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李昭气息微弱地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你帮我引出裴少宴。”锦辛说着,又看向那几名郎君,“这些郎君虽然不如裴少宴厉害,但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娘子,你看,你的价值提现出来了,他们皆是因为你才到了这儿。”
李昭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人将她当做诱饵。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真相?”她虚弱地说道。
“你不会的。”锦辛像是看穿了李昭一样,温和不已地说:“你需要一个能出去的机会,对吧?”
李昭听得心中一惊。
“你想要什么?”她垂下眼眸,说:“如果你是要裴少宴的命,我想你有很多机会下手,但你没有,你挟持他到了凌州。”
为什么?
这里的原因李昭想了很久。
直至她看到那些郎君……
她想通了。
锦辛需要钱。
挟制裴少宴是因为钱,‘请’这些郎君到牢里面来,也是因为钱。
“你想要我们从青州山拿到的秘宝。”李昭缓缓说道。
锦辛也不否认,轻笑道:“郎君很在乎您,用您的命才能拿到那份他不肯放手的财富,不是吗?不过我很想知道,您的善良有多少?必须……”
他的声音轻柔,却让在场的人感到恐惧。
这时,牢房中的一名郎君已经承受不住拷问,崩溃地大喊起来,“我要回家!我不想死在这里!”
他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中,引起了其余几名郎君的恐慌。他们开始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然而这却只是一场徒劳。
锦辛悠然地看着这一幕,甚至抬起手鼓起掌来。
“娘子,瞧瞧,在面对生死时,他们这些男人却远不如你。”他走到李昭身边,低声说道:“他们会为了活命求你,而你……能听多久呢?”
他的话让其他郎君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仿佛旁人的痛苦成了筹码。
这时,一名暗卫走上前来,在锦辛耳边低语了几句。
锦辛听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真是迫不及待。”他低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昭心中一紧,这个男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裴少宴自投罗网。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这时,牢房中的郎君已经被吓疯了,纷纷哭喊着求饶。而锦辛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挥手示意暗卫将他们的下巴卸了,让他们再叫喊不得。
随着一声声骨头的响声,牢房中恢复了安静。
锦辛则走到李昭身边,低头看着她。
“郎君已经上钩了,接下来就是等他来自投罗网了。”他微笑着说。
李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得意的笑容,心中更加苦涩,眼神疲惫地回道:“你的目的就要达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你该去迎接你的胜利。”
“我总得让郎君看看你如今的模样。”锦辛笑吟吟地说。
裴少宴是在锦辛离开后的第三日来的。
当时牢里的郎君们已经奄奄一息,原本他们就被灌了哑药,卸了下巴,又被暗卫日夜折磨,早已经没了个正经的人样。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李昭好不到那儿去。
尽管她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让她一直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因为自己而受苦,心里的折磨远胜于肉体上的。
“明月!”
一声惊呼传来。
牢房的门被打开,而裴少宴几乎是飞扑过来将李昭护在了怀中。
“郎君真是情深义重。”锦辛勾唇,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三天里,娘子目睹了他们被刑讯,但一次都没有崩溃过,这说明……郎君和娘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明月,对不起,我来晚了。”裴少宴抚摸了一下李昭的头顶,轻声说着,随后转头看向锦辛,沉声道:“你要的条件我答应,放了她。”
锦辛看着裴少宴,又看了看李昭,轻笑一声说道:“好,郎君果然信守承诺。”
他的话音刚落,暗卫就过来用钥匙解开了李昭手脚上的铁链。
李昭因为失去桎梏而朝前扑去,裴少宴将李昭抱在怀中,目光焦急地在李昭的脸上徘徊着,似乎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裴少宴,我……”李昭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终于在这一刻化作了实质的病痛袭来。
裴少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锦辛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郎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这模样,属下倒不是第一次见,只是郎君可知道,裴家和盛京您都回不去了,往后余生……您大概都得在凌州过了。”
裴少宴闻言,抱着李昭站起身来,冷冷地看向锦辛说道:“只要她好好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一瞬间,锦辛被裴少宴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他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好一对情深意重的璧人,你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言罢,锦辛冷冷一笑拂袖离去。而裴少宴也抱着李昭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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