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自己大老爷身份的沉浪,舒舒服服泡在浴桶里,等着顾红叶给他搓背。
可先等到的,却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衣带摩擦声。
跟着就见到一件衣裳,搭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正是顾红叶那件黑底火焰纹的对襟束腰长衫。
接着又是一件火红色打底衣,又一条两寸宽的镶铜钉牛皮腰带,又一件黑色长裤。
到最后,连黑底绣荷花的束胸,甚至半截腿打底裤都被搭到了衣架上……
见此情形,沉浪不禁眼角微微一抽,干咳一声:
“你脱衣裳干嘛?”
顾红叶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当然是免得衣裳被水打湿呀。”
沉浪道:
“那身上多少也得穿点儿吧?”
顾红叶道:
“可是我穿了呀!”
“穿了?”
沉浪疑惑,眼角余光往后一瞥,发现顾红叶还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身上还真穿了衣裳。
那是一件无袖睡裙,还挺长,裙脚一直垂至脚踝处。
但如果以为这么一件乍看只露出胳膊的长裙很保守,那可就错了。
因为这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
以沉浪的眼力,这裙子穿着跟没穿也没大多区别。
顾红叶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能被沉浪一眼看透、一览无遗。
甚至这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感觉,比起一片赤诚坦荡更加诱人。
沉浪感觉嗓子有点干,正想说点儿什么转移注意,顾红叶已经拿皂角给他抹背,接着又用老丝瓜的瓤用力给他搓了起来。
一边搓,她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这个力度怎么样?”
“随便。我有横练功夫,皮肉刀枪不入,你劲儿再大我也受得住。”
顾红叶笑嘻嘻道:
“这么厉害?早知如此,我该拿砂纸来给你搓背的。”
“……你怎么不说拿铁刷子?”
“铁刷子是杀猪时刷猪毛用的。我小时候家里杀年猪,我每年都在旁边看着,最喜欢看的就是杀猪匠用铁刷子刷猪毛。瞧着猪毛一片一片地刷下来,那种感觉特别过瘾。”
“你这爱好……很特别。”
“哈哈,从小到大,也确实有不少人说我性子古怪,不怎么合群。”
“你不合群不是因为性子古怪吧?记得扮成沉三郎去抓你时,你开口闭口就是‘废物’。我觉着,你在家乡和其他人相处时,哪怕没有那么毒舌,平时肯定也是拿眼角看人。”
“那时候少不经事嘛。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确实有些过于傲慢了。不过现在不会了哦!”
“谦虚是好事,但也不必过度谦虚。不是每个武者都能像你一样,短短两三个月功夫,就能从四品入门,接连破境,冲到四品中期的。更何况你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
“这么瞧得起我?我原以为,法武双修的你,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呢。”
“怎么可能?我从不小瞧天下英雄……”
随口聊天时,顾红叶已经动作利落地帮沉浪搓完了背。
沉浪本以为就到此为止了,可没想到顾红叶忽然走到桶边,冲他嫣然一笑,然后手掌轻轻一撑桶沿,翩然跃进浴涌之中,站到了他面前。
沉浪木着脸,“你衣裳打湿了。”
顾红叶笑道:“没关系,这件衣裳挺单薄,拧干后挂一夜就干啦。”
说着,就在沉浪对面缓缓坐下,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只露出修长玉颈。
感觉顾红叶两只柔软嫩滑的纤纤玉足,正踏着丝瓜瓤搓到了自己大腿上,沉浪无奈道:
“背都搓完了,接下来我自己就可以了。”
顾红叶一本正经:
“那怎么行?身为假侍女、真陪嫁丫环,我得服侍到底才行。”
沉浪一把捉住她得寸进尺的一对玉足,“你越界了。”
顾红叶轻笑一声:
“不喜欢么?”
沉浪想了想:
“说不喜欢太假,只是咱们还没向慕大人请示汇报……”
顾红叶道:
“又没有动真格的,就这,并不需要向慕大人请示汇报吧?”
沉浪摇摇头:
“我现在也不是本来面目。我不喜欢顶着别人的脸……”
顾红叶咯咯一笑:
“那我不看你的脸不就行啦?”
说着,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整个脑袋都沉进了水里。
随后,一缕缕秀发,宛似海藻一般浮出水面,铺展在沉浪面前。
沉浪轻轻抽了口气,情不自禁抬起手,轻轻按住了水面下,顾红叶的螓首。
顾红叶有四品中期修为,屏住一口真气,个把时辰不换气都可以。
所以,她这次潜水,将能持续很久。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
沉浪站在桶边,双臂伸展,身上水渍已经擦干,任顾红叶帮他穿衣。
“你那脚法还有那什么……都是跟谁学的?”
“没有跟谁学呀。我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不过我舌头天生就灵活,还能分岔,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我顾家祖宗,是不是娶过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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