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磁『性』,这些浑话说出来丝毫不让人觉得猥琐,反倒是有一种『性』感的味道。
可蒋佳然不这么觉得。
她倏然想起那日,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当着江衍的面,他一遍一遍的在她体内冲撞着。
那画面,记忆犹新,那感觉,同样叫人难以忘怀。
他夺走她的清白,她对他,除了恨,再无其他。
她冷冷道:“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是么?”蒋南吹了一口烟,挑眉:“我怎么记得那日,你把床单都弄湿了?”
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却让蒋佳然一瞬之间整个脑袋都炸裂开来。
有些事,最忌讳提起。
人最不喜欢听的,就是那些一针见血的事实。
蒋佳然怎会不记得那日她羞耻的躺在他身下,明明恨极了他,却依旧是动了情。
她嘴唇不住的颤抖。
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冷到没有一丝温度,才听电话那端蒋南重新开口:“你让我等了太久,不过没关系,你既然不愿意来,就别来,兴许过些天,你会在你的婚礼上收到你所谓丈夫的尸体。”
尸体
他竟动了杀意。
蒋佳然一双眼眶猩红:“杀人犯法的,你不可能动他!”
“犯法?”蒋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真以为警察有多厉害?你知道每年全球有多少无头命案?你放心,我会叫他死的无声无息。”
他一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可蒋佳然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命,只要你手段足够高明,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那么死掉的人,便真的有可能不明不白的冤死。
他说的对,无头命案多的是。
而他,也一定能做到。
既然他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绑架江家的少爷,就一定做好了不会被发现的万能准备。
她不知晓蒋南这个人城府有多深,但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至少,他不惧怕江家的势力。
那得是多厉害的人,她无法想象。
而这样的人,她怎么对付得了?
她此刻唯一的选择,似乎只剩下乖乖就范。
而电话那端的蒋南,也没再说什么,似乎在等着她乖乖就范。
他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造物者,『操』纵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
这次,她没有退路了。
半晌,蒋佳然瘫坐在沙发里,她长睫轻颤,看向窗边泛着冷光的碎玻璃渣,她说:“好,我去美国。”
“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蒋佳然语气一顿:“我有一个要求。”
蒋南轻笑:“你要我放了他?”
“对。”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蒋佳然语塞,讲条件,她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
她去,江衍可能有一线生机,她不去,蒋南就一定难逃死手。
而她,只有选择权,没有决定权。
蒋南似乎没有耐心再跟她周旋,一支烟要燃尽了,他掐了烟,扫一眼挂在墙面的古老吊钟:“我希望,明天这个时候,你能出现在我面前。”
电话挂断了。
只余下一声又一声嘟嘟的声音,蒋佳然缓缓放下手,手里掉在沙发上,响声有些闷。
她扭头看向窗外。
夜『色』漆黑,雨水无垠。
明天,或许不会再有阳光了。
纽约。
蓝昭手里夹了一支烟,斜靠在沙发里,姿态慵懒的看向蒋南:“心情不错?”
蒋南双腿交叠,手臂搭在沙发靠背,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熊熊火焰:“不久的将来,你会有一个嫂子。”
蓝昭吐出一口烟,浓浓的烟雾遮了大半张脸,神『色』难辨:“这次你当真?”
说实话,杀手这一行,忌讳有女人,最忌讳对女人上心。
历来,有多少英雄豪杰死在女人手上。
杀手一旦有了软肋,就是致命的弱点。
迟早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当真。”只干净利落的两个字。
人这一辈子,总该有些挂念的东西,要不来来回回走一遭,跟白活又有什么区别?
蓝昭没说话。
蒋南决定,从里没有人可以左右,她也一样不能。
过了一会儿,蒋南又道:“我想退了,这位子,交给你来坐。”
“你舍得?”
十余年,腥风血雨,风里来雨里去,刀尖『舔』血,这黑手党,是他一滴血一滴血建起来的,如今,他竟这么轻易就要转手他人。
“舍得。”
“就为一个女人?”蓝昭夹着烟的手一动没动,一双眼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茫然:“值得?”
“我乐意。”
有些人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劲,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很明显,蒋南就是这种人。
他很早以前就看上她了,他看上的女人,一定得是他的。
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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