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有一个月的冷静期,那我们要告诉家里吗?”夏妩脑海中浮现自家开明的父母,惹人嫌的弟弟,以及明事理的公婆。
“先瞒着吧!”叶星礼眼睫微垂,就像一盏易碎的琉璃,不知前路何处是归途。
“好。”夏妩点点头。
“你今天中午要在家里吃吗?”他的声音平静,只有到家这个字眼的时候,才会有些含糊不定。
夏妩刚想回答,谁曾想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助理的电话。
叶星礼已经见怪不怪了,没等她回答起身离开了。
反正他不会是她的首要选择。
叶星礼来到钢琴房门前,轻轻地推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这个房间的故事。
他踏入这片属于他的天地,一种宁静和专注的氛围立刻包围了他。
这里是他的领域,是他逃离现实世界、沉浸于音乐中的避风港。
除了偶尔为芝芝弹奏几曲之外,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会在这里消磨时光,与琴声为伴。
他慢慢地挪动琴凳,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座位的位置,寻找那个最舒适、最能发挥他技巧的角度。
他的黑色发丝柔软地垂落在前额,微微遮住了那双隐藏着郁气的眼眸。
他的高挺鼻梁与薄薄的嘴唇构成了一幅近乎完美的画面,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修长而白皙,清晰可见的锁骨线条增添了一丝性感,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张扬。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调整呼吸,排除心中所有杂念,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即将开始的演奏之中。
好似只有钢琴才能让他从现实生活中抽离出来,进入一个只属于音乐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只有美妙的音符和无尽的创造力。
他的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感受着琴键的质感和温度,修长的手指白皙不失力量,左手微微抚上有些微温的琴键。
在腕子的带动下,手掌和小臂的重量被均匀地传递到琴键里,看似微不可察的手腕小动作,却让钢琴发出了如同暗涌般的低沉和弦。
从轻到重,从无到有,全无一丝突兀和躁动,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自如。
右手从琴键的低音区迅速飞掠而上,带起一连串小调音符。
“有什么事?”夏妩语气冰冷,有些烦躁,不是说过有事线上会议谈吗。
“夏总,这边矿区有人闹事,工伤得不到赔偿已经准备起诉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她心里暗自嘀咕着,糟糕,这个时候给夏总打电话好像不太合适。
夏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语气严厉地问道:“伤得怎么样?”
“轻伤。”助理的语气变得更加轻柔,仿佛生怕触怒了夏总。
“轻伤你不去向行政部门去申报,看责任划分,向社会保险行政部门提出工伤认定申请。你找我有什么用?这是我来鉴定的吗?”
夏妩的语气越发严厉起来,她觉得这些事情应该由下面的人去处理,而不是什么都要找她来决定。
“按照规定来做,你们不知道吗?”
“夏总,我……你……”助理有些紧张地结巴起来,以前他们遇到类似的情况也是这么处理的啊,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公司找你们来工作是吃干饭的?什么小事都让我来做主,你们就是做个摆设?”夏妩的火气渐渐地上涌,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忙了,却还要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怪不得原主工作那么忙,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包揽,她不忙,谁忙?
“是。”助理哆哆嗦嗦的等着夏妩挂电话,直到她那边的电话挂断,她才松了一口气。
夏妩结束电话后,没有见到叶星礼。
她有些奇怪,叶星礼去哪里了。
满屋子里找,直到在楼上的琴房才见到了他。
眉目俊朗的男人坐在墨黑的钢琴边,指节分明的手指在钢琴上舞动,优美的琴声流泻而出,美得像一幅画。
他不应该腐败在家中无人得知,他应该站在舞台,光芒万丈,自由和浪漫才应该是他的主旋律。
夏妩的进入并没有扰乱他的弹奏节奏,他依旧沉浸于自我的世界里,在音符的海洋中寻找那隐藏于内心深处的盛世骄阳。
当夏妩小心的推门而出,夏妈妈这时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闺女啊,你现在在上班吗?" 夏妈妈清澈的声音传来。
她最近痴迷上了十字绣,正在努力绣制一幅壮观的《清明上河图》,目前才完成了一小部分,手机放了外放。
夏爸爸则坐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但实际上耳朵早已竖起,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母女俩的对话。
"没有呢,妈。我今天休息,在山水居里。" 夏妩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夏妈妈微微一愣,随后笑容满面,连眼睛都几乎消失不见。"哎呀,闺女你回山水居啦!我就说嘛,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有时间就得多回家陪陪星礼和芝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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