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承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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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朝有三大节日,一即为万寿节,为人君之始;二即为冬至,为一阳之始;三即为元旦,为一岁之始,三节皆要举国同庆。
大金朝又是以孝道治天下,君父的生日,礼仪繁琐、规模盛大,更是前所未有,皆时,全城欢庆,全国欢腾,皇上赐大宴,各地文武百官,也早早设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三跪九叩大礼。
宣光帝四十九岁生日庆典却远离京城,在科尔沁草原的和硕卓哩克图亲王恭格喇布坦王府举办,这可忙坏了内务府的官员和王府上下。
城里一路彩坊接连不断,连缀着彩墙、彩廊,用彩绸结成的“万寿无疆”、“天子万年”等大字赫然出现在彩墙上。
王府里,锦绮相错,绣幙相连,华灯宝烛,霏雾氤氲,弥漫周匝,这银子花得如流水一般,可是恭格喇布坦这个舅公仍是兴高采烈。
这些日子,肃文也很快乐,这男女之事就象吸食鸦片一样,只要有了一次,那是戒不掉的,都是凡夫俗子,即使身为格格,也未能脱俗。
詹士谢图看着肃文走路都有些飘乎,从后面轻轻一抬脚,肃文就躺到了地上,“嚯,小子,别出去说我是侍卫处的人啊,我丢不起那人!”
“你从后面来一脚试试!”肃文犹自不服气。
“一脚,十脚都没问题!”詹士谢图凑过来,低声笑道,“你小子欠我人情啊,几次皇上可是问起来,我都替你遮掩过去了。”
肃文心虚地四处看看,“啥人情,我不懂!”
“吆嗬,好啊,”詹士谢图笑道,“你当兄弟们眼瞎啊,今晚请客,不想掏银子就早说啊,明天整个草原就都知道了。”
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肃文心里暗骂,嘴上笑道,“老詹,作人要厚道,呵呵,不就是银子吗,别的没有,银子咱有的是,不过,我是心疼你啊!”
“心疼我?”詹士谢图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肃文,“你会有这般好心肠?”
肃文笑着凑过去,“我哪,还是光棍一条,老詹,你可是有家有口啊,听说家里还有一小妾,也是天姿国色。”
“那不关你的事,”詹士谢图又笑了,笑得得意非凡,“我不象你,天天没够。”
肃文看看走过来的索伦,小声道,“我心疼你啊,这大半年不在京里,你就不怕头上跟科尔沁草原一样?”说完,他马上笑着跑开了。
“跟科尔沁草原一样?”詹士谢图一愣神,马上醒悟过来,正待要追,肃文早已不见了踪影。
“主子找你。”玩笑归玩笑,人缘归人缘,索伦对詹士谢图很是尊敬,“在王爷的书房呢。”
詹士谢图不敢怠慢,等进得书房,发现一众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都已聚齐,宣光看他一眼,他“庄重”地走到宣光身后站立。
“万寿节已到,奎昌却上折,说自己足疾又犯,不能前来为皇上祝寿了。”常阿岱道,“明安图等钦天监官员,也已尽数释放,但仍有将军行辕的人尾随其后,日夜监视。”
“他虽与俄人有勾结,但也只是包庇收贿,不敢跟朝廷翻脸,贪墨才是他的本意。”高赛道,他看看鄂伦察,鄂伦察仍是一言不发。
宣光看看詹士谢图,詹士谢图马上道,“乌里雅苏台发来密函,奎昌并不知所杀之人是粘竿处侍卫,只是觉着这几人可疑,以为是刑部的人,才借手下一个城门领之手除去,近日,这城门领又以滥杀无故之罪处死。”
詹士谢图是明面上粘竿处的粘杆大侍卫,他这样讲,众人都松了口气,可是,仍有密函发来,足以证明,粘竿处在奎昌身边还有人。
“如若他果真知道那几人是粘竿处卫士,那他就真是大逆不道了,”宣光淡淡道,“那,无异于谋反!”
他看看大家,突然转了话题,“一部二十三史,贪污之事不绝于书,军队贪腐,也是不绝于史,奎昌,乌里雅苏台的军政心政一手统揽,但现在来看,他,就是只大老虎!”他突然用后一拍桌子。
“贪墨赈灾银两,擅自截留贡赋,这是民政,军政上,也不干净!”他看看鄂伦察。
鄂伦察本与奎昌交好,奎昌事发之后,他已单独陈奏,宣光帝也没有深说,此时,见宣光看他,知道该他发话了,“军队贪腐,手法并不复杂。”
“一是吃空额,各省,就是在京城驻军中也有,京师步军营额设甲兵共二万一千余名,风闻现在空额已过五千名,我已知会兵部,令加整顿。”
“二是克扣兵饷,士兵怨言很大。”
“三是军队营房建设与军用物资采购之时,以小报大,贪污入己。”
“四是边防受贿,凡有贸易往来,官兵查禁得松与查禁得严,大不一样,一些禁卖物品,军队包庇走私,都是常有的。”
“还有就是冒销军需,冒销脚价,也是贪墨常用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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