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希被送走了,送到了江家。
就是他被送走的那晚,蒋佳然再次见到了蒋南。
夜沉沉的,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蒋佳然已经睡下,但却并未睡着,她只是闭着眼,去想江衍看到那孩子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堪堪想了个开头,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
没错,是撞。
那人结实的身材像是一堵墙,硬生生的磕在冷硬的门板上,打碎这寂静无声的夜。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洒下斑驳的碎光,那碎光里,蒋佳然看到那人跌跌撞撞的从敞开的门板后走进来。
他垂着头,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可她还是认出了他。
是蒋南。
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有一股异于常人的深沉气息,所经之处,总在周边留下一种莫名的冷,犹如行走在丛林的山鬼,冷漠苍凉。
她一瞬间坐起身来,紧紧的抓住被子,一双美眸死死的瞪着来人。
他是喝醉了。
喝的酩酊大醉。
她记得她上一次见他喝醉,还是在榕城的那幢别墅里,他半倚在沙发上,一双沉黑的眼晶亮的看着她。
上次他虽喝醉却依旧有意识。
而这次
他是真的醉了,醉到连站都站不稳,眼睛都睁不开,隔着一段距离,蒋佳然都能察觉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几乎一瞬间蔓延了整个屋子。
很呛。
蒋佳然皱了眉,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慌忙随身往身上披了一件睡衣,拖着身子移至床边去够放在床边的轮椅。
可还没待她伸手够到那轮椅,床垫忽的一颤,沉了下来。
“噗通——”
蒋南身子朝下,倒在了床上。
他体型高大,这样横着躺下来,几乎占据了整张床,他手臂朝前伸着,恰好搭在了她睡衣的一角,顺势一握。
蒋佳然心头一颤,去看蒋南的脸。
月光在他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透过那光斑,她看到他的唇紧紧的抿着,浓眉亦是紧锁起来,那川字纹纠结出一种难过的神情。
他此时此刻是否想到了什么?
她没时间去思考,她亦不知道为何一年没见,今天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而且喝的这样酩酊大醉。
她慌『乱』的去扯被他攥在手心的睡衣一角。
不过是刚刚用了些力道,却见他睁开了眼。
那双眼黑的像是刚刚研开的墨,透着朦胧的醉意,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蒋佳然吓了一跳,愣在了那里。
一片寂静中,却见他薄唇微启,他低低的叫她:“然然”
这亲昵的称呼倘若从江衍的嘴里说出来,她欣喜不已,可这称呼是从蒋南嘴里说出来,她怎会忘记,正是他这强势的爱,叫她变成了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一声,叫她恨意难当。
她不再看他,回过身去掰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将他的手指从她的衣角掰开。
蒋南依旧那样看着她,眼底覆了满满的情愫。
可蒋佳然全然不看在眼里,她只掰开他的手指,就逃也似的朝前一探,将轮椅带到了身前,意欲下床。
她不愿和他同处一室,一秒都不愿。
手中唯一能握的东西陡然消失,蒋南盯着自己的空无一物的手掌,手指在空气里动了动,眼神忽然变了。
他毫无征兆的猛然起身,朝前扑去。
蒋佳然身子不便,还未坐到轮椅,却被抓住。
其实不是抓,到更像是抱。
蒋南双臂从背后绕至她身前,紧紧的扣在她腰上,他的后背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后背,那酒气,一瞬间涌入胸腔。
蒋佳然整张脸都拧了起来,她大吼:“你放开。”
可蒋南怎么听得进去?
他醉的意识全无,只尚且存在一丝潜意识,告诉他,他怀里这东西,他不愿放开。
蒋佳然那一句吼,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
全是他的气息。
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无时无刻不在诏告着,她对江衍的背叛。
她怒极,用力去掰他的手臂。
奈何,这次他却像是有了警惕,稳如磐石,纹丝不动,那双大手如同生根一般死死的扣在她的腰间。
他靠近了。
她能察觉,他带了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他滚烫的薄唇一下一下的轻轻碰触着她的后颈。
不能,绝不能再叫他玷污她一次!
蒋佳然眸光一缩,不再试图去掰开蒋南的手臂,她脑袋朝后一仰,重重的撞上男人的面门。
蒋南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腰间的禁锢一瞬间松了。
蒋佳然双手快速攀上轮椅,几乎是要跌进轮椅。
可她动作到底不及蒋南快,他虽醉了酒,动作却并未变迟缓。
他伸手,扯住她的衣领。
“撕——”
睡衣从肌肤滑落
整个后背一冷,蒋佳然愣在那里,浑身都僵住了。
眼前是女人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染上淡淡的光晕,光滑细腻犹如鸡蛋清,那漂亮而精致的蝴蝶骨纤细柔弱,一条弧度优美的腰线没入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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