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目光扫过皇帝玉辂前的禁卫们。
给他淡漠目光一扫,众禁卫无不头皮一炸,脊背发凉。
在所有人紧张凝视下,沈浪悠然开口: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以为,燕大人飞升,是云开了,天亮了,悬在头上的利刃不见了,从此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我要告诉你们,不是这样的。
“燕大人的存在,对你们是枷锁,是利刃,可对我,又何尝不是呢?现在我失去了靠山,但同样也去掉了枷锁。伱们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我沈浪……”
他嘴角翘起,浮出一抹冷酷到近乎残忍的笑:
“再没有人能要求我做事顾大局、讲道理、要证据、不诛连了。我如今,可以做事不顾大局,不讲道理,不要证据,大搞诛连,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
他举步,向前,身形好似巍巍雄岳,脚步宛若大地震颤,恐怖的气势,迫得众禁卫不由自主呼吸一窒,本能地移步后撤,严整的阵形都为之一乱。
而直至此时,方才对皇子公主们的求救都毫无反应的玉辂之内,终于传出大内总管张诚那尖锐变调的声音:
“圣上有旨,护驾杀贼!斩沈浪者,封郡公!赏银二百万!参战者,人人官升三转,赏银五万!若不幸战死,赏赐由家人继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皇帝此旨一下,众禁军高手、大内侍卫顿时呼吸一重,个个两眼放光,面皮涨红,本已摇摇欲坠的勇气,又在这破天赏格之下重归于身,本能握紧刀枪,稳住脚步,对沈浪虎视眈眈。
这一刻,很多人心里,都升起了侥幸之意:
没错,沈浪是很强,这手挪移乾坤的手段也让人不可思议,可那又怎样?
方才闹出那么大动静,狂风暴雨气势惊人,还不是只干掉了那些没有修为或是修为浅薄的高官大员、皇亲戚贵?
甚至连那些废物都没有杀光,还让他们活下来几个!
而我们这些禁卫高手,虽然在抵挡风雨之时,功力体力消耗不轻,可到现在也一个没死,连受伤的都没有。
我们有好几百人,最低也有武道五品,铠甲精良,兵器犀利,还能气机相连、结阵而战,还有白超、荀文龙两大二品罡气境,身后还有天子玉辂可以庇护伤员……
凭什么不能拼一把?
有禁军高手气贯丹田,声若落雷,厉声道:
“稳住阵形!不要紧张!沈浪不是燕天鹰,他不是天下无敌!咱们这几百人,又有白将军、荀大人,纵是一品面前,亦可支应一阵,更何区区沈浪!今天这赏格,咱们拿定了!”
吼!
众禁军高手、大内侍卫齐声大吼,血勇勃发,战意高涨。
沈浪森然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声音坚冷若冰:
“很好,你们越反抗,我便越兴奋!那么,就先杀几个小角色热热身吧。”
他看向残存的那几个武勋、皇子、公主。
被他森冷目光一扫,一个容貌、身段皆属上乘的公主顿时娇躯一颤,花容失色,战战兢兢,颤声求饶:
“别,别杀我,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说着,她抬手扯开前襟,露出一抹雪腻。
沈浪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抬手一指:
“脏污不堪,也敢卖弄?”
一指之下,那公主脚下轰地腾起一道焰柱,瞬间将她吞没。
待至焰柱消散,那有着伪四品武道修为,靠着几件不错的护符,扛住了风刀雨箭的公主,已然变成了一副焦黑骸骨,哗啦啦散落一地。
地涌火泉!
“跟他拼了!”
当沈浪目光又扫向剩下几人时,一个武勋狂吼一声,纵身一跃,双掌一并,轰地打出一道凶猛掌力。
“勇气可嘉。”
沈浪淡淡说道:
“但不自量力。”
抬手一掌,一记“大力金刚掌”轰出,雄浑掌力刚猛无俦,一击就将那武勋掌力轰爆,余劲又狠狠轰在那武勋身上,嘭地一声,将他凌空碾成一张肉饼,又瞬间爆成漫天碎末。
见此情形,荀文龙神情微动:“好掌力!”
他外号“摧山手”,亦是以掌力闻名,全力一击,可轻松打爆京师城墙,乃至轰塌一堵百米山崖。
此时见沈浪掌劲如此刚猛雄浑,荀文龙顿时见猎心喜,同时亦确定了沈浪修为:
不过三品而已,并未修出“罡气”,用的还是“真气”,比武功,断不是他荀文龙的对手!
而在那武勋出手之时,剩下的三个武勋、皇子不仅没有随他一起出手拼命,反而不顾一切冲向禁军阵势,大喊:
“快放我们进去!”
可惜禁军阵势已成,气机已然连成一片,真气、内力已凝成一堵浑然一体的厚实气墙,这时候哪敢放开通道让他们进去?
一旦让开通道,甚至只是允许他们从空中跃过,气机干扰之下,这严整如铁桶一般的阵势,立刻就要露出破绽,为沈浪所趁。
因此众禁卫不为所动,甚至当那三个武勋、皇子试图从空中跃入阵中时,一个禁军小校抬手就是一掌,以阵法牵引周围数十人的内力、真气,轰出一道巨大掌印,将那三人凌空轰退出十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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