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真人没有回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黑袍老僧又道:
“老衲对施主当年与太祖皇帝进入的那方秘境更好奇了。又有九阳剑、战魂旗这等人间罕有的一品神兵、法宝,又有各种天材地宝,珍奇异宝,令你们在短短一年之间修为突飞勐进,还有炼制五魔神的法门,甚至还令施主明悟了末法将至的奥妙……
“乾坤施主,不知那方秘境,究竟在何方?又是一个怎样的所在?”
乾坤真人还是没有作声,只不断发动挪移法阵,将一群群邪魔隔空挪移过来,以金属圆球绞杀,或是喂给黑水女巨人吞噬。
黑袍老僧呵呵一笑:
“是老衲冒昧了。不过施主既有此五魔神,为何不自己对付燕天鹰?有五魔神,九阳剑,战魂旗,再联手白龙施主、五雷施主,再加上施主与白龙施主的底蕴,难道还不是燕天鹰的对手?”
乾坤真人沉默好一阵,缓缓说道:
“燕天鹰腿短。当初既然追不上你,当然也杀不了我。但若惹得他不惜飞升拼死一搏,除我之外,所有人都得死。别人死不死无所谓,可我的五魔神要是毁了……”
他看向黑袍老僧,眼神幽暗:
“以后你们搞事,谁来阻挡你们?末法将至,未来星渊魔神不会再有机会来人间收割,西方诸神也将再无神迹降世,彻底失去对人间的干涉能力。
“谁都想趁着这最后的时机大捞一把,储粮过冬。星渊魔神最是贪婪,若趁着末法之前,先来个末日魔劫,将这满园的韭菜连根拔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黑袍老僧哑然。
他很清楚,燕天鹰一走,他与乾坤、白龙的盟友关系,便会到此为止。
到那时,乾坤真人就要防着他再次搞事,血祭魔佛了。
而没有了乾坤、白龙作内应,再想掀起这等规模的魔劫,那除非是等到前朝末年那般诸侯混战、秩序不存的乱世,否则单靠黑袍老僧和他背后的主子,还真不可能在乾坤、白龙盯防下,再作出这等“壮举”。
可是燕天鹰走后,以乾坤五魔神的威能,足以镇压当世。
纵然大楚昏君迭出,闹得天怒人怨,又有谁能揭竿而起,将大楚打成乱世?
再说了,以乾坤的智慧,只要他完成了驻世长生法,必会自己上位,治理国家。
乾坤真人在乱世争霸时,就是楚太祖的后勤总管,最擅治理,楚太祖争霸后期连年征战,治下领地却丝毫不乱,百姓亦能安居乐业,不因战事饥寒困馁,便是乾坤真人的首功。
若乾坤真人亲自治理天下,大楚必然大治,断不至于闹到天怒人怨,这乱世的土壤也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黑袍老僧也清楚,燕天鹰走后,乾坤不许他闹事,绝对不是出于什么怜惜百姓。
乾坤真人只是将这人间视作了他的道场,将天下百姓视作了他的猪羊。
蓄养猪羊的养殖大户,也不会允许饿狼来叼自家的猪羊,但他们自己却可以很愉快地发卖、屠宰猪羊。必要时,拿部分猪羊与饿狼做做交易,也是可以的。
“乾坤施主不做魔神,真是可惜了。”
黑袍老僧感慨:
“以乾坤施主心性、天赋,若是血祭星渊,必能一步登天,成就魔神尊位。我等人族修者出身的魔神,比星渊那些靠天赋吃饭的天生魔神不知强了多少,我佛成佛才三百余年,便可与蛛母这等老牌魔神相抗,以乾坤施主资质,若成魔神,亦可与我佛一般……”
乾坤真人澹澹一笑:
“星渊那种鬼地方,谁愿去谁去,本真人敬谢不敏。”
黑袍老僧亦是一笑,不再多语。
怀荣府。
“追魂鬼煞”言凯身似旋风,狂啸着在街巷间飞掠,双腿踢出漫天残影,将一头头邪魔轰成粉碎。
“灭门屠棺”武烈苍白脸颊浮出一病态晕红,十指弹出尺长指甲,根根猩红如雨,短匕般上下翻飞,将一头头邪魔剐成碎片。
其他神捕堂捕头或三人一组,或两人一队,各自结阵而战,神速清剿邪魔。
白诗诗一枪轰爆一头邪魔,将已经连开三枪,枪管发红的法器火枪收回枪套,抽出沉浪赠她的四品双刀揉身而上,斩出层叠重浪似的雪亮刀芒,将一群低阶邪魔斩得残肢横飞,魔血如雨。
顾红叶手持斩风剑,为白诗诗遮护后方,剑气纵横间,亦是成片收割低阶邪魔。
忽然,一头铜皮铁骨的铜肤邪魔怒声咆孝着,双手护头硬顶着剑气、刀芒,好像发狂犀牛一般直撞过来,四品宝刀、宝剑的刀芒剑气落在它身上,竟只勉强斩破其外皮,无法伤其肌肉筋骨。
眼见此魔如此凶悍,顾红叶毫不犹豫,祭出一枚小小金珠,真气一催,金珠金光大盛,轰地一声砸在那邪魔脑门上,直将那邪魔砸得头破血流,仰天就倒。
顾红叶飞身一跃,一剑直刺,在那邪魔倒地之前,就将剑尖刺入它眼窝之中,剑气顺势灌脑而入,将其大脑搅成一滩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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