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今天赏了金子,我看再加上手上这个扳指,也差不离!”胡进宝道。
“一边去,这是端亲王赏的脸面,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看我怎么给你们变出银子来!”
“怎么个变法?”惠娴靠近他。
肃文马上又闻到了那日思夜想的味道,“呵呵,空手捞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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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肃文刚走出西华门,马上就被多隆阿与胡进宝拉走了,后日就是付银子的日子了,可是现在银子还没有着落,惠娴急了,催着多隆阿与胡进宝就守候在这里,今个儿,啥也不干,一句话,到岳家把银子讨回来。
多隆阿与胡进宝不知从哪也淘弄来两匹马,三人骑着快马,朝着大栅栏德仁堂快马加鞭赶去。
一路上,肃文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重,等进了大栅栏,他却滚鞍下马,一路走,一路看,不住摇头,脸色更加阴沉。
街面上,随处可见面黄肌瘦之人,有捂着肚子的,有扶墙呕吐的,还有走着走着,昏厥扑地的,更有甚者,倒地后口吐白沫再也起不来的,那顺天府的差役指挥着大车,即刻就拉往左家庄化人厂了。
药铺门前更是挤得乱作一团,人人手里拿银子,高举手臂,表情急迫,声嘶力竭。
整个北京城,也者行人稀少,买卖关张,再不似往日繁华,恐怖的气氛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
世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刹时一文不值,能保命才是关键。可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人,一回头就已倒地身亡,惊恐麻木间,皆叹人生无常,如幻如梦。
“怎么几天间就成了这个样子?”肃文牵马郁郁前行。
“你忙着月试,哪有功夫还管外面的天地?”多隆阿笑道,
“这几天北京城都乱套了,那德仁堂可火了,二哥,还是我俩眼皮子浅,当初要一万两,还是太少,我看他们起码赚这个数,”他伸手一比划,“十万两!二一添作五,分我们一半,成吧?”
说话间,已到了德仁堂跟前,眼看着门前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人头攒动,“避瘟丹”三字震得人耳朵生疼。
“我说什么来着,二哥,”多隆阿一笑,“呵呵,五万,不给,今我们就不走了!”
“多隆阿,你进去,让岳老爷出来。”肃文双手一叉,那多隆阿却会错了意,“对啊,二哥,您现在是咸安宫的官学生,咸安宫三英之首,见官大三级,对,是得让他出来迎接。”
不一会功夫儿,那岳老爷果然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没到跟前,就笑着拱手作揖,“二爷,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
“买卖不错啊,你这忙,我们就长话短说,”肃文笑道,“银子您是想今给啊还是到三个月再给啊!”
“都是托了您的福,今我就给,今我就给,快去拿银子去。”岳老爷一转脸,吩咐道。
那管家笑着刚要走,肃文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别急呀,有件事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岳老爷一看管家,二人俱是心中一凛,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这件事,他们也知道没这么容易过去,这药方,是太灵验不过,并且成本也小。
“成,二爷,就是今天您不来,我们也准备着去找您呢,这药方,是好东西,灵验,按理说,我们都签的字据,可是既然您来了,我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您说个价吧,我们多少再给您补点。”岳老爷笑道。
“补多少?”那多隆阿眉开眼笑,他一踩胡进宝的脚尖,胡进宝马上道,“起码得五万两!”
“二爷,你看我们这也是小本买卖,虽说挣了些银子,但成本在那关着呢,您不能狮子大开口不是?”那管家赔着笑。
“一边待着去,有你说话的份?”肃文喝道。
管家的笑容立马冻结了,岳老爷一挥手,管家退了下去,“二爷,这样吧,您说个数,我们再斟酌斟酌。”
“你说,我绝不还口。”肃文道。
“两万!”岳老爷一咬牙,“以后两不相欠!”
“成!”见多隆阿要嚷嚷,肃文一摆手,“不过,这银子,我不想往回拿了?”
“不想拿?“多隆阿、胡进宝连同岳老爷一起喊了出来。
“您是想入干股?“那管家试探道。
“不,我是想换成避瘟丹!“肃文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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