士,拿命去搏一把了。
可对于东土顶级豪门的子弟们来说,区区十万银元,不过就是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锦衣公子一晚输掉八万多银元,后果无非就是这个月,手头稍微拮据一点罢了。
锦衣公子自己都没将这点输赢放在心上,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那风王宝珠,究竟去了哪里?
可惜,在秦无月满广场寻找宝珠之时,“直播”就已结束,庄家开始结算赌注。
锦衣公子没能看到风王宝珠的去向,也没能看到秦无月的下场。
“也不知那心狠手辣的秦妖女,会是怎么个死法……还有那风王宝珠,唔,应该就在广场上吧?呵,但愿秦妖女死之前,好歹能摸上宝珠一把。”
锦衣公子悠然想着,在两个身着薄纱的美女扶持下站起身来,出了密室,去到一间典雅之中,暗藏奢华的卧室里,享受起了美人温柔。
遗府之中。
秦无月还在搜寻着风王宝珠。
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变得异常焦躁,苍白脸颊红如火烧,赤红双眼已显出丝丝癫狂。
高台上下已搜遍了,广场也搜寻了大半。
地上每一块碎片,都被她仔细翻找,连那巨牛、巨羊、巨马的尸身,乃至死去的修士尸体,都被她掰开嘴巴,乃至开膛破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掏摸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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