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红叶也隔着门帘说道:
“沉捕头,你今天天没亮就出门缉拿玉京观余孽,听说还被传送去了一处魔窟,跟许多星渊邪魔战了一场?奔波劳累一整天,要不我帮你捶捶腿,解解乏?”
白诗诗也赶紧跟着说:
“我帮你揉肩膀。我专精爪法,指法灵活,刚柔并济,按摩很有一手的。”
“……”
沉浪无语好一阵,方才说道:
“诗诗,红叶,你们又不是真的陪嫁丫环,只是临场客串一下而已,没必要入戏这么深吧?都回去休息吧……”
白诗诗幽幽道:
“临场客串?沉捕头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可不只是临场客串那么简单,拜堂的时候,我们也跟着慕大人,与你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了的。”
刚刚还在跟白诗诗拌嘴的顾红叶,这时迅速与她达成统一战线,轻叹道:
“是啊,有燕大人、常真人亲自作高堂,见证我们的仪式,还有好些外来宾客、衙门同僚在场观礼,从法礼上,我们已经是跟着慕大人,嫁进你沉家了。”
白诗诗接道:
“这场婚礼虽然仓促简陋,但至少拜堂仪式是完整而严肃的。沉捕头,你或许觉着我们只是临场客串,可在观礼宾客们眼中,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
沉浪诧异道:
“还能这么操作的?不是,我是说,你们只是跟着凑了场热闹,难道也能算数?”
他虽然已经拜过两次堂,但玉娘子那次,比这次还要仓促儿戏,连乐班子都只是小武哥一根唢呐扛到底。
婚礼上拼酒的、骂人的、打架的、哭嚎的什么人都有,还有人来破坏婚礼,试图抢亲……
总之在那种婚礼仪式上,沉浪压根别想学到什么正经流程,所以他是真不知道这方天地的婚俗,与慕清雪拜堂时,看着顾红叶、白诗诗搀着慕清雪,跟着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还以为她俩就是跟着凑热闹、撑场面呢。
顾红叶轻声道:
“我们可不是跟着凑凑热闹就算。燕大人、常真人两位比皇帝还尊贵的一品大宗师、大真人亲自见证、受拜,如此严肃的仪式,怎能说是凑热闹?”
白诗诗道:
“总之,就算你觉着我们是凑热闹,不能算数,可在其他人眼里,我们已经在燕大人、常真人见证下,陪着慕大人嫁进了沉家门,是你沉捕头的人了。以燕大人、常真人的地位、威望,以你沉捕头的凶名,以后怕是没人敢娶我们了。”
顾红叶幽幽道:
“若沉捕头实在不愿接受,那我们也只好无伴终老、孤独一生了……”
“……”
沉浪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昨晚顾红叶、白诗诗跟着拜堂,分明是存了“生米煮成熟饭”,强行蹭上船的心思。
然后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总之从法礼上,她俩就算是嫁进沉家门了。
对此,沉浪也只能无奈说道:
“诗诗,红叶,你们跟我都算是有过命的交情,要说咱们做一家人,倒也不是不行。可这是你们的终生大事,当慎之又慎,万万不可草率……”
沉浪并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穿越前就有过不止一任前女友,已经在与姐姐们互相学习、切磋砥砺的过程中,修炼成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的成熟司机了。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可以正大光明组建大家庭。
而沉浪对于大家庭,就毫无经验了,很怕闹出什么宅斗之类的糟心事——这世界的宅斗可不是阴阳怪气、耍耍阴招、使使绊子就算的。
妹子武力值都高得很,一旦斗起来,分分钟演化成全武行,家宅不宁又算什么?
豪宅都能给你拆成平地。
所以沉浪希望妹子们能够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头脑发热就想加入,将来闹得家宅不宁。
白诗诗幽幽道:
“沉捕头,我何时草率过?不是早就向你吐露心声,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吗?而且去年年前,我出京办桉时,你还跟我承诺过,我若活着回来,那就‘下次一定’。”
“……”
沉浪无语,玩错梗了呀!
“下次一定”这个梗,白诗诗根本盖特不到啊!
顾红叶也认真说道:
“沉捕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傲慢骄狂,目无余子,‘废物’二字常挂嘴边。直到遇上你和慕大人,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年轻一辈中,你与慕大人是我最佩服的两个人。话说,似我这等追寻剑道巅峰的武人,成亲这种事,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凑和过日子。现在能跟真正喜欢、敬佩的人做一家人,一起过日子,我求之不得,三生有幸。”
顾红叶并未明说她喜欢的是谁,敬佩的又是谁——好吧,她自己也有些分辨不清。
对慕清雪,她是一见钟情。
对沉浪呢,初见他真面目时,她也曾怦然心动。
她也为自己的多情苦恼过,也曾幻想过,若将来必须要做抉择,那她究竟该选择慕大人呢,还是选择沉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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