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附近路段并未出现过这辆车。
它只可能停留在瀚海路某个地方。
瀚海路只有茗香湾和别的一些酒店提供住宿。
所以,这伙人,不是住在茗香湾,就是酒店。
这不可能是巧合,一辆车是巧合,两辆车都跟这条路紧密关联,就不再是巧合。
画面播放到头,申克缓缓的回过头来,一双眼讳莫如深:“这伙人可能就住在茗香湾。”
江衍回看他:“把你的人马分成两队,一队我带着去搜查瀚海路的所有酒店,一队,你带着去茗香湾守着,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确定方案后,两人很快行动起来。
江衍顺带给聂远打了电话,叫他联系猴子他们在附近安装监视器。
茗香湾的别墅里。
屋里气氛沉寂一片。
同屋外危机四伏的气氛截然不同。
客厅里,蒋佳然坐在轮椅上,残枝上搭了一条毛毯,软趴趴的塌下去,她手里端着一杯水,目光看向走廊的方向。
轮椅是蒋南昨晚蒋南找人送过来的,轮胎防滑。
看了一会儿,她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墙面的表上。
几不可见的蹙了眉。
黑狐和蓝昭进去那间屋子已经整整一个上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正想着。
“吱呀——”客厅里响起一道细微的声响。
她回过头去。
短短的几分钟后,走廊后出现了两道人影,从昏暗间蔓延出来。
蒋佳然问:“怎么样?
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蓝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家里有药箱吗?”
搬过来时间太短,暂时还没有这种东西。
蒋佳然摇摇头:“要这个做什么?”
提到这个,蓝昭面色更难看了,她掐着腰,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那女人就跟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
看来是咬伤。
她说:“我去找蒋南。”经过昨天的事情,他们暴露了太多,现在这紧要关头,一切都需要小心,最好,他们都不要露面。
蒋佳然回到卧室,蒋南正陪着江哲希看书,两人一个斜倚在床边,一个坐在书桌前,阳光洒下来,静谧安然。
她的心口微微一抽。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
蒋南听到声响放下书看过来:“什么事?”
“你差人买点儿药过来吧。”
“你受伤了?”蒋南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蒋佳然说:“不是,是黑狐。”她刚刚无意间扫到了那伤口。
“什么伤?”
“咬伤。”
蒋南对这事显然不感兴趣,他只说好:“好。”
蒋佳然见他拿起了电话,她又想起什么似地,补充道:“噢,顺带让他多买些蔬菜果肉上来。”
他不知给谁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他看向蒋佳然:“可能要等一会儿。”
“没事。”蒋佳然推了轮椅往外走。
她不太喜欢屋内现下这种温馨的气氛,叫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走至门口,她回过头,视线在江哲希身上短暂的停留,移开,看向蒋南:“时间到了,记得把他送回去。”
这话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
江哲希把头埋在书桌里,没有抬起来,翻书的手却是剧烈一抖。
蒋佳然没有停留,她很快就离开了。
门被合上。
江哲希抬起头看看向蒋南,他还是没开口叫他爸爸,他省略了称呼,径直开口:“妈妈她,好像很不喜欢我。”
蒋南看过去,江哲希坐在阳光里,背微微塌下去,看起来脆弱又敏感,他心头微动:“她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我。”
江哲希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扭过头来诧异道:“为什么?”
蒋南垂下头,目光落在手指上,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江哲希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忽的开口,声音沉沉的:“我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要了她的第一次,炸断了她的腿,还有,那些年附加在她身上的折磨。
那些,都算是对不起她吧。
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的,可是,每次看到她为别的男人痴狂,他就不能控制,他疯了一样的嫉妒着那个男人,憎恨着那个男人。
她越是想要维护那个男人,他就越是想要惩罚她。
因爱生恨,他和她本就是那样相似的人。
蒋南轻轻的笑了一声,可却笑的那样心酸。
江哲希没再问,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可怜。
客厅。
蒋佳然出来时,蓝昭正在捧着黑狐的伤口看,那伤口看着挺深,一排牙印深深嵌入肉里,像是要硬生生将那块儿肉要下来一样。
看了一会儿,她问:“怎么回事?”
蓝昭双手抱臂靠近沙发里,眉眼间隐隐流窜着怒气:“那女人的意志出奇的坚定,催眠对她作用不是很明显,每次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我们只能先给她注射致幻剂,谁知道打完致幻剂那个女人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抓着人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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