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蹙眉:“你这个态度我没办法好好跟你谈。”
她态度怎么了!
要不是他刚刚莫名其妙的举动她会这样?
秦挽歌面色非常不悦,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
虽然最后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人,但江衍已经十分满意了。
天知道看着她那张脸他有多蠢蠢欲动,想抱她,想吻她,想占有她,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他沉静几秒,双腿交叠,俯身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递到秦挽歌面前。
秦挽歌警惕的看着他,不屑咧唇:“不好意思,戒了。”
想把她灌醉?
抱歉,她真的已经没有三年前那么天真好骗了。
“是吗?”江衍依旧把持姿势不变:“我是这部剧的投资商,秦小姐,从公事的角度,你应该讨好我。”
“讨好?”秦挽歌眯眼,跟只狐狸一样上下打量着江衍,眼底尽是讽刺的笑意:“按着江先生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打包把自己送上你的床给你潜规则啊。”
“这样当然最好。”
“......”三年不见,这个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不,应该是变本加厉的不要脸。
怎么着,全天下就他江衍是土豪,除了他她就找不到别的投资商了?
她是一个靠实力吃饭的人,只要作品好,何愁找不到投资商?
秦挽歌忽的明艳一笑,从江衍手里接过酒杯。
江衍满意的勾唇。
下一秒,却见秦挽歌缓缓站起身来,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抬手,把酒杯移到江衍头顶上方,毫无征兆的倾倒酒杯,猝不及防的,红色的酒液一瞬间顺流直下,从江衍的头顶直直蔓延而下。
红色的酒液打湿江衍的黑色的短发,有几缕散下来凌乱的垂在额前,却并不狼狈,反而平添几丝慵懒,狼狈的是,红色的酒液顺着脸侧流进脖颈,打湿了白色的衬衫,在上面晕开了淡红的酒渍。
不过,这样好像依旧不能解气呢。
尔后,秦挽歌款款放下酒杯,拿出一包纸巾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把团成一团的纸巾“嗖”的一下砸到了江衍的脸上,笑靥如花:“不好意思江先生,这投资,我自己找,不劳烦您老了。”
她拎了包,十分嚣张的在江衍僵硬如冰的视线之下扬长而去。
聂远拿着衣服寻到包厢门口时,看着满身狼狈的江衍,简直震惊。
“总裁,这是......谁干的?”
回应他的,是江衍阴沉到极点的冷眼:“衣服拿来。”
“......”好吧,看来总裁心情又不好了。
不过,聂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满头满脸酒渍的江衍,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泼了江衍酒啊!
他真敬他是条汉子!
记得上次他看到江衍如此这般狼狈时,还是在四年前,也是名爵,男洗手间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哎,等等,这次的杰作,不会也是来自于总裁夫人,哦不,秦挽歌的手笔吧。
难道,她回来了?
―――――
三天后,秦挽歌终于知道自己那晚在名爵做的那一切到底是多么的智障。
什么自己找投资,她真是忘记了江衍的手段,如果她在这么做之前出去打听打听江衍现在在榕城呼风唤雨的地步,就应当知道,只要江衍一声令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站出来给她投资?
投资没了,电视剧的拍摄泡了汤,网上议论声纷纷,尤其是她的微博之下,一片讨伐声,简直惨不忍睹。
本来万众瞩目的一部剧,现如今闹成现在这样。
本来准备凭借这次拍摄意图狠赚一笔的周生生终于再也无法镇定,约了她出来见面。
两人约在一个小咖啡馆。
秦挽歌到的时候,周生生已经在那儿了,还很装逼的戴了墨镜。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明星卸了妆都不晓得有没有人认得出来,更何况是做幕后的导演,而且,还是像周生生长得如此......一言难尽的导演。
秦挽歌不知道他戴墨镜的意义何在,他坐在那里看起来像一个盲人。
她快步走过去,在周生生对面坐下。
周生生终于摘了墨镜。
秦挽歌蹙着眉随口问了一句:“戴墨镜干嘛?这个咖啡厅地势挺偏僻的。”
“那个,眼睛有些冷,挡风。”
“......”哦呵呵,果然是一个独树一帜的导演。
秦挽歌点了杯咖啡,把手里的菜单递给服务员,礼貌道过谢后,看向周生生:“现在怎么办?”
“跟我说说那天你又怎么惹着江衍了?”
秦挽歌脑海里瞬时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啧啧,就算只是回忆,还是那么的爽!
“看你的表情,你不会又对江衍施暴了吧。”
服务员把咖啡端过来,秦挽歌刚刚轻抿一口,这会儿被周生生一句话惊吓到,咖啡呛在了嗓子眼里,直咳嗽:“咳咳咳咳......”
周生生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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