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拍拍口袋,藏着一支左轮手枪,抬起胳膊,准备让安娜挽着出门。她却用手套狠狠抽了他的脑袋:“想得美!我是要去找秦北洋!”
“哎呦,安娜姐,早点嘛!北洋也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在北京的八大……”刚想在八大胡同喝过酒,郡王赶紧打住,“对了,他又惹了什么弥大祸?”
“不,他拯救了巴黎。”
安娜的是秦北洋在卢浮宫前制伏了四翼使镇墓兽。
晚上般,郡王给她披上外套,两人正欲走出旅馆,楼上响起一声惨江…安娜听着竟有些熟悉。
整栋楼嘈杂起来,郡王摇摇头:“上去看看!就这么溜出去,恐怕不太好。”
安娜跟他上楼,挤开围观的人群。楼梯转角的储物间门口,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没权敢靠近,陆徵祥也在胸口画着十字。死者是外交总长的一等秘书,脖子被利器割开,气管几乎暴露在外,跟在纽约曼哈顿的杰弗逊大饭店的凶案如出一辙!
欧阳安娜抚了抚裙摆,半蹲下来,冷静地看着被割喉的尸体——
“那些人也到巴黎了!”
一刻钟后,巴黎警察局的让·沙维尔警长赶到中国代表团。
他是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身长在一米八左右,有一张冷酷无情的面孔。两颊留着鬓角,上唇刮得颇为干净,黑西装里藏着手枪,领带永远不会歪斜一厘米。沙维尔的祖辈就在内政部当差,爷爷的爷爷是个大警探,在1832年的巴黎起义中投河自尽。
凡尔赛的黑夜,他瞪着通红的双眼,来到被警察团团包围的吕特蒂旅馆。这是中国代表团的驻地。沙维尔向中国外交总长陆徵祥鞠躬行礼,走到二楼查看尸体。不用法医检验,警长一眼就能判断,死者是被匕首割喉而死。凶手也许已经逃跑,也许还在这栋房子里。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踏出大门一步,挨个接受警方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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