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6.4分,总算有分数了,你们下手就不能轻点么……作者已哭死在厕所,有事请烧纸,嗯,那边物价高,尽量挑大面额的。)
夜幕低垂。
黔中道,雅州城。
公主府大院里,一道倩影枪舞如龙,风声呼啸。
其势之疾,人枪只见残影。
许久,枪止人定,现出曼妙身形与如画面庞来。
她就是年仅二十五岁的耀阳公主石婳。
十九岁嫁予镇南侯任渊七子任韬,二十二岁活剐附马,至今恰禁足公主府三年。
曾有人戏称,她是大晋第一俏寡妇。
一旁,贴身太监汪阿茶手举托盘,托盘内放着一封明黄色信封的信件。
汪阿茶本是个孤儿出身的小太监,后遭大内总管汪瑾看重,收为义子。
既是义子,也是大弟子。
年仅三十五的他已四品大后期。
所有人都清楚,汪阿茶不走,耀阳公主便永远是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所谓禁足,又何尝不是在保护她。
雅州名义上九千九百户,实则一万三千多户,在籍人口接近十万。
只因此地是千机谷的诸侯国,诸侯国的上限仅为九千九百户。
万户乃是一等王的规制,整个大晋,就镇北王府与三大门派属地享此殊荣。
雅州千机谷与顺庆唐门、泸州八极门成犄角之势分布,既应云南吐司、吐蕃及西域威胁,更为挟制东南方的霸主南璃派。
八极门距离南璃派最近,不过四百余里。
千机谷、八极门素来与南璃派对着干,唐门是根墙头草,两头讨好,完全在和稀泥。
由此,愈发凸显千机谷作用。
所谓的镇南侯任渊恰是千机谷谷主,七子任韬虽素来风流成性,但千百年来,哪个家世显赫或有点本事的男子不是妻妾成群?
任韬身为驸马,只要不往里娶妻妾,最多不过才子风流,无伤大雅。
公主却生生给人切片活剐了,这是打太后的脸,更打千机谷的脸。
太后母族任氏以千机谷为中心,四处开枝散叶,已然势大,于是才有了这禁足。
铿!
长枪抛起,精准插入墙边兵器架。
石婳用雪白手绢擦拭着脸上汗水,大步走去,冷笑:“他来信了?”
能用明黄色信封的,只能是当今圣上。
大晋皇室数代公主郡主外嫁,外加皇子王子往里迎娶各路宗师嫡系女子,已织成一张密集大网,岂能差她一个九公主联姻?
若非太后任盈那老妖婆不断怂俑,并联合任氏及所属势力反复拱火,父皇也不至于被迫松口。
于是,她不仅记恨太后,便连父皇也记恨上了。
最主要,附马任韬臭名在外,实在叫她瞧不上眼。
当初嫁得有多憋屈,如今便有多恨。
汪阿茶呈上托盘。
石婳拆信匆匆看过,皱眉间拿起书信旁的小册子。
册子上描述李琼的一言一行,巨细无遗。
这是内务府所编,不会夸大,也不会有任何遗漏,最是真实。
信中尽是皇帝的寒嘘问暖,宛如慈父,目的只字未提。
但配上这册子,用心便昭然若揭。
于是,石婳直接气笑了:“好个皇帝,连我这寡妇也不放过。”
汪阿茶微笑:“殿下这六年日夜苦练,该用的手段尽数用上,只为有朝一日破入三品后受封武侯,能逃离雅州另起炉灶。”
“奈何三品真的太难,殿下如今不过刚刚四品初期,距离破境尚十分遥远。圣上也是不忍殿下继续如此为难自己,这才出此下策。”
石婳勃然大怒:“阿茶,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别再让我看见。”
汪阿茶扑的跪地:“殿下请饶恕奴才一回,就这一回,奴才再也不敢了。”
连连嗑头,语带哭腔。
陪伴公主出嫁时,大内总管汪瑾特意将他名字从内务府划除,并亲自割袍断绝父子名份。
这是要他以自由身誓死守护九公主。
他身份太过敏感,大晋没有任何朝野势力敢收留。
若遭驱逐,将无处可去,彻底沦为孤魂野鬼。
石婳看他哭的可怜,不禁眸中含泪:“这三年,我把身边所有人全赶走,唯独留下你,你若再背叛我,我在这天下便再无人可依。”
汪阿茶闻言泪奔:“奴才真的知错了,请殿下收回成命。”
石婳一抹眼角,伸手扶起:“你知道我这六年来一直视你如兄长,不许再替外人说话伤我心了。”
“奴才省得,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汪阿茶边抹眼泪边道谢,三十好几的人,笑容纯真,开心的如同一个孩子。
石婳有些无语。
这厮自小入宫,因长相讨喜,后又展现不俗天赋,被汪瑾破格收为义子。
由此在宫中受一众太监呵护,避免了阴暗的勾心斗角,可谓无忧无虑。
出宫这六年又成天待在公主府,甚少外出,没经历多少世事,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若非如此,自己又岂能放心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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