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来时,她的手里拿了一堆东西,刀,鸡血,怀表,人皮面具......
蒋佳然看着她又一次走进走廊深处。
这次再进去,两人许久都没再出来。
蒋佳然在客厅里坐到将近十二点时,蒋南出来了。
他说:“回卧室吧,把事情交给他们,这两人不会出错的。”
蒋佳然朝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回卧室,洗澡,睡觉。
这觉睡的太过不踏实,蒋佳然在凌晨时醒来。
依旧困的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摸着黑轻手轻脚的从墙角捞了轮椅,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去客厅。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她点了一支烟,坐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走廊的方向。
黑狐和蓝昭是在半个小时后出来的。
两人脸色憔悴,满眼尽是红血丝。
黑漆漆的客厅里坐了个大活人,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蓝昭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操,谁他妈大晚上的装神弄鬼?”
蒋佳然掐了烟过去:“怎么样了?”
蓝昭挑着眼角扫了她一眼:“这话问的,这世上还有我和黑狐办不妥的事?”
这语气虽然欠揍,结果却叫她很满意。
整夜的焦躁一瞬间散尽,黑暗里,蒋佳然笑了:“做得不错。”
蓝昭冷笑一声:“切。”
黑狐静静的看着两人,等她们对话结束,他看向蒋佳然:“我去把这两人处理掉。”
“处理的干净些,别留下什么把柄。”
“好。”
黑户很快离开,他没开车,停在茗香湾的两辆车都已经被警方的人盯上。
他攀上房顶绕至后门打了车。
相对比起前门来,后门的守卫要弱一些,暴露的可能性很小。
况且,他做了简单的伪装,头上戴了一顶女人的假发,就算那群人看见,怕是也辨不出来。
夜色黑色瘆人,街边路灯昏黄,晕开了这黑,像是一点一点散开的墨。
司机降下车窗,面上的笑意还未敛下,就撞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其实也并不是那种很粗犷的长相,相反,平心而论,这个男人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很周正的那种,乍一眼看过去深沉的像是一片海。
说他凶,是因为他面上的刀疤,很长,很狰狞,尤其是在街灯下。
司机是个神奇的职业,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拉过,一眼便知道,这人不好惹,况且,这人大半夜的手里拎了两个黑色的塑料袋,那塑料袋似乎还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血腥味儿,对了,这个男人还很奇怪的戴了一顶女人的假发,看起来怪异十足,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赚钱是重要,可没命重要,要是到时候摊上什么大事,就得不偿失了。
司机眼神闪躲几秒,冲着黑狐摆了摆手:“大哥,我这车今天不做生意了,您等下辆吧。”
黑狐眼神沉沉的看着他,指了指车内的卡牌,上面有两个字在散发着红光,他说:“这是空车。”
司机一把将那卡牌按下去,朝他讨好一笑:“我要回家了,您等别趟吧。”
黑狐没说话,他顿了几秒。
那司机这会儿被他看的浑身都出了冷汗,当即踩下油门就要冲出去。
一把黒梭梭的枪口透过江夏的车窗无声的对准了他,夜幕下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
司机不敢动了。
他僵硬的转过脖颈。
黑狐说:“把车门打开。”
司机浑身颤抖的打开了车门,听话的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生死面前,一切对抗都显得太过愚蠢。
黑狐收了抢,拎着巨大的黑塑料袋坐进去。
径直将黑塑料袋扔到了后座,他双手插进黑色的风衣口袋,看向正前方迷离的灯光:“去郊外。”
司机缓缓回过头,踩下油门。
这夜变得森冷又可怕。
足足行驶了一个小时,才抵达郊外。
从车窗里乍一眼望过去,这是一片荒地,地上生了枯败的草,远处是光秃秃的树,在风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再远些,有零星灯火,那里住着人。
黑狐转过头来看着那司机:“停车。”
一路无言,一道低沉又沙哑的男声乍然想起,司机只觉的干透的后背又出了一层汗,他浑身一抖,踩下刹车。
由于突如其来的刹车,整个车子都朝前甩出去。
后座的黑塑料袋“噗通”一声砸在车垫上,沉沉的响声。
司机不敢朝后看,亦不敢看向黑狐,他目视前方,瞳孔缩到极小,那是人在极度紧张时才有的状态。
黑狐没看他,他只淡淡的吐出一句:“在这里等着,敢走,我叫你有去无回。”
寻常人说这话大概别人只当是智障,但他眼前的这个人,他淡淡的嗓音里分明含了一股致命的震慑力。
司机不敢轻举妄动,他开口:“好。”
这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凌厉,他的话,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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