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点。”
季水生喊了一声一马当先跑在前面,钟勇也急了,娘还在队伍里呢,嘴里喊着:
“娘啊,孩儿来救你。”
钟勇一边喊一边大步如飞的追上季水生,两人像是满弦射出的箭一样,快速的回到驻扎地。
果然,是一伙鞑坦兵袭击他们的队伍,老人孩子还有女人都吓坏了,缩在一起发抖。
男人们全都拿着家伙去拼命,幸好有曲达他们这些久经杀场的老兵在,才护住桃花坞的百姓们。
鞑坦兵非常凶悍,曲达他们单打独斗倒是没问题,但他们还要护着桃花坞的百姓,鞑坦兵非常狡猾看出他们的顾忌就去袭击那些村民,把曲达他们弄的手忙脚乱,又要护着村民又要和鞑坦兵拼命,打起来就有些吃力,他们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挂彩。
“打死你们。”
钟勇举着从鞑坦兵手里抢来的双锤冲到他们的队伍中,专门打鞑坦兵的脑袋,手起锤落一锤一开花。
季水生也冲进鞑坦兵的队伍中,刀起刀落人头落地,这哥俩配合的特别默契,一个砸脑袋,一个砍脑袋,反正鞑坦兵是别想好了。
他们俩的到来打乱了鞑坦兵的部署,曲达他们见到季水生回来了变得更加勇猛,一时间鞑坦兵大乱,被季水生他们分割包抄一个都没放走。
这一队鞑坦兵杀完留下满地尸体,秋永康带着李大牛他们去搜鞑坦兵的尸体,有钱,物,棉衣,棉鞋全部留下。
季水生看到这画面又想起墨城守军也是一样的行为,没钱没物没武器不要紧,敌人给我们送。
就怕坐以待毙,只要肯拼命就能活下来。
“水生,咱们必须抓紧走,这太危险了。”
秋永康过来和季水生商量,突然冒出这么多鞑坦兵,情况不对劲。
“永康,在城里遇到了我爹的老部下,咱们不用急着赶路,先带队伍进城修整两天再走。”
季水生把在墨城遇到程昱的事说了一下,曲达和江城听到老朋友的名字心潮澎湃,恨不能马上就见到程昱。
“把这些尸体都挖坑埋了。”
季水生招呼大家一起去树林里挖坑买尸,天冷了土地也不像以前那样稀松好挖,不过桃花坞的小伙子们都是种地的能手,挖坑这点事难不住他们。
等把鞑坦兵都埋了之后,桃花坞的队伍集体赶往墨城。
这一路逃难,桃花坞的村民还是第一次进到城里,一个个的都很激动。
进城和在荒郊野外感觉是不一样的,进城就可能找到民房休息,不用再风餐露宿,那才是人过的日子,这两个月逃荒下来他们都快变成野人了。
墨城城门口的那些鞑坦兵的尸体已经全部拖走掩埋,程昱在大门口等季水生呢,看到他身后跟来桃花坞的逃荒队伍那么多人,程昱感叹少主重情重义,没有丢下村民把他们都带出来了。
“少主。”
程昱迈着虎虎生风的大步走过来,双手抱拳对季水生恭敬有加,他已经从心里往外臣服季水生。
“程伯伯,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季水生笑着一指身后的曲达和江城还有那十几名萧家军的老兵们,曲达和江城大步走到程昱面前,望着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老朋友,三个硬汉眼圈都红了。
“哥哥。”
程昱是萧家军年纪最大的,曲达和江城都要喊他一声哥哥。
打仗的时候流血不流泪的老英雄,看到曾经的战友泪湿衣衫,紧紧握着他们的手问道:
“你们都还好吗?”
“老哥哥,我们都好,您却是苍老了许多,惭愧啊,我们看不惯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就去落草为寇,哥哥却一直在保护大夏国的百姓。”
曲达看着程昱苍老清瘦的面容感慨万分,觉得老哥哥才配称萧家军。
“不要这么说,你们保护少主比老夫守在这小城里受气要有意义的多。”
程昱用战袍的袖子擦了擦流出来的泪花,疲惫的眼睛重新焕发勃然斗志,心中豪气干丈。
少主来了,他们兄弟又能并肩作战。
程昱把桃花坞的村民都让进城,为了防止鞑坦兵再次来偷袭,命令留下的守城士兵把城门紧闭吊桥也撤上去了。
现在他不止要保护墨城的百姓还要确保少主和桃花坞村民的安危。
鞑坦兵最是记仇,这次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鞑坦人不会就此罢休,下次再卷土重来就是一场大战。
城里空房子有的是,桃花坞的村民挑离得近的屋子分住下来,这次总算可以不用混在一起了,各自和家人住在一起。
季水生回来的时候苏青已经给所有伤员做完手术,条件有限,屋里的大炕铺上干净布充当的手术台。
这会儿两间屋的炕上都躺满了伤员,战争是残酷的,只要有战争就有流血牺牲,这些士兵都是值得尊重的人。
苏青看了眼医术和功德栏,给这些忠烈的战士们治病,她的功德和医术长的非常快,还有两格就可以升级了,她很满意这个进度,并且心里很有成就感。
“苏青。”
季水生迈着大步走进屋来,苏青刚洗完手想坐下休息一下,小樱和江雨燕一人照顾一屋伤员,大家都很辛苦。
“出什么事了?”
苏青看到季水生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一身凛人的杀气,这是刚打完仗回来?
“鞑坦兵袭击咱们的人,幸亏有曲叔叔他们拼死保护,不然都很难逃过鞑坦兵的毒手。”
季水生说起来眼神中又浮现出杀意,不怪爹爹坚守边疆,鞑坦兵凶残无度没有人性,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杀。
“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苏青觉得现在继续赶路很不安全,路上四通八达,敌人可以从四面八方来袭击他们。
桃花坞的村民老弱病残比较多,只要敌人从四面进攻,她和季水生也保护不了这么多村民,总会有伤亡。
“我想先留在这帮一下墨城,那些鞑坦兵在他手上吃了亏肯定会报复,程伯伯的军队死的死伤的伤,剩下能打仗的军人不多,我怕鞑坦兵大军押境他们抵抗不住。”
季水生把自己的想法和苏青说了:
“暂时你们也不能走,路上会更危险,咱们只能留在墨城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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