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已经谈清楚了,他说他脏了,配不上我了,可我们都是身处淤泥中,谁又比谁高贵呢?”
“愿妾消愁结新欢,莫恨我这负心郎。他说这话我做不到,希望一切快点过去吧!繁华盛世,总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会的,一定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夏妩一回到府里,就遇到了姜晏辞,看他还是有些单薄的模样,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心。
那个陈大夫的药到底有没有用啊!怎么喝了那么久也不见身体强健一点,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小妩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姜晏辞看到夏妩就贴了过来。
“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夏妩看他有些疲惫的模样,推着对方回房。
“陈大夫说已经快好了 ,不用担心。”姜晏辞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哼,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照顾好,谁来照顾你?”夏妩拉着他到房间里坐下,让他安稳的睡一觉。
“那不是还有你吗?我夫人才不会不管我的。”姜晏辞顺从的脱下外袍躺下。
“月娘,我们成婚怎么样?”姜晏辞看着眼前的爱人,“虽然我现在给不了你很盛大的婚礼,但是我以后一定会让天下人给你朝贺的。”
姜晏辞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容不得她有半点闪躲。
“好。”夏妩点点头,被激动的姜晏辞紧紧抱在怀里。
“那一个月后我们成婚,也许婚礼有些简单,但是我有的绝对不会少给你。”
夏妩有些无语,这家伙明显是蓄谋已久啊!“好,你觉得就好,我就安心做你的新娘了。”
夏妩怔怔地看着姜晏辞牵起她的手,十指纠缠,倾身而上,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你是我的。”
……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林氏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出面为继子准备婚礼。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世家贵公子娶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鬟,他的妻族在朝堂上没有助力,等她的儿子入朝,他还有什么抵得过他的儿子呢?
大婚很是简单,姜晏辞在朝堂上并没有很大的存在感,虽然说是赐婚,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奔着万户侯来的。
而现任夫人并不是他的亲娘,大家都去恭维她的儿子女儿去了。
太子现在很受重用,
象征性的过来道贺送礼,也就去跟姜二少他们待在一起了,大家多多少少看不起他娶了一个丫鬟,爹不疼娘不爱,以后官职最多就停在这里了。
姜晏辞跟他们喝了几杯,给夏母和月娘另开了一席,敬酒后就回房了。
房门外,屋子不知何时已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从屋门口铺开到了院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华丽。
打开门,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烛台大红烛慢慢燃烧,红烛泣泪,脚踏雕刻蝙蝠与多子葡萄,圆润光滑。
他将旁人都赶了出去,踌躇了一下,激动的掀起新娘头上那张盖头,把它搭在床檐上。
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看到眼前的美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一袭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浓妆淡抹的脸蛋,美到令人窒息。
“娘子,我终于娶到你了。”姜晏辞牵着她的手,他这个在夜里踽踽前行的旅人,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光。
“是啊!嫁给我的心上人了。”夏妩笑得很灿烂,“眼前人是心上人,择一人终老,与一人白头。”
姜晏辞从怀里掏出一支略显粗糙的桃花簪:“我以后为你选发簪,为你绾墨发,朝朝暮暮相依偎,梳尽青丝鬓霜白。”
两人交杯盏喝合卺酒,七重喜幔随风落下。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
夏妩陪他折腾了三天,腰都快被弄断了,听闻他今天上早朝,高兴得立马蹦起来。
姜晏辞不情不愿的上朝,脑子里还在回想他的温香软玉。
今早众臣的奏折都是在称颂太子。这段时日,太子连续指派了几个稍微有经验的人,过去协助当地地方官赈灾。
这几天灾情有些好转,皇帝搁在心头数日的麻烦得以解决,浑身轻松。
众人论功行赏,还没等到圣旨发放,结果平南关失守了。
这时有人说太子在赈灾期间拼命敛财,平南关失守跟太子关系密切,结果皇帝一怒之下囚禁太子,派二皇子前往平南关救援。
太子党人人自危,二皇子党肆意妄为,三皇子辅助依旧毫无存在感。
姜晏辞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太子敛财他有所耳闻,但叛国是万万不能的,现在二皇子的筹码还不够扳倒太子,他得再添上一把火。
姜晏辞新婚后没多久就被皇帝派去赈灾了,平南关失守,江南危已,皇帝不得已只能再派大将军出马,最后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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