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指出我是“俗家弟子”……
得,咱假和尚的身份,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尽管如此,沉浪还是强行假装自己是个和尚:
“前辈误会了,弟子与杀生罗汉前辈素不相识,并非那位前辈的徒弟。”
法琉璃轻笑一声:
“那你那些歪理邪说,都是跟谁学的?”
沉浪赧然一笑:
“我自己瞎琢磨的。”
法琉璃长长的睫毛扑扇两下,眼神之中,透着一点小无语。
沉浪则一脸纯良地瞧着她,看着真像个老实小和尚。
对视一阵,法琉璃无奈摇头:
“佛法怎能瞎琢磨……罢了,虽然佛法学歪了,但你倒真有几分侠义心肠,不是作奸犯科的破戒邪僧。我且问你,你的佛门真传密武,又是跟谁学的?”
她虽是修法的大真人,但佛门真传功法,本就是同时兼具法术、武道两侧。
纵然基本没人能够法武双修,但只要得了佛门真传,无论是修法还是练武,便都能对另一侧有着相当的了解。
以法琉璃对佛门真传功法的了解,以她一品大真人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沉浪身上有修炼佛门真传秘武的迹象,并且功夫还相当不弱。
法术倒是无法一眼看出来。
因为法术是刻在元神上的,而武功是练在身体上的。
除非法琉璃用“他心通”窥视沉浪元神,否则即便她是一品大真人,也瞧不出沉浪有没有修炼佛门真传秘术。
而以法琉璃的心性、品行,当然做不出用“他心通”窥人阴私这等没品的事。
面对琉璃尊者垂询,沉浪实话实说:
“武功也是弟子自己琢磨的。”
法琉璃微微一怔:
“你的武功,乃是自修?”
沉浪迎着她的目光坦然点头:
“确是自修。”
身为佛门的一品大真人,纵使不用“他心通”,法琉璃也能分辨沉浪此言是真是假。
当下她宛似藏着两轮明月的纯净美眸之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佛法你自己瞎琢磨也就罢了,真传秘武你居然也敢自己琢磨、修炼,就不怕练出岔子,走火入魔么?”
沉浪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个,不是弟子自夸,弟子在武道方面,还是很有几分天赋的……”
法琉璃沉吟一阵,抬起晶莹玉手,掌心对着沉浪:
“用你最强的掌法,全力打我一掌。”
沉浪眨眨眼,“前辈的意思是?”
法琉璃笑了笑:
“莫要多想,试试你的掌力,瞧你功夫有没有练岔。万一有什么岔子,现在纠正弥补还来得及。”
沉浪疑惑道:
“前辈也懂武功?”
法琉璃笑道:
“你既修佛门真传秘武,当知道我佛门真传,法术与武功乃是一体两面。我虽不修武道,但测一测你的功夫,瞧你有没有练错,还是能办到的。”
“多谢前辈关爱,如此,弟子便得罪了。”
当下沉浪也不客气,提聚十成功力,运转“须弥山王掌”心法,全力一掌,向着法琉璃晶莹玉手横推过去。
波!
沉浪全力一掌,推在法琉璃柔软清凉的纤手上,却只发出一记水泡破裂般的清响,激起一道柔和清风,全无半点与白诗诗对掌时的气势。
而法琉璃那与沉浪大手相比,显得分外娇小的纤手,亦不曾有丝毫颤动,彷佛只是被轻风吹拂了一阵。
沉浪倒是浑身一震,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可及踝,宛若斧凿的清晰印痕。
呼……
沉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手合什,由衷赞道:
“前辈神通广大,弟子佩服。”
法琉璃则若有所思道:
“你功夫倒是没有练岔。只是,你修炼的似乎并非佛门内功,只是以本身内力,催动佛门秘武?”
沉浪点点头:
“不错,弟子修的是它派内功。”
法琉璃道:
“我也不问你是从何处学得佛门真传。毕竟你连‘须弥山王掌’都能练到这等境地,且能用它派内力催动,发挥出如此威能,足见你不仅武道天赋不凡,还与佛有缘。不过你若想将佛门秘武发挥到最强,还是得修炼佛门内功。”
什么?
浪哥我与佛有缘?
别啊,我都有女人了,还喜欢暴饮暴食,喝酒吃肉,还杀人不眨眼……
正在心中为自己辩解时,就见法琉璃忽然作侧耳倾听状,旋即便对着沉浪一颔首:
“我此行另有要事,暂时没空与你多说。”
她抬起右手,掌心之中,凭空浮出一枚羊脂玉佩:
“你解决此地之事后,可持此信物,去京师南郊凝碧山‘琉璃禅院’找我。”
她轻轻一挥手,那凋刻着一尊女菩萨的羊脂玉佩,缓缓飘向沉浪,同时她那无限美好的身姿,倏地化为一束月光,投入夜空之中,转眼消失不见。
只留柔软空灵的甜美声音,回荡在林间空地之中:
“大楚太祖曾与佛门有约,三品及以上佛门修士,无论武僧还是法修,皆不得参与干涉大楚世俗之事。尤其是与官府、朝廷相关的世俗之事,更严禁我等佛门修士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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