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气场,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以他身体为核心,疯狂旋转。
这一刻,白超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疯狂撕扯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白虎禅施加在他身上的无形威压、四周的空气甚至光芒,统统都在被那无形漩涡撕扯吞噬。
白超身周掀起旋风,化为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旋。
他身周的光线,亦变得暗澹,像是被他的身躯吸收。
连白虎禅的无形威压,亦被撕扯粉碎部分。
白超以此稳住了站姿,不甘示弱地与白虎禅对视。
白虎禅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背着双手,往帐外行去,口中悠然说道:
“保持这个状态,有朝一日,你将超越我,超越所有人。到那时候,你大可以扬言燕天鹰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你必须对群英之首,保持最起码的敬畏。”
说话间,他与白超擦身而过。
在这一刹。
白超身上那似能吞噬一切的无形漩涡,被白虎禅自然散逸的威压挤爆,轰然崩溃。白超高大的身躯亦如遭雷击,摇晃两下,脸色变得惨白,险些踉跄倒地。
但他始终没有倒下,兀自坚握双拳坚持站立,不甘低吼:
“既要对燕天鹰保持敬畏,你又为何派虎大力去截杀沉浪?你不怕得罪神捕堂,得罪燕天鹰么?所谓的名声,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若真重视名声,你当上骁骑大将军,统帅禁军之后,为何一直保持低调?为何连我都要被你压制多年,不能扬名?”
白虎禅澹澹道:
“你说的没错,名声对我并不重要。贺先飞以为我重视师门和自己的名声,才逼他去杀沉浪,这只是他自己误会。
“但你以为你们血战磨砺的场所,你们日常服食的那些灵丹宝药,吃的那些灵米灵肉,都是别人无偿供给的么?
“必要时,我们也要投桃报李,做马前卒,替别人探探路。若燕天鹰因此前来兴师问罪,为父先挡。若为父挡不住,自有人帮为父来挡。”
白超沉默一阵,霍地转首,看向已走到门帘前,正待掀开门帘出去的白虎禅:
“父亲,你……真不是燕天鹰的对手?”
白虎禅呵地一笑:
“为父才二品,怎可能是燕天鹰的对手?群英之首,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啊!”
……
黄昏时分。
一辆由货运马车改造的宽大囚车,缓缓行驶在山间土路上,土路两旁,皆是莽莽密林。
囚车里边关着四个人,正是独孤雪和黄胜、金灵灵、赵希玄这三个信奉魔佛的星殒门长老。
顾红叶坐在车夫位置上,一手牵缰,一手执鞭赶着车。
沉浪坐在她旁边,背靠车厢,双目微闭,似在打盹,实则在揣摩星殒门的各种功法。
他现在根基已立,当然不能再练“星元诀”等星殒门根本功法。
不过星殒门武功确实有不少可取之处,完全可以吸取技术层面的精华,融入自身武道。
正揣摩时,顾红叶看他一眼,问道:
“你那三个小师姐、小师弟,不会有麻烦吧?”
沉浪知她问的正是林瑶、薛冰、郑博远三人。
三天前那一晚,山崖崩塌坠落之时,沉浪掷出独孤雪后,先将林瑶三人点晕过去,再将他们收进点精笔空间,之后就以水镜鉴影术“投影降临”之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里。
当独孤威盯着断崖坠落谷底时,沉浪也正在水镜前,与顾红叶一起盯着他——沉浪掷出独孤雪时,理所当然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水镜咒印。
当看到独孤威根本不理独孤雪死活,只对着残废女儿逞威风,沉浪就把昏迷之中的林瑶三人放出来,交给顾红叶照顾,之后就再次通过独孤雪身上的水镜咒印,直接降临到了断崖之畔。
之后就是斩杀独孤威、霸凌星殒门等一系列动作了。
此次事件之后。
正常情况下,就算林瑶、薛冰、郑博远三人都是受害者,也必会受到星殒门高层的迁怒、打压,甚至谋害。而沉浪又不可能一直照顾他们。
好在独孤雪收“亲传弟子”本就居心不良,此事只有下院的人知道。
这就让沉浪得以轻松帮林瑶三人解决后患。
办法很简单,把所有的下院弟子,以及知情的陈一菲执事等人集合起来,念一遍“忘情咒”,让他们遗忘独孤雪招收“亲传弟子”之事就行了。
一遍忘情咒念过,林瑶、薛冰、郑博远这三位当事人,直接遗忘了独孤雪之事。
陈一菲等下院执事,以及其他下院弟子,也都忘却了此事。
林瑶又和严雨薇、梁凤凤住到了一起,薛冰、郑博远也各自回到下院住处,完全不记得曾经上过山,去过上院。
当然,假“沉北海”,真神捕堂沉浪的存在,也被他们遗忘了。
“林师姐他们当然不会有事。以他们的天赋,一年后,也能顺利晋升内门弟子。甚至有可能被某个长老或是执事看中,收为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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